王家琪只說有些計劃想到別墅裡做,不方便讓徐敏知道。秦曦宇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信了。
她到別墅,只爲了和蔣娜以及段希晨會合。
段希晨和蔣娜看到王家琪這麼精神也便安心。
蔣娜一進屋,就把關於對秦曦宇的調查報告交給了王家琪。
王家琪忙着低頭翻看,越看神色越沉重,喃喃道:“雜食惡魔還真來者不拒。”
蔣娜帶她坐下便勸諭道:“小姐,這個人,不值得你太上心。您還是聽丁伯納總裁的話,趕快處理好債務回去吧。”
蔣娜何曾不懂王家琪的女兒心?
王家琪翻過一頁頁網紅臉的資料,都是庸脂俗粉。
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她臉紅羞澀時,秦曦宇會掛起邪魅的表情說出那句——我對你沒那種興趣。
李倩瑤只是他最鍾情的正牌。逢場作戲起來,不管什麼關係都能搭把手。
而那個徐敏,本來負責代駕,卻被他醉酒時吃了,差點就上來報紙。
王家琪抿抿脣說:“看來我在醫院的日子他過得挺快活的。”
她合起那份報告,重整笑容說:“算了,今天是討論怎樣處理琴行的問題,還有,練琴的。”
在蔣娜的指導下,王家琪的手機突然響起。她不找上門,王立基卻自動來電。
蔣娜點了點頭,王家琪一個接聽,便按了免提。
手機立刻傳出王立基的怒吼:“王家琪,我好歹也是你生父,琴行你有五成股份,你這樣詆譭琴行對你有什麼好處!”
王家琪細聽王立基怒吼的背後似乎還有很多人在紛爭。
她揚脣一笑,對着電話說:“我沒你這種“生父”。至於爲什麼這麼做,你沒這種智慧去領悟。準備好琴行所有賬本,我隨時過來。”
“你有什麼權利查賬。你懂嗎?”
王家琪冷笑一聲說:“還說是我的生父,就憑我手上的持股,我說查賬,隨時可查,也許下一秒就到!至於懂不懂?”
她轉而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你連我大學讀過什麼書都不知道,不配當我的“生父”。”
說完,她毫不留情地掛上電話。轉而鬆了口氣。轉而變得落寞。
段希晨和蔣娜都對這種情況的王家琪十分擔憂。
是的,她誤會了秦曦宇這隻半路出家的惡魔的心開始向着她。
但事實上就是惡。在她面前被影響變乖的秦曦宇也只不過戴着一張面具。
她的心總是那麼容易被他摧毀。真是孽緣。
有蔣娜的從旁協助,王家琪懂得怎樣維護自己的權益,也明白如何不落人把柄。要查賬,就要光明正大地走進董事會。
王家琪說:“事不宜遲,趁着亂,現在就去。”
“現在?會不會操之過急?”段希晨則覺得她太沖動。
王家琪搖搖頭,說:“不,剛剛電話裡聽到很多嘈雜聲。離視頻發出已經好幾天了,估計董事們都坐不住。不管情況如何,我還是要回去一趟的。”
“但是這事情,小姐是第一推手,你這一去,王立基恐怕會藉故收回你的大權。”蔣娜擔憂地說。
王家琪揚脣一笑說:“我早有準備。”
說完,她到控制室把所有攝像頭開啓。
蔣娜問:“小姐,你……”
“既然那個徐敏能引秦曦宇上車,我不排除被她跟蹤了。我們後面出去。”
幾人一致點頭。
到了王家琴行,王家琪說:“希晨,你和李媽不宜露面,就到附近的商店買點吃的和用的,以後咱們在屋子議事就不用中途出去吃飯了。”
“好吧!”
李媽還是有點不放心,叮囑:“小姐你小心點。”
王家琪扭頭笑着說:“李媽你放心!蔣律師是舅舅欽點的人。去買好吃的,希晨哥買單,儘管買。”
說罷,二人下車,就走進了琴行。
只見樓下洶涌,顧客把銷售員懟得無可奈何。那老員工一見來者,便一驚:“大小姐!”
王家琪問:“誰在樓上?”
那老員工畢恭畢敬地說:“幾個董事和老爺還有夫人。”
王家琪點點頭,向蔣娜示意:“上去吧。”
那老員工多嘴問:“大小姐,這位是?”
“律師!”
王家琪回頭看了看那些顧客,心裡直叫可憐,長嘆一口氣,匆匆上樓。
她昂首挺胸,隨着聲源直奔那鬧騰的會議室。說:“不能服衆的話就下臺吧。”
明亮的聲源就在門口,董事們立刻停了停嘴,看向門口的年輕女子。她揚眉淡笑,雙目滿是靈光,吸引了幾個小董事的注目。
王立基夫婦一見立刻火冒三丈,指着門口說:“你這個始作俑者還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