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醫院。歐臣逸接到陸豐的電話趕來,看到陳海安那張小花臉後不禁失色一驚“你怎麼了。”陸豐沒在電話那頭細說,只說陳海安受傷了讓他來醫院。
“我,我,我小心……”曬了一眼在一旁上藥的賽寧兒,陳海安詞窮說不下去。
“到底怎麼了?”歐臣逸沒有耐心的再次追問。
“沒看出來嗎?她們打架了。”陸豐開口解開歐臣逸的疑問。
“打架?”歐臣逸驚詫,難以置信地盯着陳海安。擡眸看了看對上歐臣逸直勾勾的眼神,陳海安嘟嘴說道“看什麼看,是她先動手的。”
“你還說?”賽寧兒激動發怒,怒指着陳海安。
“彆氣彆氣,氣大就不漂亮了。”陸豐無奈安撫好賽寧兒後快速走到歐臣逸的身旁“讓你家女人少點話就當幫忙了。”
歐臣逸不禁笑道“陳海安,看不出來呀,居然連架也敢打。”他怎麼忘了原本陳海安就是一個不甘示弱的小女人,想起以前她爲他擋下的那些女人,那個神氣又霸氣的得瑟樣,那氣人的本事可是天下一絕的。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我是正當防衛。”陳海安幽幽的說道。
歐臣逸又是一陣笑,看來這個女人還是那樣的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快一身臊了還渾然不知。
“你們就等着坐牢吧,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賽寧兒氣恨眸光裡充滿了神氣。居然敢打她,看來她們是一幫連死字都不會寫的無知女人。
“寧兒,海安是臣逸的老婆,看在臣逸的份上你看這事能不能算了?”陸豐試着問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是他最想看到的。
賽寧兒張開小嘴,不可思議道“她是歐臣逸的老婆,歐太太?”
賽寧兒怎麼也沒想到,陳海安居然是歐大總裁的老婆。
難怪敢這麼對她,原來是歐太太。
想了想,歐家也不是有隨意得罪的。賽寧兒本想說如果陳海安能跟她道個歉的話,此事就算了。不料她話還沒出口,歐臣逸倒是先說道“其實賽小姐可以不用給我面子的,你想告的話告吧。”
此話一出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陳海安更是在心裡腹誹歐臣逸千萬遍。
沒想到認識他那麼久了,他還是這般黑心。不幫她就算了幹嘛要害她啊……
“臣逸,你在說什麼?”於琳上前不明所以的問歐臣逸。
“海安是十項全能的人,這點小事又怎麼難的到她?你們又何須讓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歐臣逸彎着嘴巴,向陳海安挑了挑眉。
“歐總,此話當真?你不會插手此事?”賽寧兒笑的嫵媚,看來歐太太也不過如此。
歐臣逸點了點頭“當真。”淡然簡短的兩個字卻讓人不容置喙。
陸豐略感神傷的揉了揉眉心,這次歐大總裁又想玩什麼花樣?本想小事化了讓大家省去麻煩,可惜歐大總裁貌似很想麻煩找上門。也罷,他只管坐等看戲就好,反正沒什麼事是歐大總裁解決不了的,他愛麻煩隨他去。
走出醫院,陸豐負責送賽寧兒回去,其餘三女則由歐臣逸負責。
坐在副駕上的陳海安一聲不吭,
而後座上的於琳跟燕子則是有言不敢吭。
“臉上的傷還痛嗎?”看到陳海安臉上的兩道鮮血,歐臣逸蹙眉道。
“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陳海安不滿地瞪着歐臣逸。
“有本事打架就要有本事不要讓自己受傷,沒兩下功夫你和別人打什麼架?”
“與你何干?”陳海安沒有好臉色沒有好話語的。如果真的是關心她,剛剛乾嘛去了?
“怎麼?怪我沒幫你?”歐臣逸笑着問。
“呵,我又不是你的誰,你愛幫不幫。”陳海安沒好氣道。
歐臣逸本來想說只要陳海安求他,他會考慮幫她的。看到陳海安這麼有個性,看來是他多慮了。
後座上的於琳跟燕子面面相覷,腦海裡不停地在打着問號。
他們倆真的是夫妻麼?天底下居然有這麼一對奇葩夫妻,可真讓她們太開眼界啊!
賽寧兒辦事效率很高,在隔天下午,陳海安便收到了由賽氏集團律師事務處發來的律師信。
告陳海安傷人罪。
陳海安把手上的律師信揉成一團,有錢人就可以社麼的爲所欲爲?以前她有錢的時候她怎麼不知道?
“海安,怎麼辦?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坐牢啊!”燕子哭喪臉,憂傷之情溢於言表。
“小姐,你看清楚了,這律師信裡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你安啦。”陳海安把揉成團的律師信攤順拿到燕子的面前。看來這個賽寧兒還算有點良知,沒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重新看了一眼律師信,眨了眨眼,捏了捏微胖的臉頰“好痛呀,這不是夢,這是真的。”燕子開心叫道。
“你能有點人性麼?我去坐牢你很高興?”陳海安氣惱道。身爲她的好朋友,在她面前把自己愉悅的心情表現得這麼淋漓盡致,她情何以堪?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高興忘形了,那你該怎麼辦?”開心過後燕子又是一副捉急的樣子。
“涼拌唄。”陳海安沮喪地趴在辦公桌上。唉,她真不該啊!她那天不該趁一時嘴快,更不該趁一時手快的。如果這世上有後悔藥買,她立買不誤。
最可惡的還是歐臣逸那個黑心鬼,昨天把她們送回公司後便沒有音訊。還真是說到做到,對她不聞不問,不管不顧啊!
總裁辦公室。
“你真的不幫一下海安?”於琳問陸豐。臣逸狠心不幫就算了,可是賽寧兒是他的女朋友,他怎麼不管管?
“我能怎麼幫?”陸豐不以爲然道。身爲歐臣逸的鐵哥們,他自然是要配合好歐臣逸。既然歐臣逸說不插手,他也不會多管閒事插足進去。
“賽寧兒不是快要和你訂婚了嗎?未婚夫說的話總是會聽的。”
陸豐冷眸一掃,沒有言語。
原來她知道他們快訂婚了,他還以爲她不知道呢!
“你們男人就是薄情寡義,見死不救。”於琳氣急敗壞的說道。她沒想到這次陸豐跟歐臣逸會無情到這種地步。
“我這麼說就不對了,既然我是賽寧兒的未婚夫,自然就要跟她站成一線。”
於琳晶瑩的
雙眸裡盡是失落與憂傷。是啊!他們是未婚夫妻,而他跟她只不過是同窗朋友,是未婚妻重要還是同窗重要?恐怕連傻子都分得清楚。
“對不起,打擾了。”語畢,於琳踩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去。沒人幫忙唯有靠自己,這事是由她而起的,她會竭盡全力去幫助陳海安,哪怕是一起坐牢她也在所不辭。她不是在撒氣,她是在講義氣。既然陳海安能爲她惹上官非,她也能爲陳海安去坐牢。
拿定主義,於琳心安不少。
接下來的幾天,三個女人跑得焦頭爛額,就連江成浩也參與其中。聽到陳海安惹上官非,江成浩倍感擔憂。他爲陳海安介紹了大學時期的學長,如今是B城鼎鼎有名的大律師。爲了安全起見,於琳也託關係爲陳海安找了幾個律師顧問,給了他們許多意見。
律師顧問就連江成浩的學長都一致認爲,這場官司可打但未必能贏,但只有五成的勝算,畢竟對方是商賈名流的賽氏集團。
聽到陳海安是個負二代後,江成浩的學長好心的給出了專業的意見。
撇開五成勝算不說,也許這將會是一場打不完的官司,倘若他們有幸贏了,那對方會起訴再起訴,他們有的是錢傷得起。而對於負二代的陳海安來說,在錢的方面鐵定是給不起的。
好聽點是打官司,難聽點就是在燒錢。像有錢人打官司的貫例他遇過很多,在有錢人的角度來說似乎是沒有打不贏的官司。他們輸了會再起訴,直到對方傾家蕩產認輸投降。
換一句話來說,他們要用錢來砸死你。這也是爲何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斗的道理。
看着江成浩的學長離去,陳海安哭喪着臉“學長,你的學長律師到底是來幫我打官司還是來勸我投降的嘛?”
“是啊!哪有長他人之氣滅自己威風的道理?太不像話了。”燕子有同感道。
“海安,學長是很專業的,他這樣說也是爲了我們着想。”江成浩很認同律師學長的觀點。因爲他跟學長這麼熟,學長才會沒有避忌跟他們實話實說。
“海安,我也覺得成浩的學長說的有道理,要不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於琳黯然道。
“除了硬碰硬還能有什麼辦法,海安你放心,學長支持你。”江成浩恢復正能量,鼓舞陳海安。燒錢就燒錢,他會想盡辦法籌錢幫助陳海安,他要讓世人知道這世上王法依在。
“學長,你就別安慰我了,我看我還是洗好白白等着去蹲吧。”陳海安苦憋。要怪就只能怪她運氣不佳,惹上了一隻毒蠍子。
“海安,你彆氣餒,剛剛學長也說了,並不一定要去坐牢,說不定我們可以爭取到賠償對方的利益。”江成浩轉念一想,也許他們的情況還不算太壞。
陳海安直接趴倒。學長不是在跟她開玩笑吧?難道學長不知道她是個經濟困難戶?她這一邊還欠着歐臣逸一屁股債,再加上賠償金,她去哪裡找那麼多錢來賠償那隻毒蠍子?天上又不會掉餡餅。
一張小方桌,四個臭皮匠圍在一起商量來商量去,只可惜四個臭皮匠也不能敵過一個諸葛亮。
對於負二代來說,談錢是最傷人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