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藤由貴默不作聲的開始吃飯,半晌才緩緩開口說道,“這可就說不準了,指不定你以後能天天在日本看櫻花呢?”
莫茗悠警惕的目光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好了,我吃飽了,你慢慢吃。”遠藤由貴優雅的拿起旁邊的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站起身子,兩手插進褲兜裡優雅的離去。
莫茗悠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只覺得後背都在冒冷汗,以前覺得這個男人挺變態,現在看來這男的不僅變態,而且還神經。
她也沒有吃飯的胃口了,起身拎着包慢慢的走出餐廳,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公司。
晚上,厲景琛打了個電話給蘇巖,低沉的嗓音溢出脣瓣,“準備好了嗎?”
“嗯,厲總放心!”
“我讓你查的事情差的怎麼樣了?”厲景琛修長好看的手指撥弄着自己的衣領。
“嗯,那張紙拿去化驗,確實是有昏迷的成分含在那張紙上,牀單上的污漬是跟您的不匹配。”蘇巖慢慢的說着。
“知道了,把那兩份材料完事以後送到我的公寓來。”厲景琛的嘴角正在緩緩的勾起。
“明白!”
柳婧剛從餐廳裡走出來,正要去停車場取車,面前忽然就被人攔了下來,一個戴着帽子的女人站在柳婧的面前,“想必你就是柳小姐吧?”
柳婧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下她,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她,“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手中又一份很重要的東西要給您看。”女子環顧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的說道。
“什麼東西就在這裡說吧。”柳婧預感對方來者不善。
“你真的確定要在這裡嗎?”女子從挎包裡拿出兩張圖片,圖片上兩張牛排和紅酒的照片。
可就是這樣兩張簡單的照片,卻讓柳婧身形顫了顫,秀眉擰緊,“你到底想要幹嘛?”
“不幹什麼,只是想跟柳小姐做一個交易罷了。”
“走,換個地方說話。”柳婧緊張的四處張望一番後,拉着女子往一個咖啡廳走去。
兩個人坐在角落,柳婧叫了兩杯咖啡,把其中一杯遞給面前的女子。
“說吧!你想要多少錢?”這女子拿着這兩張照片來,無非就是想要錢,她並不關心她是怎麼知道的,她現在只想讓她快點閉嘴。
“五十萬封口費,順便我還想問問柳婧小姐,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被厲總知道嗎?”
柳婧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她已經從厲晟睿的口中得知中午厲夫人已經去找過厲景琛了,不管有用沒用,總能幫她一點。
“我爲什麼這麼做不需要你知道,我只是希望你拿了錢就給我趕緊走!”柳婧自認爲以已經做的天衣無縫了,不會有人知道,也不知道眼前這女子是如何知道的?
“好啊!但是你如果不告訴我你爲什麼這麼做,那我就把這兩章照片發到厲總的郵箱裡,我想以厲總的聰明才智,應該馬上就能清楚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你·····!”柳婧握着咖啡杯的手驟然收攏,可確不好發作。
旋即,她吐了一口氣,“也沒什麼理由,無非就是我想要莫茗悠離開厲景琛,然後取代莫茗悠的位置。”
“你認爲你取代的了嗎?”
一道不屬於柳婧他們兩人任何一人的聲音在咖啡廳響起,柳婧循聲望去,在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厲景琛時,臉色慘白如紙。
戴着帽子的女人忙站起來,恭敬的喊道,“厲總!”
柳婧驚訝中有疑惑的望着這個剛纔還威脅自己的女人,“你·····!”
厲景琛走到柳婧的面前,深邃的眸中難掩失望,“這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柳婧,我真的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倒是學會了如何玩兒陰謀詭計。”
既然事情敗露,柳婧也沒什麼好隱藏的了,“沒錯,就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厲景琛揚了揚手中的兩份資料,“看來也沒什麼好證明的了。”
“你既然都已經找人做了檢查分析,爲什麼還要派人來試探我?”柳婧就這點不明白。
“首先,我不願意相信這是你做的,更不願意看到現在的你有多麼的陰險,其二,有了這些報告還不夠,茗悠肯定會以爲我在編瞎話糊弄她,但是有了你的錄音,她肯定就會信了。”
厲景琛伸出手,旁邊那個戴着帽子的女人趕緊將包裡的錄音筆交到厲景琛的手中。
柳婧苦笑着往後退了兩步,嘴角揚起自嘲的笑容,“你爲了莫茗悠竟然做了這樣的地步。”
“沒錯!柳婧,你太讓我失望了。”厲景琛嘆息,轉過身子,邁開步子就要往外走去。
柳婧不顧周圍人的眼光,撲上去從背後抱住厲景琛的腰,眼眶積攢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落了下來,打溼厲景琛的外套,帶着哀求的聲音,“景琛,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是迫不得已那樣做的,我只是因爲愛你,我無法忍受看到你跟莫茗悠在一起,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們倆相擁在一起,我的心都在滴血。”
厲景琛漠然的伸手去掰開她圈住自己腰間的手,神情沒有特別的表情,“柳婧,愛是不可以勉強的,哪怕這件事情你得逞了,你也永遠都無法走進我的心裡,因爲我這裡,早已經給了另一個人。”
厲景琛離開了咖啡廳,只留下柳婧獨自哀傷的站在原地,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蘇巖早已等候在車前,一見厲景琛走出來,立馬就迎了上去,“厲總!”
厲景琛停下步子,對身側的女子說,“你應有的報酬明天會打到你的卡上,這件事情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女子微笑着點點頭,“你放心,厲總!”
蘇巖打開車門,厲景琛彎腰坐進車內,蘇巖上了車,問道,“厲總,現在去哪兒?”
“去莫茗悠的公寓!”他的心中抑制不住的喜悅。
“好。”蘇巖發動引擎,車子駛離停車場。
莫茗悠洗完澡剛從浴室裡出來,門鈴聲忽然就響了起來,莫茗悠穿上衣服去開門。
當看到門口抱着一束鮮花的厲景琛,她本能的脫口而出,“你來幹嘛?”
厲景琛很自覺地走進來,“我當然是來找你的了。”
莫茗悠愣愣的看他走進來,這才反應過來,喊道,“誰讓你進來的了?”
“我怎麼就不能進來了,我有權利進來,我們現在還是合法夫妻,當然,以後也會是。”厲景琛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將手中的花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莫茗悠砰地一聲將門關上,雙手環胸鄙視的盯着厲景琛,“你們家的那個表姐可都已經向我示威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這個正宮的位置讓給她呢,你看她等的那麼辛苦。”
“沒有我的允許,你敢讓?”厲景琛的聲音聽似平淡卻又暗藏着幾分戾氣。
莫茗悠擡起下頜,美眸中的挑釁意味十足,“你看我敢不敢?”
厲景琛優雅的交疊起長腿,背脊靠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盯着莫茗悠,“我記得某人說過,只要我能證明我的清白,她就繼續跟我過。”
莫茗悠漂亮的嘴角斜斜勾起,“那也得看你能不能證明了,我的婚姻和愛情是不允許受到一點瑕疵的,一粒沙子我都容不進去。”
“我知道啊。”厲景琛說罷,從包裡掏出兩份資料和一個錄音筆放在莫茗悠的面前,“自己拿去看吧。”
莫茗悠疑慮的接過,打開來看,看完第一份資料的時候,她擡起頭問,“這玩意你哪裡弄來的?”
厲景琛無語,一臉黑線,“什麼叫弄來的,這是我找人專門做過分析的。”
莫茗悠兩份文件看完,拿起最後的錄音筆,按下來聽,裡面響起兩個女人對話的聲音,其中一個就是柳婧的聲音,聽完以後,莫茗悠將東西全部多放在桌子上。
“怎麼樣?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還不相信我。”厲景琛俊臉依舊,朦朧的燈光打在他臉上,堅硬的輪廓越發深刻,英俊完美。
“到了這一刻,我忽然爲柳婧感到悲哀。”莫茗悠忽然感慨般的說道。
厲景琛起身,走到莫茗悠的面前,雙手扣在她的肩膀上,“你現在不是應該跟我說一聲對不起嗎?”
莫茗悠沒好氣的拍打他的背部,“我還跟你說對不起,想得美,我告訴你,女人就是溫柔鄉,溫柔鄉就是一個陷阱,是你自己引狼入室的。”
“我知道,這是我的錯。”
話音剛落,厲景琛的吻席捲了下來,口中瀰漫着他獨有的味道,徹底攪亂了莫茗悠那顆脆弱的心,跟厲景琛冷戰這段時間,她的內心是糾結痛苦的,只是她很好的將自己真實的情緒僞裝起來。
男人渾身滾燙,嘴脣移了方向,在莫茗悠柔軟細嫩的脖子吸允啃咬,兩人額衣服早已不知什麼時候散落了一地,只剩下相互交錯的喘息聲。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房內,形成一條幹淨明亮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