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是公證的夫妻,楚諾自然的被安排進了冷寒夜的房裡,紅喜字、紅牀單、紅被褥……寬大的臥室被佈置得喜氣洋洋,平添了幾分熱鬧。
楚諾被慫恿着換上了一身豔紅的絲質睡衣,蕾絲花邊勾勒出優美的弧度,也襯脫出她完美雪白的頸部,冷母一時興起,不知從哪找出一塊紅色絲巾,硬是讓楚諾當紅蓋頭戴上:“爲了顧及程家的顏面,你跟寒夜的婚禮暫時不能舉辦,到孩子出生以後,一定補辦一個盛大的婚禮,今天就當是洞房花燭夜,讓寒夜給你挑蓋頭,也算是過了個儀式。”
楚諾羞紅了臉,卻也任着冷母安排,乖乖的坐在牀沿等着冷寒夜來挑紅蓋頭。
紅色絲巾很薄,隱約的能看到朦朧的五官,那張不施胭粉卻也紅豔得出奇的俏臉,此刻正若隱若現,一身性感十足的紅色絲質睡衣,那完美勾勒出的身材線條……
冷寒夜步入臥室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他的臉色由冷轉青,由青轉黑,最後面無表情的拿起一旁的外套,穿過看熱鬧的冷母等人,直直離開房間,下樓,往門外走去。
“冷師兄……”
楚諾急急的站起身來,紅頭巾飄落在腳邊。
冷母迅速的追了出去:“寒夜,你去哪裡?”
“公司還有些急事需要處理,今天晚上不回來了!”話音落,引擎聲起,很快,奔馳車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之中。
“楚楚,早點睡吧!別管他!”過了良久,冷母出聲,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笑意。
楚諾微微一笑:“媽,你也早點睡!”
“好,晚安!”
“晚安!”
客廳燈熄滅的前一秒,楚諾臉上的淡笑完美的保持着。
走回房間看着滿室紅色喜氣,淡笑裡卻多出了絲許苦澀:想什麼呢,冷師兄早就說過他們之間除了寶寶不會有任何關係,怎麼可以共處一室呢,這樣多好,她可以獨自擁有一間很大的臥室。
楚諾無力的倒在牀上,享受的深呼吸了口,突然間,臉頰又羞紅了!——有冷師兄很特別很男人的味道。
鑽進被窩,躲在裡面傻傻的‘咯吱吱’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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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奔馳飛速行駛在夜間寬敞的公路上,駕駛座上的男人冷着一張俊臉,寒得幾乎能凍死人。
他不想承認剛剛自己居然有那麼一瞬間的心動,對於那個讓他增添了無數麻煩和無奈的女人,他應該對她避之唯恐不及,娶她只不過是把她放在家裡供着,讓母親安心,讓自己安心,免得以後徒增更多難以收拾的麻煩,對於他來說,她的存在不具備任何意義,他還是商場上無往不利的冷麪神,還是那個萬花衆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黃金單身漢。
沒錯,她不具備任何意義!
冷寒夜的脣邊勾起了一抹邪氣,方向盤一轉,轉入夜場聚集,最熱鬧繁華的西華街,順便用車載電話撥出了一通號碼,那頭很快傳來了開場白:“唷,新婚燕爾就出來鬼混,嫂子不會有意見?”
“廢話少說,在哪?”
“play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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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的音樂,耳膜震裂,playboy酒吧裡服務生託着酒熟練的穿行,即使燈光一閃一暗也依然影響不了他們,可見都是訓練有素。
敞開的卡位上,兩個十足精英的男人坐在那裡,手中一人一瓶啤酒,襯衫袖子捲到手肘,領口也打得很開,那結實的胸膛被一閃一滅的燈光渲染得誘.惑十足,一滴酒液從下巴處滾至胸膛,更增添了幾分魅惑,看得酒吧裡獵男的女人們蠢蠢欲動。
男人的眼底透着某種宣泄的渴望,卻又深沉的令人無從窺視,英俊的臉上帶着冰冷的面具,這便是女人們蠢蠢欲無動卻又遲遲不敢往前的原因之一,而另一個原因,就是從在他身旁的另一個男人,那男人一臉打獵模樣,意圖明顯得昭然若揭,臉上那隨意而閒散的笑意也極富有邀請色彩。
這樣兩個對比鮮明的男人坐在那裡,着實讓人無從選擇該往哪一邊下手。
易則軒雙眼巡視着全場,鎖定獵物,卻也沒漏了好友臉上的鬱結,看得出來他正在煩惱着某件事,也或許是某個人。
“冷大總裁,你再這樣凍下去,我們今夜可就得鎩羽而歸了!”
冷寒夜挑眉,脣角勾起一抹輕笑,調侃好友,“怎麼?昨晚上的小明星沒滿足你?還是……你的需求量已經更上一層樓?”
“哈哈,虧你還是我兄弟,本人的需求量一向驚人!……看你一直盯着吧檯,看中了哪一個?”易則軒跟着靠上前,朝着冷寒夜注視的方向看去,吧檯處一名身材正點,長髮微卷的女孩正看向這裡,易則軒的視線自然的掠過她的胸部:36b,細腰、長腿,再看臉蛋:豔而不妖,五官出衆。判定:上等獵物
易則軒二話不說的舉起酒瓶,朝着那女孩做了個邀飲的動作,女孩毫不避諱的回了個淡笑,將手中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今晚我有獵物了!”易則軒微笑,正打算站起身迎上前,卻聽一旁的冷寒夜笑了一笑,語氣透着欠扁的自信,“這是我的獵物!”
“哦?!”易則軒不以爲然,跟着坐了下來。
冷寒夜淡淡一笑,做了跟剛剛易則軒相同的舉動,然後將酒瓶裡的酒一飲而盡,吧檯前的女人放下酒杯,從高腳椅上下來,邁着修長的腿一步步走了過來。
易則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僵,直到女孩坐上冷寒夜的膝蓋,這才死心的‘敖’了一聲,做了個‘甘拜下風’的手勢,識趣的自行離開,留給兩人單獨空間。
明明成天冷着一張臉,不懂溫柔又不會耍浪漫,從外表看,他易則軒也不比他冷寒夜差,這些女人怎麼總愛化身飛蛾撲向那一團火呢?易則軒無解的搖頭,坐上吧檯,再回過頭去看,卡位上的男女已經火熱的擁吻在一起,難分難捨。
“兄弟,給我一杯‘那年歲月’。”
“兄弟是你叫的麼?”面朝酒櫃的調酒師轉過身來,清新秀氣的臉上帶着一絲不屑。
“呵!……不好意思,沒看出來你是女的!”易則軒失笑,莫名的接了個白眼,心底更加鬱悶了起來,剋制着跑去洗手間照鏡子的衝動,忍不住捫心自門,難道他真的已經消耗過度導致魅力盡失?
“易大律師向來迷戀於女人的大胸脯,怎麼會注意到調酒師的性別!”女孩嘴裡吐出的話讓易則軒險些讓自己的口水嗆去。
調酒師推過來一杯調好的雞尾酒,易則軒視線很自然的落到她胸前,微微的扯脣一笑:“果然不容易分性別!”
“你……”女孩漲紅了臉,一甩馬尾走到了另一邊。
易則軒並沒多在意,視線繼續流連在擁擠的舞池,掃了一圈也沒挑出個有興趣的,再回頭看卡位,那裡已經人去位空,輕輕一笑,壓了張紅鈔在杯底,抄起一旁的西裝外套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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