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那噙着淡笑的桃花眼,在聽到葉傾歌這話的時候,驀地閃過一抹狼狽。
好似隱藏很好的情緒被人發現了,那麼的措手不及。
“起來吧!地上有寒氣!”封衍伸出手來。
坐久了雙腿有些麻,葉傾歌藉着封衍的手,支撐身子站了起來,“謝謝。”
“封衍!”看着葉傾歌那紅紅的鼻子,男人開了口,慣有的陰柔。
“嗯?”因爲哭過帶着濃重的鼻音,甚是好聽。
“我的名字。”嘴角上癮浮現淡淡的弧度,卻有着一絲的寵溺。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還是一個女人。
在雲城哪裡會有女人不認識他封衍的。
“葉傾歌。”
出於禮貌葉傾歌也說了自己的名字。
這也是她第一次主動和男人說自己的名字,對於封衍,她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本是陌生人,卻沒由來的覺得好似認識很久了。
“這個你戴好了,不許拿下來。”
將脖頸上的項鍊取下,直接戴在了葉傾歌的脖子上。
封衍的動作很快,快到葉傾歌都沒有來得及拒絕,就感覺到了胸口沾着涼意。
拿出項鍊,是一條十字架的項鍊,上面有顆紅寶石。
看似很簡單,卻做工繁瑣,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我不能要你的東西!”
說着就要拿下來,卻被封衍給阻止了。
“戴着吧!我在一天,就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也不要再……哭了!”
透過封衍那迷人的桃花眼,葉傾歌彷彿看到,他那期盼着妹妹能回來的目光,似乎也傳遞着,他想護着妹妹卻不得的那份心情。
“好,我戴着,這個給你,我們就當彼此慰藉吧!”
葉傾歌也從脖子上拿下一條紅繩,上面又一個小小水滴形狀的玉。
踮起腳尖,給封衍戴上。
這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一件東西。
不睹物思人心心所念,或許纔是最好的。
封衍乾淨修長的手指把玩着那個水滴玉,上面彷彿還帶着葉傾歌的體溫。
貼身戴着的東西,都是最重要,最有意義的。
“不怕我是壞人?”封衍那妖孽的桃花眼看向某一處。
葉傾歌的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道對面不遠處,整齊的站着八個黑衣人,一看就是玩黑的,身上都透着別惹我你會死的很慘的氣息。
“你不會傷害我!”
看得出那些人應該是封衍的手下。
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陰柔的邪魅中都透着矜貴。
“這麼肯定?”
“直覺。”
對的,是直覺,從不和陌生人說話的自己,竟然會把母親留給她的項鍊給他,讓她自己都感覺到訝異。
“直覺很準,但是,不要相信我以外的男人,男人都很壞!
摸了摸葉傾歌的頭,封衍轉身離開。
看着封衍上了一輛改裝版的裝甲車,霸氣囂張的揚長而去。
彷彿剛纔她身邊從未出現過一個,看似妖孽卻獨對她溫柔的男人。
只是脖頸間還能感受到項鍊的溫度。
寬敞的裝甲車上,封衍雙腿交疊姿態隨意慵懶。
“厲北宸,這個女人一定是我封衍的!”
桃花眼中那一池子的妖孽似乎都要噴涌而出,透着危險的味道。
“給我全面打壓葉家!”從脖子上拿出項鍊把玩着,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