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封衍,葉傾歌並沒有在意。
她以爲他的出現,不過是看到她坐在地上哭泣的可憐,想到了他的妹妹。
給了她項鍊,不過是以此換個心安,好似這樣做就能保護他的妹妹一般。
而她之所以給了他項鍊,不過是安慰自己。
也希望有人會掛念她,擔憂她,即便是從未體驗過,也心有嚮往。
葉傾歌從私人偵探社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依然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當年爲了母親的手術費,她代孕生了一個孩子,後來好心的護士告訴她是個女兒,她卻一眼都沒有見過。
她知道這樣的找法是大海撈針,可是,只要是有一絲的希望,她也不會放棄。
五年了,幾乎每個夜晚,她都會感覺到腹部疼的要命,她知道那是心理作用,愧疚不安,甚是想念……
吃了個簡餐就去了索菲亞。
剛走進休息室,就被冰姐給叫住了。
“傾歌,昨晚你是不是得罪爵包房的客人了?”
爵包房的客人,那不就是厲北宸和他的那個朋友……
“怎麼了?冰姐?”
“咱們的大老闆親自下的命令,讓你來了直接上頂樓找他,而且不讓給你安排工作了!”
沈冰來索菲亞有些時間了,她都沒有見過大老闆。
可是,現在這道命令,擺明了是葉傾歌得罪了大老闆的朋友了。
葉傾歌臉色微微一變,盈盈如水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委屈。
不用說,她一個賣酒的,大老闆親自見,怎麼可能。
那麼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她被厲北宸擺了一道。
爵包房的客人都是大老闆的朋友纔有資格用的,這一點冰姐之前有說過的。
“要不,你先回去,我找上面的人好好說說話,你說你也沒個手機,我下午找你也找不到。”
葉傾歌下了飛機就被董文倩給帶到了醫院,手機也沒買。
這些天也是在醫院住的,也沒有落腳的地方,想想還真的是挺悲涼的。
“知道了,冰姐,我現在上去,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給你找麻煩的!”
沈冰待她不去,雖然索菲亞的提成高,離開,確實有些捨不得,但是,她也不想給沈冰找麻煩。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能做的也有限,人微言輕。”
沈冰是真的喜歡葉傾歌,現在的女孩子很少有她這樣,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有原則的人了。
“放心,冰姐,我先去了。”
葉傾歌大衣都沒有脫直接向着電梯走去。
葉傾歌坐電梯到二十層,走了一層樓梯纔到頂樓。
有直達頂樓的電梯,但是,那是大老闆專用的。
葉傾歌脫了大衣放在手腕上,看到幾名黑衣保鏢,衝他們點了點頭,說了自己的名字。
她來索菲亞有一個星期了,還沒有見過大老闆長什麼樣。
保鏢看到了葉傾歌,敲門進去請示後,放行讓她進去。
落地窗前一抹偉岸的身影屹立在那裡。
餘暉錯落在他的身上,暈出暗沉的光芒。
白襯衫袖子挽到手肘處,黑色的西褲包裹着修長緊實的雙腿
單單是站在那裡就有着睥睨衆生的霸氣。
挺拔的身姿透着矜貴的偉岸,拿着手機打電話的動作,透着幾分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