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爵是不願意招蚊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總是和楚柏卿在一起的原因。
蚊子都不找他,楚柏卿曾說過,那是他的血不甜,蚊子不喜歡。
也不知道從哪年開始,夏天的時候,他都習慣的在兜裡放一小瓶驅蚊水。
“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
這個驅蚊水味道不大,但是管用。
“江鐸就是個混蛋,你知不知道他是怎麼……算了,不說他。”
顧爵覺得自己的警告還是不到位,那個江鐸還真是夠特麼的不要臉的。
楚柏卿看着顧爵,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他欲言又止。
他的脾氣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來都不會掖着藏着,更不會有所顧忌。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顧爵就這麼針對江鐸。
“江鐸人挺好的,你打了他兩次,他也沒有說你不好,也沒計較,所以,我也希望你別針對他。”
江鐸那人挺開朗的,這要是換作別人,被這麼無緣無故的打了兩次,早就不理自己了,又怎麼會給他找試卷講題。
“真特麼想把你腦子撬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屎。”
顧爵用手指點着楚柏卿的腦袋,氣的咬牙切齒。
“別鬧!”楚柏卿偏過頭去,他不喜歡別人碰他頭。
“其實你特別的犟,楚柏卿,特別犟!”
這是楚柏卿第一次聽到顧爵,用這麼無奈的聲音和他說話。
顧爵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接話了,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說什麼。
“其實,你還是不夠了解我。”
丟下這麼一句話,顧爵轉身就走。
楚柏卿看着他的背影,他不夠了解他麼?
他自認爲很瞭解的,大人們也是這麼說的,最瞭解顧爵的就是楚柏卿。
最受得了顧爵脾氣的也是楚柏卿……
第二天一早就被叫起來五公里負重跑,封汐起初還挺興奮的,跑了沒一會,就耍賴不動了,欲哭無淚。
許久不跑了,楚柏卿的體力本就不如顧爵他們好,跑到一半的時候,已經跑不動了。
他們在這裡被稱爲少爺兵,對他們也沒有那麼的嚴格。
有的人甚至說他們是被家裡送來過過暑假,玩一玩的。
把這裡當成“託兒所”了。
顧爵後退了幾步,停在楚柏卿的身邊,把他的揹包拿了起來。
“別停,起來,繼續。”顧爵踢了一下楚柏卿的屁股。
打架不行,跑步也不行,除了學習,什麼都不行。
“跑不動了。”最近學習都到十二點,身體確實有些吃不消了。
以前暑假來,好歹是能跑下全程來的,誰知道今天一半就不行了。
“不行,起來!”顧爵伸手拽住他的手臂,今天說什麼也要跑下來。
這幾天必須讓他把體能提高了,就這身體狀態還高考呢!
“我真跑不動了。”
楚柏卿很少有認慫的時候,這會坐在地上就是不起來。
他都想直接躺在地上了。
體能訓練這方面,楚柏卿一直都差不多就行,完全不會像學習那樣,那麼的拼。
“起來繼續跑,聽話!”
顧爵無奈的嘆口氣,蹲下身子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