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柏卿就那麼看着顧爵,餘光已經能看到板寸頭的手,馬上就要摸上來了。
楚柏卿剛要擡起手去擋,顧爵那邊已經一腳踹在了一個男生的腿上。
那個男生被踹出去,正好撞到了板寸頭的身上。
“艹,都上,看尼瑪呢!”板寸頭被撞的一個踉蹌,差點趴下。
惱怒的衝着幾個傻掉的同伴吼道。
幾個男生都奔着顧爵去了,楚柏卿安靜的走出衚衕,在在路口等着顧爵。
六個人,按照顧爵的打架速度,不出五分鐘,就完事了。
他不明白,爲什麼這些人這麼願意打架。
他和顧爵從上學以來,同學們都不知道他們的家世背景。
就因爲顧爵很拽,不給任何人面子,所以,約架的不斷,哪個學校都有,社會上的也有。
哀嚎聲越來越大的時候,顧爵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楚柏卿,眸子裡的火氣越發的爆裂了。
楚柏卿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沒有受傷後,轉身就走。
顧爵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你特麼的就只會站在那讓人欺負,我不來,他要摸你臉,你也特麼像個死人似的站那任他摸?”
顧爵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暴躁,他最看不慣的就是楚柏卿這種性子。
軟弱的任人欺負,也不還手。
“他們找我還不是因爲你,你就不能不打架麼?天天打,你就不能安分的學習?”
楚柏卿就是想不明白,顧爵爲什麼就那麼願意用拳頭解決問題。
這也就像是顧爵想不明白,爲什麼楚柏卿那麼願意學習一樣。
“要你管我!”顧爵最煩的就是楚柏卿和他說學習。
他爸媽都不管他學習的事情,他倒是操心個沒完。
“那你也別管我的事情,我願意讓人欺負!”
甩開顧爵的手,楚柏卿悶着頭就走。
“艹,你就這點出息,楚柏卿!”
顧爵衝着楚柏卿的背影吼道,心情煩悶到了極點。
迴應他的就只有衚衕裡那幾個男同學的哀嚎聲。
他轉身走進去,又是一頓踹,“誰特麼再敢欺負他,我就廢了誰。”
家屬大院
楚柏卿回到家裡,洗了澡躺在牀上,心情很悶。
手裡把玩着一個數字七的鑰匙扣,微微的閉上眼睛,想睡又睡不着。
最後坐了起來,換了衣服,出去了。
六點多是飯點,家家都在做飯,大院裡都是獨立的二層別墅小樓。
不管你是多大了,走出去時都會被叫成,大院裡的孩子。
來到譚鬆家的時候,沈從文也在。
譚鬆和沈從文都比楚柏卿大,沈從文剛參加工作,譚鬆正在考研。
楚柏卿之所以喜歡來找譚鬆,是因爲他們是一類人。
他們都喜歡男人,譚鬆和沈從文是一對,好了好幾年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像他這麼大,上高中。
“柏卿怎麼這個點過來了,吃飯了沒?”
譚鬆笑着問他,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會有兩個酒窩。
譚鬆和他爺爺奶奶一起住,父母是外交官,常年在外。
“沒吃,不餓,我就是過來坐會!有些煩。”
楚柏卿抱起譚鬆的貓,坐在了窗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