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拳腳,我便把這張若珠給打得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此時,藤原涼香也從鏡子裡穿了出來,甫一站定,便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道:“路桑,原來……原來是你的計策,我還以爲你真的被她……那啥了呢?誒?你在幹啥?”
我在解腰帶!
不過此時我還壓在張若珠的身上,這個姿勢確實顯得有點那啥!但是我不壓着她,萬一讓她跑了怎麼辦?
我的腰帶上纏着龍筋索,乃是捆人的利器,此時解下來,將張若珠五花大綁的捆好了,然後拎起來,仍在一把椅子上。
被龍筋索困住了,就別想再跑了。
直到此時,我纔有功夫打量這間屋子,這裡彷彿已經不是方纔我們進來的那個小樓了,因爲透過外面的月光,我可以看到一片稻田。
這間小屋十分簡陋,除了一個衣櫃上的一面大鏡子,一些破舊的木桌木椅,一個露出彈簧的破沙發以外,似乎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哎,剛纔那一穿越,不知道到底穿越了多遠,怎麼都到郊外來了。
我四下裡看了看,確定四周沒有埋伏着人,便回到屋子裡。
此時藤原涼香已經從張若珠身上搜出了八尺鏡,拿在手裡把弄了一番。她雙眼放光,顯然十分激動。
也是嘛,不管別人拿這東西當作什麼,但這八尺鏡畢竟是她們的聖物。藤原涼香在伊勢神宮裡修行多年,也只是遠遠的看過一眼,卻沒有想到,如今卻可以用手捧着它細細把玩,能不激動嗎。
我見藤原涼香喜不自勝的樣子,心裡也十分高興。但是眼前還有正事要辦,於是操起一張椅子,“嘩啦”一聲將那面鏡子給砸了個稀碎。
這一下嚇了兩人一跳,藤原涼香訝然問道:“路桑,你幹嘛要砸鏡子?”
“萬一她再耍什麼花招,從鏡子裡遁走了怎麼辦?還是砸了比較放心!”
“可是八尺鏡已經在我們手裡了,她奪不走的。”
“我知道,但我就是看着心煩!”我隨口說着,其實還有更深的理由,我害怕再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魔性的一面。
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玻璃碎片,忽然從碎片裡映射出來一雙血紅的眼睛!
啊——
我手一抖,差點將那塊碎片丟在地上。再去看,那血紅的眼睛已經消失了。
我定了定神,握着細長的鏡子碎片,來到張若珠面前,說道:“這位姐姐,咱們談談唄?”
張若珠擡起一張人老珠黃的臉,怒斥道:“臭小子,沒想到我會栽倒你的手裡!但是你也別太得意,在這裡,可是我黑蓮教的天下,你們逃不出去的。識相的,放開我,不然的話,讓你們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我拿着鏡片搭在她的臉上,說道:“我聽到的威脅的話實在是太多了,都沒有什麼創新,要是真的怕了的話,我早就死了!可惜我這人命硬,就是死不了。”
任何女人都很珍惜自己的容顏,即便再醜的女人也是。張若珠不住的向後仰頭,想要避開碎片。她一邊往後躲一邊怒道:“快放了我,你知道你惹到什麼人了嗎?我發誓,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張若珠知道自己的媚功已經被我打散了,即便還在的話,對我也不起作用,於是只好開始威脅。
但我向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怎麼會害怕她幾句威脅?
我扔掉鏡子碎片,對她說道:“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你。你現在是我的人質,我要用你來做個交換!”
“交換什麼?”
“用一個女人換三個男人,我想你應該沒有異議吧?李老闆、楊飛和李赫,將這三個人交出來,我就放了你!”
“呸!做夢!以一換三,你打得好算盤!”
我笑了笑,說道:“哦,也就是說,你的命不值這個價錢,那算了,待會我就在你身上塗點血,然後綁在外面的稻田裡。外面多的是蚊子,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纔會被吸乾!”
張若珠聽了我的威脅,不屑一顧的瞥了我一眼。
靠了,她見我太年輕,不敢這麼做嗎?
於是我立刻抽出魔刀,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後獰笑一聲,拎起她就往外拖。張若珠看到我那一聲冷笑,猶如看到了魔鬼一般,嚇死了,驚聲尖叫起來。這附近還有別的民居,我怕引來麻煩,急忙找了快臭抹布,塞進她的嘴裡。
我的樣子,嚇了藤原涼香也是一跳,忍不住問道:“路桑,你真的要殺了她嗎?”
“當然,不然留着她幹啥,萬一被她跑了,不知道又會禍害多少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刀殺了,一了百了!”
此時張若珠顯然被我嚇得不輕,死狗一樣在攤在地上亂蹬,就是不往外走。忽聽噗哧一聲,一股臭味傳來。低頭一看,我擦,這貨竟然屎尿齊流,臭不可聞。
“路桑路桑——”藤原涼香皺了皺眉,捂着鼻子說道,“算了吧,她也挺可憐的,而且,你們的人還在她的手上,這樣殺了她,對我們不利!”
我果決的拒絕道:“不行!這傢伙嘴硬的很,不給她來點狠的,她是不會鬆口的。現在你的八尺鏡已經找回來了,就少管閒事,我做什麼,自己心裡有數。”
藤原涼香被我一頓訓斥,頓時愣住了,似乎不認識我了一般,一臉驚詫的看着我。
我不顧這傢伙渾身屎尿,拖着她就往外走去。張若珠雙手被我捆在身後,拖着走的時候,被她扣住了一道門縫。她立刻死扣住不放,打死也不想被我拖出去。
我心中慍怒,只覺一股惡火直衝上來,提起魔刀,照着她的手就砍去。就在魔刀揮下去的瞬間,我忽然覺得手腕傳來一股熱力,佛舍利手串突然爆發出一團柔和的光芒。
霎時間,我只覺得靈臺一陣清明,渾身一個激靈,魔刀硬生生停在半空中,還差幾釐米,便砍到張若珠的手臂了!
天吶!我剛纔怎麼了?怎麼變得如此暴戾?怎麼變得如此渴望血腥?我真的要殺了她嗎?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