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知道人怎麼成魔的嗎?(八千)

三人一起下樓,找了張雅座坐着,翟白道:“公主,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何事?”

“是這樣的,既然有邾國蕭齊君護持,我和聶兄便覺得這一路上,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所以我想讓聶兄先行回邾國,畢竟皇上那裡此時可能更需要人。想必黑雲的事情,公主已經聽說了。是”

尉遲靖點點頭,“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至於——”尉遲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聶玉郎道:“白老爺子,你說錯了吧,是你要先回邾國,而我是奉皇命必須要保護公主的,所以我必須要留下來,親自保護着公主才放心。”

翟白道:“誰不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留下來只是爲了尋找劉凌兒!你的眼睛每天都盯在別處,哪裡會好好保護公主?總之,是你先回邾國,明白嗎?”

“白老爺子,您這樣說就不厚道了,當年您也曾像我這麼年青過,那時候你若是能好好把握機會,找着一個紅顏知已,也不至於現在就孤零零的天天和我這個大男人混在一起!你想讓我和你落到同一個地步嗎?現在我是有這樣的機會,我與那劉凌兒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我的心已經被她勾走了,這無關乎我在邾國還是在去邾國的路上,所以,你的理由不成立,還是你先回邾國。”

翟白被他的話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你——”

還是尉遲靖趕緊道:“白老爺子,您向來足智多謀,此時和帝身邊可能是需要您這樣的穩重人,聶玉郎不過是一介武夫,回去後怕也幫不了多大的忙。不如這次您先回邾國,至於聶玉郎,他想留與我一道走也行,或者和你先行走也行,反正我與蕭齊君他們一路同行,不會有事的。”

翟白一聽,當即道;“既然公主這麼說了,那還是我先行一步吧。至於聶兄,自然是留下來保護公主,蕭齊君和這位孔雀夫人性子都是多變,萬一路上出個什麼事兒,公主身邊有個人,也好及時應變。墮”

聶玉郎連連點頭,“再說,皇上說了,讓我一定要保護好你的安危。”

尉遲靖只好點點頭,“既然如此,就這麼決定了吧。”

之後,翟白在驛站裡買足了乾糧和酒水,騎着匹好馬,先行告辭一步而去。而聶玉郎則撇下尉遲靖,去與孔雀夫人套近乎。

巫雅性好玩,此時便覺得聶玉郎憨得可愛,笑道:“想找凌兒?”

聶玉郎擺出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姿勢,胳膊肘搗在樹杆上,一條腿鬆鬆地斜過另一條腿,道:“沒錯,那日我與凌兒在陣中相遇,一見衷情,相信凌兒對我亦是有感覺的,只是從那後不知爲何再沒有見到凌兒,夫人若是知道凌兒的消息,不防指點一二。”

巫雅笑得捂住了脣,妖媚地道:“凌兒那女子,冷冰冰的,不知道你看中她什麼?話又說回來,別看她冷冰冰的,等閒男子還不能入她的法眼。”

說着上上下下打量着聶玉郎,似乎在衡量他夠不夠資格。

聶玉郎神色凝重地道:“孔雀夫人,我乃邾國皇帝座下三品參領,您應該知道的,便是尚書,達到三品的也極少。”

他的話惹得巫雅又笑了起來,“不如這樣吧,你幫我辦一件事,那麼我便把你的意思轉達給凌兒,看她要不要見你一面。”

“孔雀夫人請說,但凡我聶某能做到的事,一定萬死不辭!”

巫雅道:“本夫人瞧着,尉遲靖手腕上那串鈴當好玩得緊,你若能把那鈴當給本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出來,只讓本夫人稍稍的觀賞那麼一會——”

“不行不行!說到底,我是邾國皇帝的人,而皇帝讓我保護公主,就是說我現在是公主的人,我不能做這種事情,孔雀夫人您重新說一個。”聶玉郎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本夫人就這一個要求,你做不到就算了。況且,我只是拿過來欣賞一會,然後你就給她重新送回去,她又不會損失什麼,如果你做得好,你也不會損失什麼,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那你不是武林高手嗎?這件事對你來說肯定簡單得很,還能見凌兒一面,你何樂而不爲?”

“這——”聶玉郎有點猶豫了。

巫雅道:“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是不答應,那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對凌兒就不是真的上心,你這輩子都休想再見到凌兒。”

巫雅說着便生氣地要走,聶玉郎急了,忙道:“我試試好吧!”

夜深人靜,尉遲靖睡不着,便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冷月。

就聽見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女子哭泣聲,接着有嘈雜的腳步聲。

尉遲靖感到奇怪,然而出門在外,還得多點小心,因此並沒有立刻出門,就在這時,忽然看到窗前飄過一個人影,那人戴着半邊面具,面具上畫的是令人恐懼的惡鬼紋,那人卻並沒有看到尉遲靖,就直接滑了過去。

接着又一人滑過,這人卻正巧與尉遲靖打了個照面,二人都吃一了驚,尉遲靖認出他是曹煜,而他的手中,還抱着一個嬰兒。

二人雖打了個照面,但是時間畢竟短,很快他們就滑遠了。

尉遲靖仔細地觀察上空,才發現這家驛管與對面的建築之間,有一根黑色的繩子,因爲是暗夜裡,繩子的顏色與夜色融爲一體,不注意還真看不出來,這兩個人就是藉着這繩子,從驛館“飛”走的。

尉遲靖連忙關上窗戶,想了想又打開門,只見樓下一女子正發瘋般地哭泣尖叫,“搶孩子了!有人搶我的孩子!抓強盜!抓強盜啊!”

緊接着蕭齊君和巫雅也出來了,他們顯然是被吵醒的,顯得有些睡眼惺鬆。

蕭齊君問身邊下人,“出了何事了?”

那下人是一直在門口守着,所以對樓下的事,是全部目睹了的。

這時回道:“回主子,是樓上嘶喊哭泣的這女子,被人搶走了孩子。那孩子還不滿一歲。”

“光天化日之下搶孩子?呵呵,有趣。”蕭齊君道。

反而是巫雅想到了什麼,嘖嘖了聲,道:“果然心狠手辣。”

尉遲靖只覺得疑惑,她是看到了曹煜抱着孩子的,那就是曹煜搶走了這孩子?可是曹煜爲什麼要搶孩子?這也太奇怪了吧!

樓下那女子,哭着哭着便暈了過去。

……

這時候有人上樓來了,道:“說也奇怪了,這叫什麼事兒呀,最近這十里八方的,凡是不滿一歲的嬰兒,好多都被搶走或者偷走了。你說這麼小的嬰兒能做什麼?便是要去將嬰兒賣了吧,你說這年頭,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孩子也賣不出幾個錢來,窮人家賣孩子的多了去了,搶孩子的倒是少見。”

聽了他們的議論,蕭齊君也面露疑惑之色。

“美人,你說這是什麼原因?”蕭齊君問道。

“或許沒有他們想的那麼複雜,夫君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天下間,什麼樣的肉最美味?”

“有句俗語說,天上的龍肉,地下的驢肉。”

“龍肉?龍肉好吃還是不好吃,有人吃過嗎?還有驢肉,不過是粗鄙之物罷了,這是那些吃不到肉的窮人杜撰出來的,做不得數。我倒是聽說,最美味的莫過於嬰兒肉,那肥嫩多汁,又純淨無比,纔是世間最美味的肉。這些人搶孩子,八成是要回去燉了吃的。”

看她說的這麼理所當然,連蕭齊君這種見慣生死的人,內心也是一陣惡寒。

再說曹煜,抱着孩子進入了一間小院,就見姬靜姝已然揭掉面具,坐在椅子上等着了,她臉上的傷口在昏燈下看起來非常可怖,裡頭還是蠕動着令人恐怖的肥白蛆蟲,不過她似乎倒已經很適合了,那種麻癢疼痛的感覺,她能夠忍住。

見曹煜看着懷裡的孩子發呆,她冷冷地道:“煜,還不將孩子快點抱過來,我瞧着她俊得很,說不定就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呢!快點將她殺了,引這些蟲子去吃她的屍體!”

曹煜將孩子放在桌上,孩子纔剛剛八個多月,會爬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非常可愛。

而在曹煜和姝靜姝的眼睛裡看來,她現在不過是蛆蟲的食物,她最好是變成蛆蟲的食物。

“煜,怎麼還不動手?”

“這孩子,恐怕不能殺。”曹煜道。

“爲何?”姬靜姝大聲問道。

“剛纔我們從驛館出來的時候,被尉遲靖看到了,我與他打了個照面,她定是認出我來了。以她與夏炚之間的關係,恐怕很快夏炚就會派人追到這裡來。不過我聽說,她與夏炚之間應該是產生了一些誤會,如今她要回邾國,按照她的性格,若是我們將這孩子送回去,說不定她會放我們一碼。”

姬靜姝哧地一笑,“她纔是世界上最惡毒的人,否則怎會對我施予人面蟲!讓我受如此的折磨!你不必管她,煜,快殺了這孩子!”

“靜姝,你冷靜點。殺這孩子還不簡單嗎?只是你覺得,這孩子的性命真的能救得了你嗎?我是覺得,那巫雅說的話未必是真的。”

“可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不是嗎?”姬靜姝聲音沉沉,“若是連這個辦法都不能用,那我可不就是得等死了?或者我這輩子就是這等模樣。煜,你不是說,你愛我嗎?難道你忍心看我這樣?”

姬靜姝的眼淚落下來,本應該是梨花帶雨的模樣,然而她因爲半邊臉潰爛,傷口裡又有那般的蟲子在動,實在是半點讓人憐惜不起來。

“不行,這孩子不能殺,我要去還給那個女人!”

說着他抱起那孩子,就打算離開。

姬靜姝見狀,忽然喚了聲,“慢着。”

姬靜姝緩步走過來,“那,可以先不殺她,可是畢竟忙了這一整晚,纔將這孩子搶來,能不能看看這人面蟲,對她到底有無反應?若無反應,那麼再送她離開也不遲。”

曹煜沒有拒絕,讓姬靜姝走到孩子面前,只見她盯盯地看着孩子的臉,輕輕地撫上她的臉蛋兒,“多可愛的孩子啊!”

孩子卻可能因爲看到她臉上的傷,非常

害怕,因爾大聲哭泣了起來。

姬靜姝有點無措地道:“不哭不哭,好寶寶不哭。”

曹煜也道:“我這就送她回去,她大概是想她孃親了。”

姬靜姝看着那小孩圓溜溜的眼睛,雖然哭着,卻還是盯着她臉上的血疤,心裡騰地升起一股火,忽然低下頭,狠狠地在小孩的臉上咬了一口,生生從孩子臉上咬下一口肉來,孩子的哭泣聲一下子轉爲撕心裂肺。

曹煜一把推開她,“你瘋了!”

姬靜姝將那小孩子的肉在口中嚼了兩下,嚥下去,忽然覺得臉上的傷,竟沒有那般麻癢了,眸子微微地一亮,“煜,這孩子的肉有用,我的臉沒那麼難受了,你讓我吃了她吧!讓我吃了她吧!”

曹煜眼見孩子被咬去一塊肉,是不能再送回去了,送回去她的父母也必不甘休,當下便想擡手殺了這孩子,給姬靜姝算了。

誰知道手剛剛擡起,就聽得外面一陣嬌笑。

接着就見臉頰上畫着蛇紋的巫雅走了進來,“沒錯,只有生食活生生的孩子的肉,纔會有作用呢!”

姬靜姝狂喜,“原來是要吃活的,怪不得,怪不得我前面殺了那麼多小孩,卻一點作用都不起呢!巫雅公主,你怎地不早點說明白!”

巫雅笑道:“我說的很明白,是你們沒有聽明白罷了。”

不管怎麼樣,姬靜姝算是得到了正確的答案,立刻從曹煜的手中搶過孩子,像個野獸般就蹲在屋角啃食起來,孩子起先還大哭着,嗓子幾下就吼得啞啞的,再到後來就只剩餘本能的痛苦哼哼,再過了片刻,便徹底沒聲兒了。

巫雅笑嘻嘻地看着這一幕,居然覺得很有趣。

而曹煜看到姬靜姝滿臉是血地啃食活小孩,忽然覺得一股涼意從脊背升起。

……

巫雅回到驛館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不過蕭齊君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神出鬼沒,倒是她自己神秘兮兮地對蕭齊君道:“夫君,你知道人是怎麼變成魔的嗎?”

蕭齊君想了想,“這天下間,能讓人成魔的東西太多了,權利,欲|望、金錢——如果想讓一個人成魔,便要給他這三樣的其中一樣,然後再收走,然後再給他——如果三番五次,必定成魔。”

巫雅笑道:“這些都是小兒科,有比這更厲害的,那就是對生命的渴望,會讓人成魔。”

尉遲靖猶豫了很久,還是給夏炚寫了一封信,清晨時分讓人給夏炚送去,信中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下,主要還是爲着那些無辜的嬰兒罷了。在她看來,不管曹煜出於什麼目的,都不該在小孩子身上下手,而且那小孩一晚上未歸,恐怕是不會再回來了。

尉遲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巫雅和蕭齊君,還有尉遲靖繼續上路。

這一日,聶玉郎卻是緊跟着尉遲靖身邊,照顧殷勤得很,比如一會兒問她要不要喝水,一會兒又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水果塞到尉遲靖的馬車裡,或者沒話找話和尉遲靖搭話。尉遲靖實在是奇怪,捱到下午時分,才道:“聶玉郎,今天表現得很夠了,說吧,有什麼事?”

聶玉郎很尷尬地摸着後腦勺,“沒事,能有什麼事,皇上讓我照顧你,這些都是應該的唄。”

尉遲靖嗯了聲,“是你說沒事的,等會別又有事。”

聶玉郎見尉遲靖好似真的打算不再過問了,連忙道;“有事有事,是有點子小事。”

尉遲靖見他手中比劃的,似乎的確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是有關劉凌兒的?”

“正是呢!我就說公主你,真是少見的聰明。”

尉遲靖嗯了聲,“倒是難得,這劉凌兒可是孔雀夫人的秘密武器,沒有她的允許,你們怕是見不了面的。怎麼着,是你答應了孔雀夫人什麼事吧?”

聶玉郎這下當真是對尉遲靖刮目相看了,以前光知道她擺弄數術,沒想到想辦法也這麼細密周到,忙道:“既然都瞞不住你,我就直說了吧。是這樣的,孔雀夫人呢,想借你手腕上的這串鈴當一觀,如果我借到了,就允劉凌兒見我一面,如果借不到呢,就,自然見不到了!”

“只是借去一觀?”

“正是正是,她說借去觀一小會兒就歸還。”

“那敢情好,正巧我也有一物要觀,若她同意,我便願意把這串鈴當借給她。”

“你也有一物想要一觀?公主,看在我們這麼深厚的感情上面,您不會故意爲難我吧?”

“一點兒都不爲難。”尉遲靖說着,便招他過來,在他耳朵說了幾句話。

聶玉郎聽了,只好道:“好,我去試試看。”

聶玉郎到了前面的馬車前,聽到巫雅正在撒嬌,又要隊伍停下來休息。蕭齊君有些爲難地道:“每天這般休息,什麼時候才能到邾國呢?你不是特別想見你昔日的心上人和帝嗎?怎地現在要奔着他而去了,你卻這般磨磨唧唧的,美人,你心裡到底

在想什麼,朕是越來越不懂了呢!”

“唉呀人家好不容易出來玩一下,就想好好看看風景,體會一下風土人情,走的這般快,那不是白走了嗎?”

“什麼時候都是你有理。”

這時候聶玉郎道:“孔雀夫人,聶某有事要跟您說。”

“說吧,我的事沒有蕭齊君不能知道的。”巫雅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

“剛纔,聶某去借那串鈴當了,但是被公主給發現了,不過她很好說話,她說,她願意借出鈴當給孔雀夫人一觀,可是聽聞孔雀夫人近日得到寶貝,她也想借去一觀,所以二人可以互換一觀。”

巫雅哧地一笑,“這個尉遲靖,倒是一點虧也不肯吃呢。她想借什麼?”

“說是想借夫人新近得到的那隻玉獅子。”

馬車的車簾被一把掀開,巫雅的眼睛裡像是藏着針,盯在聶玉郎的臉上,“那串破鈴當倒是價錢幾何?我這玉獅子可是無價之寶。她倒是挺精的,聶玉郎,你去告訴她,我不借!但是她那串鈴當可要戴好些,莫要哪天掉了,倒教我給撿到了,白白便宜了我。”

聶玉郎一聽,苦着臉道:“那我和凌兒——”

“你這麼無能,連串鈴當都借不來,那自然是不能見凌兒了。”

“這,這不好吧!”聶玉郎不依。

蕭齊君聽出來點意思,也探頭出來,“原來聶兄看中了劉凌兒?”

聶玉郎忙換了幅笑臉,“還請蕭齊君成全。”

蕭齊君笑道:“這事朕可做不了主,你還是繼續求朕的美人吧。”

然後他一幅事不關已的樣子,又縮回了馬車裡。

把個聶玉郎恨的牙癢癢。

半晌,聶玉郎又道:“要不,我再去問問公主。”

巫雅道:“快去快去!”

聶玉郎嘆了口氣,又到了後面的馬車處,將事情給尉遲靖說了一遍。尉遲靖笑笑地道:“未料到她如此小氣,既然如此,那我便也小氣一把。這串鈴當的尊貴之處她是不懂的,而她看起來並非是識貨之人,既然如此,又保必一觀?至於那玉獅子,想必也沒有傳說中的那以出奇,不看便也罷了。”

聶玉郎於是又到了巫雅的馬車前,這次卻不是低三下四的請求了,而是直接道:“公主說了,你既然是把那串鈴當看成是不值錢的東西,想必並非識貨之人,既然如此也沒有必要一觀了。”

“什麼,我並非識貨之人?”巫雅再次掀開了車簾,“她那破鈴當,除了我也沒誰能看在眼裡了!我不是識貨之人?!氣死我了!”

聶玉郎只是挑挑眉,也不說話。

倒是蕭齊君道:“既然她對玉獅子感興趣,使給她看看又如何?又不會少掉一塊肉。爲了防止出現閃失弄丟了,讓她到我們的馬車裡來。”

巫雅順水推舟,“快去快去!把那小賤人給我叫過來!”

聶玉郎卻不動,巫雅皺着眉道:“快去呀!”

聶玉郎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小賤人是誰。”

“敢情護主呢!”巫雅噗嗤一笑,“好,去把你的公主大人請過來可好?”

聶玉郎這纔打馬轉身,一會兒功夫,尉遲靖來了。

上了馬車,巫雅有點不服氣地道:“你說我不是識貨之人?”

尉遲靖笑着道:“你自是識貨之人,否則又怎肯拿玉獅子進行交換相觀。”

一句話把巫雅一肚子興師問罪的話堵了回去,她氣得咬咬牙。

從馬車櫃子的隔檔裡取出一個盒子,遞到她的面前。

尉遲靖打開盒子,裡頭果然是那隻青白玉獅子。

尉遲靖便把手上的鈴當也摘下來,遞到巫雅的手中。

巫雅將鈴當拿到手裡後,便像觀賞寶物似的,真是裡裡外外前前後後看了個仔細,而尉遲靖自然也是如此看玉獅子的。說起來,這巫雅和尉遲靖,都算是當今很厲害的兩個女性,見她們行事作風也不相上下,絲毫沒有相讓之意,這蕭齊君心中倒是對二人都讚賞有加。

“陳留公主,這玉獅子朕還有一隻一模一樣的,陳留公主見識廣博,可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有一模一樣的玉雕出來?”蕭齊君問道。

尉遲靖也有點詫異,“蕭齊君居然還有一隻一模一樣的?”

蕭齊君點點頭,“正是。”

尉遲靖再仔細地看看,“這玉獅子質地油潤細膩,乃是極品軟玉,關鍵是不但獅子的身體雕塑用的是上好軟玉,便是這雞血石也是此類玉石中的精品,而且這並不是後天由別處挖來鑲嵌的,而是原本就與青玉一體,這種情況下,得一已經是難得,居然有一模一樣的,只怕只有一種原因可能做到。”

蕭齊君哦了聲,“是何原因?”

“便是養玉人窮幾代心血,而養成的玉。在養玉之前,便已經設定好了雕物的形狀和用料以及位置,才能弄出兩個一模一樣的。”

蕭齊君是第二次聽到這種解釋了,第一次是巫雅說的。

“這世上,竟真的有養玉人?”

“聽說天燼時期,養玉人盛行,只是能養成功者無幾。後來天燼滅國,養玉人這種依靠皇族而生存的羣體,剎那間解體,現在已經難尋養玉人了,而且也沒有人相信會有人養玉成功。但是今天見了這玉獅子,當真是眼界大開,只怕並不是沒有人成功,而是成功者都不喜公之於衆罷了。”

尉遲靖又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方纔放下。

果然雕工也是精湛,實在是精品,這樣的精品若說是天然形成,未免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她還在玉獅子的後腳上,發現了一枚小小的,類似於印章的東西。

可是實在太小,肉眼根本分辯不出來裡頭寫的是什麼,盯了半晌道:“可以打一碗水來嗎?”

蕭齊君立刻讓人去打了一碗水過來,尉遲靖將玉獅子倒着放在水碗裡,發現玉獅子的腳上的印字果然大了些,眯着眼睛看了好半晌纔看清楚大約是“天燼玉製坊,陳”幾個字。

蕭齊君其實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玉獅子的腳上有字,或者說是注意到了那個“瑕疵”,卻沒想到那是制玉人所留下的印章。他甚至只是驚詫於兩個玉獅子,便連瑕疵都是在同一處的。

這時詫異道:“這竟是一個章刻嗎?陳留公主果然好本事,這樣一來,倒可以查出此玉獅子的來歷了。”

尉遲靖笑道:“有些東西本就是有故事的,有些故事值得深究,有些故事卻不一定值得深究。不過這位陳姓人家,能夠養此玉成功,理該記錄在冊。現在一雙玉獅子都已經到了蕭齊君的手中,理該記錄在蕭齊官冊。畢竟這麼樣的一對寶物,也實屬難得。”

蕭齊君忙道:“那是那是,不過夏君若知道這玉獅子竟如此珍貴,不知道會不會後悔自己當初那麼大方,居然贈予了本君。”

想到夏君聽到消息時,那種神情,他不由高興地笑了起來。

尉遲靖也只能笑笑,蕭齊君和巫雅這二人,當真是適合做夫妻的,二人性子很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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