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深夜是最恐怖的,樓道里那幽黃的小燈正安靜的亮着,此時的醫院除了值班人員就別無他人,樓道深處的開水房還在滴答滴答的滴着水,周圍很安靜,安靜的連空氣的都停止了流動。
中年男子掉着一條‘腿’靠在病‘牀’上,手裡拿着一本道藏一頁一頁翻着,這中年男子也是個修道之人,只是那天自己在馬路上看到了個小鬼,於是走了下神所以被撞。好在車主人不錯,幫他叫了救護車還幫他付了醫療費和營養費,但他心知是自己的錯,硬是要來了車主的電話,想等出院後報答他。
他打了哈欠看了會道藏,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子時,在看看周圍的病人都已睡着,於是他想運行丹田之氣好讓自己的傷口加速癒合,可惜,他只是稍微動了一下便疼的死去活來,全身冷汗不止。而後沒辦法,他便喊來了值班護士,護士囑咐他不要‘亂’動給他吃一片止痛‘藥’,但他身體抗‘藥’,一直都睡不着。
就在他無聊之時,忽然聽到病房外有人走動的聲音,並且還有小孩的笑聲,那笑聲由遠及近,貌似那孩子在走廊裡跑來跑去,他聽後心裡很是奇怪:“這大半夜的怎麼會有小孩的聲音,難道是靈物!?”
於是他努力的爬起身靠在‘牀’上想想看看外面到底是誰,但是看了半天沒見到任何人,也沒聽到笑聲。
“難道是心裡作用!?”他盯着走廊喃喃自語。
就這樣他靠在‘牀’上看了好久,還是沒有聲音,於是他有點困了,‘迷’‘迷’糊糊的想睡覺。這時,他眼角撇到隔壁‘牀’站着一個孩子,那孩子是隔壁病人家屬的孩子,那孩子大概五六歲,病‘牀’上躺着的是他父親,他父親今天剛做完手術,是手指燒傷,由於燒的太嚴重所以今天做手術把手指給截了。
他見沒什麼,閉着眼想繼續睡覺,但剛閉上眼睛就覺得不對勁,感覺‘牀’邊站了一個人,接着他猛的睜開眼睛,便見到自己‘牀’邊站着那小孩,小孩朝他咧嘴一笑,那嘴角都裂到耳根,忽然小孩拿起‘牀’頭上的一把水果刀,狠狠的‘插’在他受傷的右腳上。
“啊!!”他的疼的大呼一聲,下意識的擡起左腳一腳踢了過去,自己也順着這個力道一個翻滾忍着疼痛站了起來,接着他立馬衝了過去一把抓住小孩的脖子把他死死的抵在牆上。
小孩沒有任何反抗,只是看着他笑了起來,那笑容比剛纔的更加詭異,眼睛逐漸變的烏黑,沒有一絲眼白。
於是他趕緊唸誦淨靈咒‘摸’了一把‘腿’上的血抹在了小孩的臉上,小孩被抹了血後全身不斷的顫抖嘴裡發出“嗤嗤嗤”的怪叫,忽然小孩的鼻孔裡散發出一股白光,接着便昏了過去。
中年男人見小孩暈了過去,自己也疼的癱倒在地在那大喊護士,喊來半天也沒人來,突然,他又感覺不對,因爲這麼大的動靜整個病房竟然沒一個人醒。
李棟傑和李國民在茶館聊了一會便告辭離去,李國民收拾了下桌子繼續做生意。這時,茶館裡走來一個少年見到李國民開心的大喊:“民哥,在忙啊!!”
李國民聞聲望去笑了下:“張梓涵是你啊,還是要喝龍井麼!?”。這張梓涵是個風水師,風水知識不亞於周式家族,當時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看幫人看風水,但那家主人被鬼纏身他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所以就出手幫了他,但從那以後他便死皮賴臉跟在自己後面一心要拜師,有事的時候也找自己幫忙,可以說他跟着張梓涵也經歷了不少事。
“嗯嗯,老規矩!對了民哥那個…。。”
“收徒免談,我說了,我自己都沒入‘門’,只是跟着幾個道士隨手學了點驅邪的方法!”李國民立馬打斷了他的話,開玩笑收他做徒弟,難道教他天機秘術!?
“不是,不是,我是想借你的靈尊用一下!”張梓涵一臉期待的看着李國民。
“你死了這心吧!靈尊我都駕馭不了,別說你了!”李國民一聽要借自己的靈尊又果斷的拒絕了他。這靈尊是張三丰早年爲得道成仙用特殊的方法把自己的心魔‘逼’出體外所化,魔‘性’十足,兇悍的很,但它很奇怪,就是有自主意識,只要他想他就會聽李國民的,它要是不想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它也不會理,而且很懶,及其的懶。當年他也是‘花’了很多心思才讓他乖乖跟着自己
“呃…別這樣嘛,民哥!”張梓涵拉着李國民的胳膊撒嬌道,看的李國民很是噁心:“張梓涵,你給我恢復正常,收徒和借靈尊這兩件事沒的談!”
“好好!不借就不借叫那麼大聲幹嘛!”張梓涵無奈的靠在椅子上說着。
李國民沒搭理他,從櫃檯拿了壺龍井給他便忙着自己的事了,張梓涵也很知趣的沒在打擾。
第二天,李國民拿着包裹騎着自行車來到中山醫院,接包裹的是個老醫生,付了錢簽了單後他就準備離開,可是他剛轉身就感覺這醫院裡有一絲淡淡的法力,於是他好奇的順着這個力量來到二樓。
二樓是個很長的走廊,走廊入口處有個值班室和幾間‘藥’房,值班室裡的醫生正在配‘藥’,接着他便一間一間的找,在倒數第二間病房他感應到這裡的法術力量最強。
然後他推開‘門’,看見房間裡有四個病‘牀’,突然他發現,這病房拐角處有一攤血跡,而那法力的來源就是從這血裡散發出來的。
於是他來到那拐角處,正要查看,忽然有個人拉着他的衣袖喊道:“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