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父親的遭遇,柳航非常心痛,一直以來他都抱有一個幻想,那就是有朝一日父親會歸來,可現在來看,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面對那麼多強者的追擊,失蹤了三年的父親,還有可能活下來嗎?
雖然希望渺茫,但柳航心中還是留存着一丁點希望,期望萬一有奇蹟的存在。
同時他暗暗立誓,如果父親真的被那些袖口繡着星辰的人殺死了,那自己一定要報仇,讓他們血債血償,無論那些人是誰,有多強大!
問過了父親的事情,柳航又想到了自己。
所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也都是從三年前開始的,不知又和父親的事情有沒有關聯?
柳航問道:"忠叔,三年前父親失蹤的同時,我也被人下毒,從而經脈盡斷、武基被毀,你可知這件事的真相是怎樣的?"
柳忠驚訝的瞪大眼,道:"三年前你武基被毀了?而且是中毒?!"
柳航點頭。
柳忠則是悲憤的握拳,一拳將不遠處的一塊巨石給打碎:"混蛋,肯定是那幫混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中的應該是化功散劇毒吧,而我親眼見過,那些人身上就有化功散,專門毀人經脈,廢人武基!"
柳航聞言,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自己中的毒就是化功散,那就沒有任何疑問了,害了自己的人,果然和害了父親的是同一羣人。
這時柳忠又道:"唉,小航啊,是我害了你,你本不該被廢掉武基的。"
"忠叔,你何出此言?"
"你有所不知,這化功散我之所以見過,是因爲那些人曾經想用化功散毒害你的父親!當時的事情是這樣的,你的大伯柳玉堂,是他拿了下過化功散劇毒的食物,想讓你父親吃,結果卻被我看穿了,阻止了他。
當時知道此事的只有我一個,我氣憤之下想殺了柳玉堂,結果他卻跪地求饒,發誓說自己再也不敢了,讓我念在他是龍哥親哥哥的份上饒了他。我考慮到龍哥把親情看得無比重要,不想傷了龍哥的心,便饒
了柳玉堂的性命,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龍哥。沒想到……沒想到我的心慈手軟卻害了你!"
柳忠說着,無比悔恨的捶打自己的胸口,恨不得將自己打死。
柳航連忙攔住他:"忠叔,這事情不怪你,是柳玉堂那傢伙太沒人性。你也不用自責了,反正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不但恢復了武基,還得到了如此多的奇遇,上天算是待我不薄了。"
柳忠慚愧的點點頭,依然有些憤恨和自責。
柳航卻忽的長出一口氣,彷彿如釋重負。
已經三年了,三年前,自己武基被廢、父親離奇失蹤,自己從萬人中心的神壇,瞬間跌落到最卑賤最骯髒的地底。這三年的屈辱折磨中,柳航一直忍辱負重,卻從沒有放棄過追尋真相,如今終於真相大白了。
幕後指使者,還有具體的執行者,全都浮出水面,事情一目瞭然。
柳航有種心中大石頭落地的感覺。
"既然真相大白,那有些舊賬,也該就此了結了。"
他輕輕說着,開始邁步走進落月鎮。
柳忠默不作聲,跟在了柳航身後,就像是當年跟隨者柳玉龍一樣,永遠是其最堅實的護衛與後盾。
很快,柳航回到了柳門中,他沒有返回歸藏閣,而是來到了家族主廳。
"通知所有人到主廳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柳航徑直步入大廳,同時高聲喝道。
負責看守主廳的兩個柳門子弟都愣住了,他們從沒看到過柳航這樣,更沒看到過任何家主以外的人敢這樣!
一時間兩人呆在那裡,目瞪口呆的看着柳航,卻見柳航怒視了二人一眼,道:"快去!誰敢不來,家法伺候,若是家主怪罪下來,自有我擔着!"
兩人被柳航的目光嚇了一跳,連忙退了出來,下一秒卻同時撇嘴:"這傢伙是瘋了嗎,敢下這樣的命令,他以爲自己是誰?"
另一人道:"八成是瘋了,不過咱們不用管這些,他那麼橫,咱們就按他說的辦,看家主怪罪下來他怎麼擔!"
"好主意,反正是他自己說的,跟咱們沒關係。"
說罷兩人便各自去通知各房柳門子弟,前往主廳議事。當然,他們也不忘把這件事稟報了家主柳旬,好讓家主好好收拾柳航這個胡鬧的傢伙。
不過柳旬聽到這事後,只是皺了皺眉,便吩咐二人繼續按照柳航吩咐的做。
不多時,所有人就都收到通知,並聚集到了主廳中。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今天爲何要議事,又有什麼大事需要全族商議。
等到所有人到齊,很快柳旬也出現了,坐到家主寶座上。
"家主,所有人都到齊了,您這次讓我們來是爲了什麼事?"有人看柳旬來了,便詢問道。
柳旬卻看向了柳航,投去詢問的目光。這次議事乃是柳航提出來的,柳旬也是一頭霧水,不過他信任柳航,才順着柳航的意思同意了這次議事。
柳航卻沒急着開口,而是環顧四周,掃視在場衆人,隨即道:"還有一個人沒來。"
"嗯?誰?"衆人都納悶。
"是長房柳玉堂,他之前被罰面壁思過,所以不能來。"有人答道。
衆人都露出恍然的神色,之前柳玉堂因爲"教子無方"的罪名,被懲罰面壁思過,現在還沒解除懲罰呢,確實是不能來。
有人看向柳航:"柳航,你這是什麼意思,家主議事,需要你過問誰沒來嗎?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是啊,一個家族小輩,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衆人議論紛紛,不少都是對柳航的聲討。
柳航卻如同沒聽見一般,冰冷道:"去,把柳玉堂叫過來,這次的議事,必須有他!"
衆人全都愣住,不知道柳航發的哪門子瘋,最後紛紛都看向了家主柳旬。
柳旬眉頭微微皺起,也不清楚柳航幹嘛要這樣,他也看向柳航,企圖得到柳航的解釋。柳航卻沒說話,只是給了柳旬一個極爲堅定的目光。
隨即柳旬開口:"按航兒的話辦,把柳玉堂叫過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