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天都四大家族之首,佔據了天都極大一塊地域,內裡靈山矗立,獸輦穿行,說不盡的繁榮昌盛,非是其他三大家族可以媲美。
此刻,雷家議事廳。
砰!
木屑紛飛,卻是議事廳上首,一名身着金袍的高大男子捏碎了椅把手,在他手心,攥着一團令人心悸的藍煞雷所化的湛藍雷漿。
高大男子約莫五旬左右,黧黑的面孔,一條條橫肉交疊,他的一雙大手烏黑,骨節粗大,像是黑鐵鑄造,充滿了力量感。
也不知是出於什麼事情,高大男子眼露兇光,全身散發着可怕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在議事廳的兩側,各坐着一行人馬,他們的臉色也是陰沉無比,煞氣瀰漫。
左邊靠上首的座椅上雷淵起立,他臉色森冷地向着高大男子道:“父親,過來歐陽家家主與秦家家主來後,你打算如何辦?”
“還能怎麼辦,戰兒明顯就是柳航他們殺的,過會直接去萬金商會去將他們抓來,男的五馬分屍,女的活活輪死。”高大男子正是雷家家主雷霸天,此時他殺氣騰騰道。
在不久之前,有消息傳來,他之子可能已爲柳航他們所殺,他立即派人去調查。
剛剛探子回來,所調查的一切都將殺雷戰的元兇指向柳航他們,而柳航他們屬於萬金商會,底蘊絲毫不弱於雷家,是以他也不好直接去萬金商會抓人,就派去請與他之子一起被殺歐陽龍樓之父與秦不敗之父,一起商討對策。
“現在那小子風頭正勁,洛千金一定將他視了寶貝,況且我們又無真憑實據證明柳航他們就是兇手,洛千金一定不會答應交出柳航他們,說不定還會反咬我們一口。”雷淵搖頭道。
有人附和。
雷霸天想了想,覺得確實是有道理,想到自己因爲憤怒連這個簡單的理兒都沒有明白,將心中的怒火稍稍按捺,問道:“淵兒,你可有其他收拾他們的辦法?”
“再有兩個來月,龍鳳島就要
開啓了,到時以洛千金的尿性,定然會讓柳航去參加,而柳航他們,我想他也會對龍鳳果感興致的,屆時如果他們去了,呵呵,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雷淵陰惻惻笑道。
雖然他對於他之弟雷戰並沒有多少感情,但是雷戰死了,嚴重損害到雷家的威嚴,他這將來會繼承雷家家主一位的人自然是不能忍受。
況且,他本就想去對付柳航,只是前段時間他觸及到了伏靈境八重的境界壁壘,才一直在閉關,今日才突破到伏靈境八重,他也就沒有機會去找柳航的晦氣。
“好主意!”雷霸天轉嗔爲喜,笑道,雷淵身爲天都第一天驕可不是白叫來,只要有他出馬,輕易便可以將柳航他們抹殺。
“父親,我先退下了,現在我的修爲還有些虛浮,我得好好鞏固一番,待到我修爲鞏固下來,伏靈境九重中,我都應該也鮮有敵手。”雷淵道。
雷霸天對雷淵的話深信不疑,道:“淵兒,這段時間家族的資源隨你調用,你將修爲好好提升一番,爭取到時多奪一些龍鳳果回來,爲我雷家多培養幾個踏雲境強者。”
“是!”
...
當柳航甦醒過來的時候,已然是夕陽西下了,如血的殘陽從窗戶照射進來,將沒有點燈的曖昧竹屋渲染成紅色,有些刺目,柳航連別過頭去。
坐在牀榻之上,柳航待得視線恢復,這才轉過身來,看了看四下,只見楊柳趴在牀前,香甜地睡着,臉上洋溢甜美笑容。
“睡得倒甜。”柳航一笑,這一笑立即讓他感覺到,他體內的那股匱乏之感。
他感受體內,真氣枯竭,靈魂損耗也過大,看來是得恢復一番,不然若是那楊猙的親朋好友來找他晦氣,他可擋不了。
突然想到楊猙,柳航心下一動,過會得向這丫頭問下那楊猙的來歷,瞭解下他的勢力團。
柳航不再想楊猙的事,利用之前體內積存的丹藥藥力恢復真氣與傷勢。
半個鍾過去,柳航的
真氣恢復,傷勢也好了,他也就停止下來,伸手拍了拍楊柳,拍了三下楊柳才醒,睡得有夠沉。
“柳航,你醒啦!”楊柳醒來,看到柳航看着他,她睡眼惺忪地怔了下,馬上笑靨如花,問道。
“嗯,我已經恢復了,你讓開,我要起來。”柳航笑道。
柳航起牀後,稍微吃了一些東西,與楊柳一起出去透氣。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透過紫竹林間的縫隙照耀在小徑,形成一個個淡紅的光斑,柳航行在其中,清風吹來,神清氣爽。
“楊柳,你姐呢?”柳航自起牀過後就一直沒有見到楊柳,讓得他有些怪異。
“你當她像你一樣閒啊,家族的好多事都要她幫着處理,我也一樣,若不是你受傷了,我纔沒空呆在這裡。”楊柳撇嘴道。
柳航想想也是,楊家是世家,自然有着衆多的事需要人去做,許多事也需要像兩姐妹這種與家主楊山親近的人去做才行。
“對了,那楊猙是什麼身份?”柳航問道。
楊柳冰雪聰明,知道柳航的擔憂,笑道:“你放心好了,楊猙雖然是個混蛋,但他家人卻是耿直之人,不會找你晦氣的。”
柳航這才放下心,又與楊柳散了會步,這時已然走小徑盡頭,他的步伐停下,道:“楊柳,你去幫你姐姐吧,我也要去修煉。”
楊柳似乎有些不滿地看了眼柳航,道:“你既然不想要我陪,那我就走了。”
她說完就走,柳航苦笑,卻不再說什麼,回到竹屋修煉。
現如今他已然是伏靈境四重巔峰,以此地靈氣的充沛,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突破,到時他也就不用時刻防止着萬媱了。
接下來的三日,柳航每天除卻一些必要的事情外,就一直呆在竹屋裡面修煉,修爲因而也是精進了不少。
翌日清晨,趙鈺紅着臉帶來楊山的傳信,要柳航去找楊山,楊山有着事情要與他說,至於到底是什麼事情,他怎麼問楊鈺也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