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哀看到自己的命運,她看到她最後將會成功,她看到你風家主腦人物的逆天氣運將會被她破掉。
“而我,就是宋哀的那個氣運人分身了。
“宋哀發誓要把我練化成氣運之體以此來對付你風家。
“然而要怎樣才能把我練成氣運之體呢?
“要知道天道法則是公平的,每個人都一樣,每個人的人生都會有起有落有輸有羸。
“沒有人能夠一直羸而沒有輸,沒有人能夠一直好運而沒有壞運。
“也就是說,所謂的氣運之體是一件無法辦到的事情。
“然而童年時的宋哀不甘心,在她苦思了多年之後卻是終於讓她想出了一個絕世的法子來。
“不錯,天道唯公,有一失必有一得,那麼如果她一生都是壞運如果她一生都是挫折與失敗那她或許就真的能夠練出氣運之體來了。
“不得不說,這個法子確實非常絕妙,不得不說,這個法子確實是行得通的。
“古往令來也就只有她想到要練成氣運之體,世間從來都沒有氣運之體這樣的說法。
“也就只有她纔想出要讓自己一生倒黴然後練成氣運之體這樣的方法。
“後來她遇到了風暴,她收了風暴爲她的徒弟。
“她收風暴爲她的徒弟並不只是因爲她憐惜風暴。
“她想要借風暴的手來帶給自己最刻骨銘心的疼痛和最大的損害。
“她知道風暴是風家的中興之祖,她知道風暴是風家最大的希望,她知道風暴將會是她最大的敵人。
“風家的情況她很清楚,她知道風暴有一天會給她帶來最致命的打擊。
“那一天她帶領一部分哀宗的人來到風家,和風家大戰了起來。
“她專門指派了一個人來對付風暴,她事先已經交代那個人了,她叫那個人儘管用力去痛扁風暴。但卻不能要了風暴的命。
“她事先已經吩咐了哀宗的人了,她叫他們儘管痛扁風家的人,但去不能讓風家死一個人。
“以往每一次都是那樣的,每當他們要徹底滅絕風家的人的時候,都會出現或這或那的變故而使他們無法真正滅掉風家。
“那就好像你風塵一樣,這一路上你無數次碰到比你強大太多的敵人,然而你的敵人永遠都無法徹底地去滅了你。
“這是逆天氣運,這是主角光環,這沒得說。
“那一次宋哀也並沒有想要滅絕你風家,她知道那是無法做到的事情。
“她那次只是想要重創你風家,重創風暴,她想要爲風暴日後的報仇埋下一顆合情合理的種子。
“很自然的,風暴成年後也就明白了當年的那些人是她派去的。
“於是風暴自然也就想要報仇了。
“風暴爲報仇所做的準備她都看在眼裡。
“她和風暴相處了八年,她看着風暴一步步地成長,風暴在她的扶持下成長,她對風暴的感情是真的,是沒有任何虛假的。
“然而爲了她的使命,她絕對沒得選擇。
“當風暴引柳家的人來進攻哀宗的時候她的心裡確實非常痛,她心裡確實痛到了差不多出血。
“然而這件事情卻又何嘗不是她所想要的。
“人生永遠都是那麼矛盾罷,很多東西永遠都不可能那麼完美。
“她想要風暴來給予她最沉重的打擊,以此來成就我的氣運之體,然而她卻又何嘗願意看到風暴這個她唯一的家人如此背叛她。
“她的目的達到了,風暴確實給予了她很沉重的打擊,我的氣運之體的修煉確實有了極大的突破。
“她要付出的代價是她得忍受她最在意的人對她的最刻骨銘心的打擊。
“她知道風暴的圖謀,她知道風暴想要把哀宗所有的人連同着藏寶地宮裡進地下。
“她並沒有阻止風暴這樣做。
“哀宗如果想要崛起如果想要恢復昔日榮耀,那哀宗就必需經歷最黑暗的時刻。
“要想迎來黎明,那就必需經歷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只有破舊才能迎新,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只有把舊屋子徹底拆掉,纔可以在上面蓋上新的大廈。
“她只有經歷更進一步的挫折,我的氣運之體才能夠更進一步。
“那個藏寶地宮是她所有,藏寶地宮有她一開始就佈置好的空間之力,她和哀宗所有的人沉睡多少年之後終究能夠破封而出。
“後來風暴往裡面注入的那道空間之力是多餘,沒有風暴的那道空間之力哀宗的人照樣會再次出世。
“只不過說,當風暴往藏寶地宮裡面注入一道空間之力的時候那已經證明風暴再也不是風家最重要的人了。
“那證明風暴已經不再是她最大的敵人了,風暴已經不再是風家的人了。
“她最大的敵人變成了你,變成了你風塵。
“那時候我的氣運之體差不多完成一半了,然而這一半是完全不夠的,一半的氣運之體是無法對付你風家的。
“爲了完成我的氣運之體,她必須遭遇到更多的挫折和失敗。
“爲此,纔有了你風塵在血山後面的山之巔水之中偷看她洗澡的那件事情。
“她把你告到了從龍國國主那裡去,她把這件事情公佈在天下人面前。
“她能借那事情扳倒你風塵嗎,那是不可能的,你風塵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你風塵在那種情況下對一個漂亮女子多看幾眼誰能說你有錯。
“你答應做她的僕人這種事情有多嚴重,只要你風塵隨便用你的道理辯解幾句也就可以了。
“相反,她明知道你是風家族長,她明知道你是無嬰期大修士,她還敢罰你做她的僕人。
“這種事情在民衆眼裡纔是真正嚴重的事情,這種事情纔是真正有違民俗的事情。
“於是最終的結果是她被民衆所唾棄,民衆認爲她纔是失職的,她失去了她的水陰省。
“水陰省是哀宗世代的領地,水陰省是哀宗當時倖存的唯一的領地,失去了水陰省也就等於失去了她所有的基業了。
“失去水陰省她也就等於失去了一切了,失去了水陰省她也就等於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了。
“她本來以爲只要她失去水陰省,那我的氣運之體就會大成,我就擁有真正滅絕你風家的資本。
“然而事情不是那樣的,失去水陰省後我的氣運之體依舊沒有大成。
“上天之道有一失必有一得,像氣運之體這種逆天的東西又豈是失去基業就能夠完成的。
“氣運之體能夠抗衡主角光環,主角光環有多逆天氣運之體就有多逆天。
“如此逆天的東西,是失去基業就可以練成的嗎?
“如果真有那麼容易的話,那就只能說明我這氣運之體也就沒啥了不起的了。
“如果要想我的氣運之體大成,她所必需要付出的代價是徹底的倒黴,徹底地失去她所擁有的一切。
“也就是說,只有哀宗亡宗纔可以。
“當她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她徹底懵了。
“是個人都付不起那樣的代價來,那已經是無法辦到的事情了。
“有什麼事情值得一個人親手葬送掉自己的宗門,葬送掉自己的宗門那自己還剩下什麼?
“宗門沒了,家沒了,傳承沒了,幾千年的努力沒了,這麼多年奮鬥的目標也沒了。
“她活着爲的是什麼?爲的是洗刷哀宗幾千年來的血脈詛咒,如今要她親手葬送掉整個哀宗,這有可能嗎?
“她還必需得付出她自己的生命!
“千古艱難唯一死,誰能看破死亡?
“當她明白了成就氣運之體所要付出的代價之後她整個人都崩潰了,她如同行屍走肉般過着日子。
“她都已經打算放棄努力了。
“那時候,她連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