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塵眼中,風襲人是他最好的朋友,風襲人是他最親密的親人,風襲人是最支持他的人,風塵自然而然就拉起了風襲人的手。
風塵知道,風襲人有她自己的使命,或許有一天風襲人會因爲自己的理念和使命而和風塵發生非常激烈的衝突,然而那一天距離現在還很遠很遠。
至少在現在,風塵和風襲人之間依舊是那麼的零距離。
風塵知道,如果沒有絕對的必要,風襲人是會無條件地遷就他對他好的。
然而風塵沒想到的是,風襲人竟然掙脫了他的手!
一時間,風塵的眼前一黑!
卻見風襲人從她的儲物戒指裡取出一件面紗來,戴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風襲人回過頭來對着風塵微微一笑,拉起了風塵的手。
風襲人這一笑有如百花齊放般,風塵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見過風襲人的笑容了。
當下,風塵和風襲人來到了國主的王府。
國主和風塵一樣,也是個元嬰期一層的修士,然而從他那氣質上可以看出,他的元嬰期修爲是借用外力用丹藥硬生生地堆起來的。
他是那種終生止步於元嬰期一層的那種。
如果真的打起來,風塵相信,自己輕輕鬆鬆就可以打敗他,他的修爲,差不多是一種匹配他的身份的裝飾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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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主是個老人,是個一隻腳踏進了棺材的老人,風塵見到他的時候,他正睡在病牀上。
見到風塵,國主掙扎着欲坐起來。
風塵連忙制止了他。
“國主不必如此,身體要緊,在下當不得國主如此對待,”風塵一邊幫國主蓋好被子一邊說道:“國主的千金之軀,可不能折騰啊。”
“這次招你來,卻是有事要和你相商。”國主說道。
“國主有事儘管吩咐。”風塵說道。
“你先聽我說說事情經過,這是最近這幾個月裡發生的事情,幾個月前,國都西邊郊外血山一帶出現了一股勢力,沒有人知道這股勢力的來歷。”國主說道。
“這股勢力崛起以來是什麼樣的行爲?殺人放火還是姦淫擄掠?”風塵問道。
“這股勢力出現之後,周圍的地方,頓時成了他們的領地,周圍不服從他們的城市和村莊,全都被他們屠了個一乾二淨。”國主說道。
“噢,這樣擴充實力可是很快。”風塵問道。
“不錯,他們發展特別快,在這短短的幾個月裡,從一個沒人注意的小勢力發展成了一個人人畏懼的大勢力。如今,他們已經影響到了國都人們的生活了。”國主說道。
“是怎樣的一股勢力,是人,是屍,還是妖什麼的?”風塵問道。
“不知道,這股勢力出現之後,剛開始我並沒有太過在意,我前前後後派過三波人馬去探聽他們的虛實,然而這三波人馬卻是一去不復返。”國主說道。
“他們是掛了嗎?”風塵說道。
“不錯,如今已經確定他們全都死了,死得不明不白的。”國主說道。
“這敵人看起來不簡單啊。”風塵說道。
“所以我纔想起了你,如今的從龍國中,你也算是年輕一代的翹楚了,你的很多事情,都已經傳開來了。”國主說道。
“哪裡,哪裡。”風塵連忙說道。
“如今從龍國人人都知道,你用了短短一兩年的時間,把風家這樣一個一開始連一個築基期修士都沒有的村落髮展成了如今的元嬰期修士都有不少的勢力,而你本身也在這短短一兩年裡,從風村的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一路發展,成了如今的尋真省的省長,這在大家的眼裡,實在是一個了不得的奇蹟。”國主說道。
“運氣而已。”風塵都被國主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所以如今從龍國一遇到**煩,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很多人都把希望寄託在你身上,很多人都希望你這次能像之前那樣力挽狂瀾,解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國主說道。
“我絕對會盡力而爲,國主是想要和把這股勢力連根撥起嗎?”風塵說道。
“是這樣的,從龍城是從龍國的國都,是從龍國的象徵,這裡是祥和的,這裡是平靜的,這裡不宜大動干戈。”國主說道。
“那我具體要怎麼辦?”風塵問道。
“你只要想辦法把這股勢力趕出國都的的範圍就可以了,趕出國都範圍之後,地方各勤王的軍隊自會趕來滅了他們。”國主說道。
“沒問題。”風塵說道。
“我們唯一的發現是,在這股勢力出現之後,血山的山頂上,刻着你的名字,據說這勢力的主人,和你有仇。”國主說道。
這個風塵就不懂了,風塵的仇人並不多。
“我們大家都看好你,我們都相信你會帶着好消息回來的,就好像你以往的每一次一樣。”國主說道。
“沒問題,那我現在就去做準備了。”風塵說道。
國主欲起身送風塵,卻是被風塵制止了。
“如果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爲我和他談得有多開心多愉快呢。”走出王府,風塵忍不住笑了出聲。
“我在一邊聽他說什麼你是年輕一代的翹楚,他們都把希望寄託在你身上,他們都希望你這次能像之前那樣力挽狂瀾,解救萬民於水火之中的時候我就想笑。”風襲人說道。
“不錯,那老傢伙明明要我去送死,可話到了他嘴裡,卻變得那麼好聽。”風塵說道。
“他話說得好聽,說什麼從龍城是從龍國的國都,是從龍國的象徵,這裡是祥和的,這裡是平靜的,這裡不宜大動干戈。”風襲人說道。
“不錯,他只是想要我把這股勢力趕到別的地方去,好去禍亂其它地方而已。”風塵說道。
“所以你得小心了,血山那股勢力不簡單。”風襲人說道。
“有一句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但我想有時候卻是旁觀者迷,當局者清纔對。如果是局外人,估計就看不透我和他之間的玄機了。”風塵說道。
“我看哪怕是那些王府的侍衛,看到你們那相談歡愉的樣子,估計也想不到你們之間的那些勾心鬥角。”風襲人說道。
“吃政治這碗飯的,有時候也就只能這樣子了。”風塵說道。
“這沒有什麼的,國主對我們並不是一種多大的威脅。他雖然也有着無嬰期的修爲,但他方方面面的能量,並不是很大。”風襲人說道。
“不錯,國主並沒有針對我們,他對我們並沒有什麼敵意,他頂多也就是被人當搶使了而已。”風塵說道。
“他老了,他已經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他很想爲他的後人保留住這份家業,所以他才這樣做。”風襲人說道。
“我想也是這樣的。”風塵說道。
“他不願意看着風家這股勢力崛起,他不願意看到我們威脅到他的那一天,所以他給了我們血山這樣一個大敵,這固然可能是別人在他背後挑撥的一個結果,然而卻又何嘗不是他自己的意思。”風襲人說道。
“然而這不是他可以阻止的事情,風家的崛起不是他可以阻止的,他甚至可能會因此而失去他擁有的一切。”風塵說道。
當天,風塵帶着風襲人,風雨兒,風成揚和風柳幾個來到了血山附近的一座城池裡。
這城池沒有一個人,不,應該說沒有一個活人,整個城池,所有的人都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這些死人一個個臉色發白,看上去給人一種不是正常人的樣子。
這些死人臉容都很扭曲,似乎死前都曾經遇過一些很恐怖的事情,似乎他們都努力去抗爭過,然而卻是徒勞無功。
“這些人是怎麼死的?”風柳說道。
“他們全都是被人吸盡血液而死的。”風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