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爬行的法佩西,猶如受傷的兇獸,不顧一切地釋放自己慾望。
急忙趕來的周曉馨,一把拔起清風劍,輕喝一聲用劍背狠狠地拍了一下法佩西的後腦勺。
劇烈的疼痛腦後襲來,法佩西眼前一黑,喪失知覺。
看着眼前癲狂的法佩西終於被周曉馨制服,張克大叔深深地送了一口氣。發起狂來的一星武者真是險惡,比野獸蠻狠多了。
而周曉元看到被打暈毫無威脅的法佩西,連忙掙脫張克的雙手撲到馨兒的懷裡。
“馨兒姐,你沒事吧?”感受馨兒姐溫暖的懷抱和清新淡雅的氣息周曉元關切地問道。
“元兒,這句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周曉馨抿嘴看着元兒的臉龐,取笑道。
“呃,我當然沒事啦。”周曉元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小臉上滿臉的尷尬之色。
“馨兒,這個法佩西你怎麼打算?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張克大叔踢了踢昏倒在地的法佩西,問道。
周曉馨沉思了片刻,看了看懷裡的元兒,不由得對他說:“元兒,如果現在你來處理這件事情,你打算怎樣做才能讓我們不吃虧也不得罪法爾商會和法西瑪家族呢?”
看着馨兒明媚的雙眸,星光燦爛。周曉元知道這是馨兒對自己的教導,於是乎低頭思考起來。
斟酌了好一會兒,元兒說道:“這個法佩西,是不能殺的,雖然我們都很想殺掉他。”
“嗯,接着說。”
看了看馨兒姐帶着肯定之色的神情和充滿鼓勵的目光,周曉元接着說道:“我們只能將法佩西交給法爾商會的執法團處理。我們把這件事的原原本本經過都告訴給執法團,他們也應該會按照商會法令制裁法佩西,我們的甘果收購應該也會正常進行。”
“嗯,說得很對。大致上就這樣處理。”馨兒欣慰地說:“不過這也只是理想的結果,過程肯定不會一帆風順的,畢竟法佩西的確的確是法西瑪族人。”
“難道法西瑪家族會從中作梗?”張克大叔接問道,一臉的難以置信。 щщщ▲ T Tκan▲ ¢〇
“這是肯定的,因爲法佩西是法西瑪族人。你以爲法爾商會的法令真的能厲行禁止麼?”周曉馨反問道,臉上露出一絲對法爾商會的不滿。“曾經是法爾大人執掌法爾商會的時候的確是法令一出,厲行禁止。但是如今執掌法爾商會的只是他的兒子,法爾大人以如今三百多歲的年紀很可能已經老逝,除非他突破了七星武者成爲武王,壽命纔可能延長至五百歲。”
“現今是他的兒子法佩斯掌控法爾商會,法佩斯並不如他的父親法爾大人出色。在他的帶領下法爾商會雖然更盛以前,但是內部的腐朽也迅速產生,因爲裡面的高層管理已經不是法爾大人那一代了。而執法團更是嚴重變質,對於普通商會成員還是能夠做到法令公正執行,但是一旦涉及法西瑪族人,除非這個族人是旁系的或者是沒有修爲比較高深的父輩,纔會按法令執行。而法佩西的父親是五星武者法佩林,執法團長老。估計也會有所敷衍或者是給大衆做一做樣子。”
“那怎麼辦?”周曉元愕然問道。
“不過,我會告訴團長子臣大叔,以他五星武者的實力還有他和法佩林長老的關係。按照法爾商會的法令他的行爲最低也應該是去掉半條命廢修爲逐出餘城,不過現在他有一個實力強大的父親,最起碼他以後都不能回餘城了。”
周曉馨低頭想了一下粗略的計算然後回答道。
“元兒,你要記住。我告訴你,所有的公平公正甚至是帝國的法律,實施與否都是基於對方的實力之上的。”周曉馨忽然一臉鄭重地對着懷裡的元兒說,“就算是有一些公平公正現象惠及平民百姓,那也只是強者所賦予的,說得不好聽的就是強者的施捨。所以,不要期盼所謂的有人主持公道這種念頭,即使有也是建立在利益和實力之上的。”
周曉元聽到馨兒的一番教誨,深深的陷入了沉思。所謂的世道法令帝國法律,居然是如此的殘酷如此的現實,他年少帶有的對社會的生活的一貫美好想法也漸漸的消失。再回想起之前法佩西所說的實力至上的語句,周曉元幼小的心靈也逐漸明悟和清晰。
“馨兒姐,我知道了。一切都是實力至上,這是一個弱肉強食,強者支配弱者的天地。”周曉元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
看着懷裡才十歲多的元兒,馨兒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不忍之色。“元兒,不要怪馨兒說得如此直白殘忍,這就是修煉的世道。本來我是一直不忍心告訴你的,不過我明天就要離開了,加上恰好這件事發生有個契機,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就算我不說你以後也會明白,不過現在我告訴你,也希望你以後因爲這點少吃點虧。”周曉馨內心默默地對着自己說道。
“嗯,就如同你說的那樣。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天地。”周曉馨抿嘴應道,揉了揉元兒的小頭。
“那麼這個法佩西就用繩索捆綁後,嘴裡塞上棉布,今晚就扔他在牛棚,我讓傻猴去盯着他。”就在這時張克大叔說道。
“好,捆多幾條繩子,他受的傷挺嚴重的,丹田的元氣也消耗七八了。今晚就算他醒過來身體的傷痛也沒法閉目修煉的。”馨兒頗爲認同。“我和元兒先去看一看那些勞力,叮囑一番。張克大叔這個法佩西就麻煩你了。”
“好,馨兒你照顧好元兒。”說着就一手抱起法佩西。馨兒給的藥丸還真好用啊,左臂的骨裂疼痛感居然很輕了,這療傷藥丸估計也不便宜吧哎。張克大叔一邊低聲嘀咕一邊向牛棚走去。
至於馨兒和元兒,來到村口。幾個勞力在感受到馨兒釋放的氣勢,甚至比法佩西還要強大幾倍,對於馨兒要求他們幾個在一間空的草棚裡休息一晚,看好馬車也只能是唯唯諾諾,不敢絲毫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