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都說不能將‘風雷古陣’的消息走漏出去,你怎麼還說?”一個骨瘦如柴,猶如竹竿的傢伙喝罵道。
“老四,‘風雷古陣’出世的風聲,你怎麼脫口就跑出來了。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我怎麼結交你這麼個二貨兄弟。”粗獷大漢怒目而視,恨得牙疼,氣得嘴下的絡腮鬍不停抖動。
“大哥你就別怪三弟、四弟了,我相信他們是無心之失。”一個身着還算得體,頭戴倫巾的白面書生說道。
“哼!若不是二弟求情,我非把你們廢了不可,盡給我丟人現眼。”粗獷大漢人如其名,帥霸冷哼一聲。
“雖然我們被人斥罵爲悍匪,打家劫舍,但我們也要自尊自愛,不能被人瞧不起。”
“是,是……大哥教訓得是……”兄弟幾人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地恭身道。
“風雷古陣竟然出現了?”即便走了大半的武者,可還有許多自恃實力高深莫測,勇猛過人的武者還未走,他們低聲議論紛紛道。
“你們說它的出現是不是和大荒動亂有關?仙雷獸會不會出世了?”有人竊竊私語。
戰天歌身在其中,聽了這些消息後,心中一跳。他可是知道風雷古陣,乃是雷祖山脈獨特的存在。
若說雷祖山脈是中原大**電魂力聚集的禁區,那風雷古陣就是雷祖山脈中最神秘的的禁地。
它是進入雷祖山脈的萬全保障,因爲只有風雷古陣出現,才能通過此陣進入山脈最深處,尋找到仙雷獸,從而降服。
傳言雷祖山脈中有許多奇珍異寶,神石精鐵,對修行,煉器,煉藥等都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但雷祖山脈的雷電魂力實在太兇悍,猶似洪荒猛獸,根本沒多少人敢闖入。就算是實力超絕的強者也不會輕易涉足此地。
戰天歌嘴角揚過一絲笑意,他不想招搖過市,引來太多仇家。而剛從雷祖山脈中逃出來,他可不想再進去了。
如果不是有源天珠留在自己身上那道神印,估計別想活着走出來,至今都還心有餘悸,驚出一身冷汗。
現在告訴他風雷古陣能通向外域,他也會置之不理。在沒有實力之前他是絕不會再來雷祖山脈了。
無論如何也得保住性命纔能有走出蠻荒古地的機會,假若死了那什麼都沒有了。
而今他只想儘快離開雷祖山脈,向東方趕去。源天珠告訴他想知道的,在東方就能找到答案。
看了這些無知的人一眼,他沒有提醒他們,許多事只有經歷後才知道。
這些人利慾薰心,哪肯聽他良言善勸。他敢保證只要自己開口,必會遭到他們的口誅筆伐,說自己妖言惑衆。
想通這一切後迅速穿過人羣,朝焱雷城中走去,可剛走出幾步,便被兩股神念鎖住。
“誰?”心中有些吃驚,自己已經喬裝改扮,這裡一個熟人都沒有,不可能有人認出自己。
他沒有聲張,而是不動聲色,就當自己是一個普通的武者,快速衝向焱雷城,裝作一副落荒而逃,疲於奔命的模樣。
“哈哈……又有一些沒用的孬種,一聽說風雷古陣就嚇得屁滾尿流,倉皇出逃。”有人冷笑道,一臉鄙夷不屑,吐了一口唾沫。
“走,既然風雷古陣出現了,雷祖山脈我們就可暢行無阻了,到時要風得風,要雨有雨。”一人領頭,其他人也快速跟上,向蒼莽的山林沖去,彷彿一匹匹兇殘成性的惡狼猛怪。
“仙雷獸是天下難得一見的奇獸,只要它出現必會帶來道言,只要聆聽,便可感悟無上道法。”
許多人你追我趕,爭相沖入茫茫遼闊的雷祖山脈中,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視死如歸。
“大哥你們先行一步,我隨後趕到。”白面書生仇軌搖着摺扇向帥霸等人拜別,而後返回焱雷城中。
“二弟,你做什麼?”帥霸不知仇軌的打算,高聲喝問道。
“大哥,別管他,老是神叨叨的,也不說什麼事?”骨瘦如柴的人竹鞠冷聲道。
“是啊!二哥做事根本無跡可尋,神秘莫測。”五弟麻賴抱怨道,一雙魚眼時不時轉動兩下。
“二弟如此行色匆匆必有其深意,要我說老二的腦子比你們都好使,你們這是羨慕嫉妒。”帥霸眼眉倒豎,不怒自威。
“大哥,我們那是正大光明,不屑於玩陰謀詭計。”四弟竇闔雙手抱胸,腦袋上揚,十分神氣。
“四哥,你想玩陰謀也得有腦子才行。”麻賴陰陽怪氣地哈哈笑道。
“對呀,對……老四頭腦簡單,四肢瘦弱,嘖嘖……”
“老四,你得向五弟學學,他可是有自知之明得很,哈哈……”帥霸說完,大袖一揮,徑直走向雷祖山脈深處。
“你們這幫混蛋……”竹鞠咬牙切齒,滿臉苦笑,明知這幫兄弟整人都是往死裡整的,卻無可奈何。只得垂頭喪氣地跟隨而去。
卻說戰天歌進城後,迅速隱沒於人羣中。
焱雷城是雷州一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城鎮,它是雷祖山脈的入口,因此引得許多修士前來。
“哎!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買不到。價錢好商量,我這應有盡有。”焱雷城往日冷清,今時卻熱鬧非凡,不時聽到街邊店鋪,酒樓,藥行,器館的叫賣聲,喧囂無比。
“大爺,這可是一株採自雷祖山脈中的雷涎草,價值連城,對你修行大有裨益。它的年份可是少見的老藥,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兒了,你可得想清楚……”
“哎!你別走啊,看不上雷涎草可以瞧瞧其他的。大爺,大爺,別走呀……你大爺的……”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子前一刻還一臉諂媚,當客人走後便開始怒罵。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這樣的事,時常發生,許多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兄弟,來看看,我們天寶居重寶很多,只要你有錢,就算天上的星辰我們都可以給你打落下來。”罵完後,又開始出口招攬生意。
戰天歌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笑道:“不必了。”說完迅速穿過人羣。
“呸,沒錢還充什麼闊氣,我……”
“啪,啪……”
話還沒說完,臉上便出現兩個鮮紅的掌印,牙齒直接被拍碎,血肉模糊。
人山人海,你來我往的鬧市隨即戛然而止,落針可聞。
“你若再敢說一句,我拆了你這店鋪。”從遠處傳來一道冰寒的聲音,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救命呀,殺人了,放火了……”良久之後,那傢伙才反應過來,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暴跳如雷,如同一個瘋子。
“轟……”
所有圍觀的人,一鬨而散。不時有人幸災樂禍,冷嘲熱諷。都是說這傢伙狗仗人勢,這回踢到鐵板了。
“竟敢招惹我天寶居,我們背後可是有人的。”他怒氣衝衝地坐在門前破口大罵,口水夾雜血水一同噴出來。
一張還算看得過去的嘴臉,硬是被打得人不像人鬼不似鬼,再加上他面目可憎的模樣,比九幽的厲鬼更甚之。
戰天歌小懲大誡,並沒引起多大反響。這也是他樂意看到的,這種仗勢欺人的傢伙,若在以往,早就被他打殘了。
可如今卻不能讓人注意到,中原大地,他仇家無數。許多世家大族都有他的信息,這些勢力遍佈各地,他不得不在羽翼未豐之前,小心謹慎。
他緩慢在大街小巷穿行,時不時變化方向,躲避身後的追蹤。
此刻正是晌午,烈日當空,天乾物燥。戰天歌繞了許久,趁身後人不注意一頭鑽進一家酒樓。
在大荒中待了數日,腹中早已空空如也,現在他想吃飽喝足再趕路。
進了古色古香的酒樓,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點了飯菜,風捲殘雲,狼吞虎嚥般吃了。
他對食物沒什麼挑剔,以往奔走在大荒山中,經常食不果腹。渴飲山澗水,餓吃樹上子。什麼東西沒吃過,而今有這香氣襲人的飯菜,已經是再好也沒有了。
“叮,叮……”
正當他準備結賬離開時,突然從樓下走上來一個紫衫女子,看不清容貌,整個人彷彿若有若無,但又似乎存在。
腳步聲很輕,彷彿是凌空虛渡,翩翩而來。人來人往的酒樓,好像沒人發現她的到來。
“嗯?”戰天歌眉頭微皺,額頭上冒出三條黑線,心中別提有多無語了:“真是陰魂不散。”
他已經認出來人是誰了,雖然外人看不清此人身材容貌,但戰天歌是殺手,而且還是頂尖的殺手。
心細如髮,任何細枝末節他都涉獵。雖然他對女人沒什麼研究,但經過這一世的積澱,一些常識是知道的。
他鼻子很靈,就算女子刻意隱藏,許多實力比他高數倍的強者都未必看得出女子的面容修爲。
但他卻憑藉多年殺手的經驗,查到這人的來歷。
假裝若無其事,和女子擦肩而過,迅速向樓下走去。他也改變面貌,裝束也與以往大相徑庭。
可他知道在這人面前,不出片刻就會被查出蛛絲馬跡,還是早走爲妙,心中不禁嘆道:“呼……女人真是可怕。”
但就在他剛下樓梯,女子的聲音忽然想起:“站住。”旋即喧譁的酒樓瞬間噤若寒蟬,空氣彷彿凝固了。所有人在這一刻好像被什麼定住。
“有事嗎?”戰天歌轉過身,皺着眉頭不耐煩道。
“你很像一個人。”女子聲音清脆悅耳,好似美妙的仙樂,令人迷醉。
“你認錯人了。”戰天歌聳了聳肩,回了這句,匆匆走下樓去。
……
ps:真的很對不住,從中午到晚上才把4000字的論文弄完,晚更了。這段時間都在準備各科考試論文,如果晚更,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