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你出事……”話說一半。李梅那還未消褪下去的紅暈頓時又蔓延上來。報復也好,引誘也好,始終是一柄雙刀劍。在學着電影中那些性感女性勾引男人的方式折騰呂濤,的確成功的將他的火熱給勾了出來。然而事實上,在刺激呂濤的同時,呂濤又何嘗沒有給她心中帶來強烈的安慰感?
李梅這話半真半假,但的確是說出了心裡話。自己這個女人真是個極品,每次都能把自己氣得半死,有事沒事的,就捉弄和調戲自己。而每次,自己都很控制不住的與她理論。直到這次生死探險,這次終於把埋在心頭很久的願望,實現了。呂濤這一生中,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般舒爽,一口出盡了心頭怨念:“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讓我們姐妹倆焦急等待了這麼久,你說怎麼罰你吧?”良久之後,李梅纔打了個顫兒。她抹了把臉上的淚漬,神情哭笑不得的變臉比翻書還快的。
“你說呢?”柔情的話語和那閃爍的媚眼,讓呂濤找到了以前的李梅。來不及回答,一下子把李梅抱到了懷裡,使勁地吻上了李梅那柔柔的嘴脣。右手用力地抱着李梅軟軟的身子。勒得李梅呼吸都困難,左手一下子伸進了李梅的衣服裡,隔着乳罩抓住了李梅那豐滿的**拼命地揉搓着,恐懼中的鬱悶和焦渴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片刻後,又把他臉埋在李梅的兩個**中間,這次水下探險,險些就在也看不到這對漂亮的**了……
呂濤把頭拱在李梅**裡的時候,李梅溫柔的小手也喜歡輕捏着呂濤的耳垂。李梅也喜歡摸他的耳朵,說他軟軟的耳朵象元寶,還經常取笑問他耳朵這麼軟爲什麼不怕自己姐妹倆。
聽着李梅開心的嘻笑聲,李雪輕輕呼吸了幾口氣,儘量讓自己的神色平靜了起來。待呂濤鬆手後,起身給看起來神色拘謹,恐慌不安的爲呂濤倒了碗熱湯。她不知道呂濤這次探險是否成攻,也不好意思開口去問。令她擔憂的是,一從水面走出的呂濤,並沒有流露出一種探險成功的喜悅。
放開李梅的呂濤接過熱湯,一口喝下去後,五臟六腑瞬間烘熱起來。他從石頭上拿起褲子,在褲兜中挖出包煙,找了根還沒溼掉的煙給點上。重重吸了一口,嘴角滿是苦笑不迭。終日打雁,今日竟然折在了這地下水中。果然是那句話,出來混,總要還的……
沮喪地呂濤坐了下來,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那狼狽的樣子。呂濤不覺搖了搖頭,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如此沮喪?其實他自己明白,沮喪是其次,他是太需要對這次探險失敗發泄了,再不發泄出來,他都怕自己會憋出病來。
背光中的李雪,和呂濤對面而坐。嘴裡吃着東西她,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呂濤的臉,並且目光時不時的從他的胸前溜過。從呂濤的眼睛裡,李雪能感覺到他眼神裡出現了一種似乎已有的答案。他不說,自己就不問,善解人意的李雪,也能理解他人的心裡。
呂濤面容憔悴,目光遲滯,他茫然無助地望着地下河裡四周的黑暗。閉上了眼睛的他,很快又睜開了。他的眼裡有種很亮的東西一跳,很快便不見了,就像那水下一刀刺入腑部的海狸鼠。他別過臉去,這時,他似的下看見了那永無換氣的地下河水洞,他又一次的閉上了眼睛……
“你怎麼了?呂濤……”站起身一步走過來的李雪,撫摸着呂濤那具充滿陽剛氣息的男性身體。呂濤這種神態,足以表達了這次探險的失敗。在曖昧低調的暖色光照下,呂濤呈現着健康而又剛硬的肌膚。
打緩緩地收回有些僵硬的笑容,呂濤深深地吸了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沉聲緩緩苦笑道:“姐,今天你們自己相互照顧一下吧。今天在地下河裡,我的體力已經超出了極限。”
“沒找到出口?”李雪嬌軀一顫,也是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粉嫩的俏臉兒煞白。急促的喘羞粗氣的她,看樣子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沒找到,”此時的呂濤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的拉過李雪。李雪那不自然的笑又讓他有點心疼,於是嘆了口氣,在李雪的臉上輕輕地掐了一下,小聲說:“就算是找到了也出不去。”
“爲什麼?”緊張的氛圍讓李梅慢慢的有點迷糊,這句話在她聽來不亞於一個炸雷,驚的她差點咬下自己的舌頭。擡起頭懵懂地看着呂濤,不相信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直楞楞地問着呂濤。
“我們沒有潛水設備,地下水中有一段一口氣遊不到頭的地方,”話一出口,猶如冷水澆頭,呂濤一個激靈,情緒從浪尖跌到了谷底。
李雪貝齒咬着嘴脣,猶豫了會兒,才輕聲道:“先不說這些了,快回洞休息。”此時,李雪緊繃的嬌軀,緩緩軟化下來,眼睛漸漸閉上。似是準備好了承受接下來的一切。然而,心頭又是泛起一股濃郁的酸楚,或許,那是因爲對逃出天坑的徹底失望。那個藏在自己心中多日的夢,雖然不能與之重疊的完美形象,即將徹底的崩潰了。
似乎懶得再羅嗦下去的呂濤,一面抓過飲水瓶和一大塊烤肉,一面自己先吃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經過這麼大的運動,體力消耗都很大,身體十分需要補充能量,所以他吃得很快,其實他也知道補充能量的重要性……
回走的路上,呂濤走路的姿勢很是瀟灑,李雪卻總覺得他那健壯的背影之中,有種說不出的落寞。心頭一酸,忍了很久的淚珠兒,終於從粉頰上滾落下來……
準備睡覺的呂濤,尷尬地咳了一聲,把身子靠着牀頭坐起來,盯着李雪的眼睛,呂濤才發現,李雪的眼神也是慌亂和躲閃的。她的平靜是表面的,這讓呂濤慌亂的心有了稍許的平靜。好在下水探險之前,自己沒把成功,猜測的那麼圓滿,於是呂濤把李雪拉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大手搭過她的肩膀,在李雪柔軟的**上輕輕地揉搓着,嘴裡試探着問李雪:“姐,在想什麼?”
“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想什麼。”李雪看上去並不是那樣的特別失望。她沒有責怪一句呂濤的話,只是幽幽的對呂濤說着。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李雪眼裡還是噙着淚水。
李雪雙手扶住呂濤的肩膀。一席話猶如寒冬臘月的一盆涼水,讓失去理智的他逐漸冷靜了下來。呂濤一把抱住李雪,淚水無聲無息悄悄滑落。嗚咽着說道:“我盡力了,險些死在地下河裡,”說真的,此時呂濤眼睛也感覺很疼,不知道落淚那一刻,李雪會怎樣看待他。呂濤估計這是自己真的撐不住了。回想起那一直在水中睜開眼睛的情景,真的好心酸。加支李雪腹中胎兒在他的眼中是那樣的清純無邪,呂濤甚至心裡答應自己可以爲她們母子做任何改變。雖然只是暫短的時間,也許別人看上去似乎很荒唐,但是那個時候的呂濤,卻真的動了情。有時候,感覺比什麼都重要,男人對女人,或者女人對男人,都是一樣。就好比我們到大街上買衣服,最終買下的衣服大多都是自己一眼就看中的,而不是試了脫,脫了試的那種,這就是感覺。也可能因爲那純真吸引了他這個自認爲自認不凡的男人,這是一種後現代主義的心態,對自己極度渴望的東西頂禮膜拜。
“我知道,”李雪剛剛有些莫名的心酸,似乎一下子被呂濤驅散了,驟然彎身坐了起來,但粉臉兒還是有些煞白:“我雖然不瞭解地下河水形成的理論,但這麼久也知道地下河並非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多少還有着大男孩心態的呂濤,用手使勁揉了揉眼睛,相信了李雪所說的事實。看來逃出這裡的希望,因剛纔發生的一切,終於毀滅了一場美夢。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的呂濤,終於下定了決心:“哪天往回走吧。對於這地下世界來說,天坑算是另一世界的天堂了。”
“我聽你的,”李雪有些掛着淚痕的眼頰。漸漸地掛上一抹難以從她臉上見到的迷人笑容。或許從未有過一人,見過她臉上展露出來的那般真正燦爛而陽光的笑容。
躺下後的呂濤並不覺得全身輕鬆,他合上眼睛,想讓自己疲倦的**和心靈的失望隨他一起墜入睡眠。女兒身體上散發出來的潮溼和溫暖,這種感覺讓呂濤更快的進入夢鄉。
緩緩從呂濤身邊坐起來的李雪,整理了一下衣物後,走到洞穴邊的篝火旁,她的手分成兩邊輕輕擦拭着她自己的眼角,低語道:“小梅,失望了?”
姐姐的眼神閃爍著陰霾的光,焦慮和恐慌在李梅的內心交織著,她掏出手絹擦了擦禿腦門上的冷汗,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心都是汗。“這是事實,我們無法逃脫現實,”
“等明天呂濤睡醒了,我們就可以迴天坑了,”李雪愕然,剛想張嘴說現實是可以改變的。但是見李梅那滿眼的倉惶無助,失神落魄,而無依無靠楚楚可憐的模樣。卻怎麼也張不了嘴。本是想用那句話,把她給誑回來的。
李梅看着李雪,眼神暗淡無光,略有希冀問道:“姐,你真想回天坑嗎?”
“不迴天坑,我們又能去哪?”李雪長嘆了一口氣,她早已心亂如麻,焦躁和不安同時騷擾着她,她無法想象今後怎麼面對永無邁進這裡的生活,更不知道怎麼面對幾個月後將要來到這天坑世界的孩子。每每想到這些,她就感覺心都要從嗓子裡跳出來,甚至有了噁心想嘔吐的感覺。
李梅的心也很慌亂不安,也許是姐姐李雪把情緒傳染給了她自己吧。“我不知道。”
“小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人在恐懼的狀態下,似乎可以感覺得四周的空氣都是那樣的凝重陰冷。雖然身邊就是篝火,但是坐在篝火邊,她們還是感覺到了陣陣涼意。空氣裡的沈重彷彿讓一切都靜止了,彷彿靜止到伸手就能抓住一把飄渺的煙霧。
李梅緩緩地擡起頭,看着李雪那關切的眼神,聲音有些嘶啞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現在道是想繼續走下去。”
“說說理由,”李雪腦袋嗡的一下,張大的嘴巴再也合不上了,整個人窒息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前段時間那如同噩夢般的經歷,在過去了那麼久之後,還時常會在探險者的夢中再次重複了又重複。這是呂濤的口頭禪。一回想起這些,沉吟了好一會的李梅,才嘆息着說:“如果我們現在迴天坑,萬一天坑中的野豬還是那樣,那我們是否還得回到這裡,從這裡繼續走下去?”
“呂濤會怎麼想?”李雪憐愛地把李梅抱在懷裡。感覺這身子是那樣的虛弱,肩膀還在微微地顫抖。李雪的情緒雖然平復了,可是臉上依然帶着驚恐,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陰鬱而迷茫。李梅把李雪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輕輕梳理着她凌亂的頭髮,把臉貼在李雪冰冷的臉上,儘量溫暖着她的心緒。
此時的李梅,也知道走下去和回來天坑世界去可能都是深淵,但她已經不能自主。“不知道,反正我是這樣想……”
未來世界的事,讓姐妹倆無法想象。接下來姐妹兩人都不說話了,她抱緊了她,她也摟緊了她,兩人就那麼緊緊地擁着……
睡到幾個小時後的呂濤,大腦突然一陣眩暈,就不省人世了。當他在次醒來時,從頭到腳灌輸着痠痛,疲倦已經讓他連嘔吐的力氣也沒有,胃裡在翻騰,涌上的酸水侵蝕着他的咽喉。他感覺頭痛預裂,全身痠痛,身上也有點燒,一量體溫,38度8,呂濤知道自己感冒了。找得吃了點藥,又睡了下來。這一睡,就昏昏沉沉,不知歲月了,只感覺一會冷,一會熱,冷時如入冰窟,熱時如入火爐。錯覺中,他聽到四周有什麼東西在響。他想起來去看看,可沒有一絲的力氣,爬起來,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接着又迷迷瞪瞪的不知到了。當他有所知覺時,已經躺在的懷中了。
在牀上想着心事的李雪,感覺着呂濤今天有些異樣。看時,呂濤的臉色緋紅緋紅,出氣也很粗,一摸額頭很燙。在這走不出去的地下世界裡,得病是很讓人頭疼的一件棘手事,李雪和李梅感覺到手足無措,用她們所有的醫學知識來分析着;可能是着涼感冒了。李雪立刻意識到了事情似乎有些嚴重,於是忙抱着呂濤問道:“呂濤,你哪不舒服?”
因爲高燒,呂濤的面孔一會兒變得赤紅,又一會兒變得蒼白如紙,在呂濤臉色的變化中,姐妹倆的心情一直沉重着。呂濤在清醒的時候,握着姐妹倆的手說:“我沒事,我聽到有什麼東西在響。”
“沒有訝,不是這樣的,”驚訝中的李雪,雖然早就打胡亂說已經對這有了心理準備,然而李雪的心頭卻是依舊浮上一抹難以言喻的疼痛哀傷。向來很少哭泣的她。眼眸之中朦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仍在昏睡着的呂濤,臉色因高燒不退而變得彤紅。姐妹倆有些吃驚地望着他,張大嘴巴,她們覺得呂濤的舉動有些不可思議。呂濤還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很快地又閉上了眼睛。
此時早已是臉色由煞白轉而鐵青的李雪。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緊抱着呂濤的手,不停的搖晃着呂濤,悽慘叫道:“老公,你別嚇唬我們。”
一身軟弱無力的,呂濤感到姐妹倆在說話,他努力的想去睜開眼睛。但人卻出奇地困,很快,他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他自己不知道,他這一睡,就一連睡了兩天兩夜。
那堆生着的火,最後搖曳了幾下,熄了,像一聲哀怨無助的嘆息。此時,姐妹倆誰也沒有理會!地下世界裡很靜,只有嘩嘩的流水聲,還有不知名的蟲在不遠不近的草叢裡呻吟着。姐妹倆又緊緊地擁在了一起。四周徹底地黑了,世界徹底地黑了。兩人在黑暗中大睜着眼睛,她們知道,如果呂濤有什麼不測,死亡將會一點點地向她們兩人走近,她們要睜着眼睛,在清醒中體會地下世界最後的一縷光陰。
四周依舊是夜深深的,恐懼中的李雪,倒在呂濤的身邊,閉着眼睛,卻無法入睡,她的眼前又一次出現了那的那個舉動。她的心臟狂亂地跳着。她翻了一個身,她的嘴衝着李梅的耳朵說道:“小梅,睡了嗎?”
遇事不怕,這得要分場合。李梅被呂濤的昏迷弄得沒了脾氣,往後面的行李上靠一靠,沒好氣的回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