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們，核心秘密破碎，幻境崩潰，那麼這隻夢幻魘魔去哪了？”在回去的路上，李蔚然問道。
他已經回答了所有關於幻境的秘密，但對於幻境，他自己還有許多秘密想要知道。
回答他的是狩獵隊的一位參謀，叫姚興利：“核心秘密和夢幻魘魔一樣重要，你可以把夢幻魘魔看作‘身體’、核心秘密看作‘精神’，殺了身體精神自然而亡，抹去精神身體也不能存活。”
“那夢幻魘魔的身體去哪了？”
“遁入虛空、煙消雲散，總之只要毀掉核心秘密，夢幻魘魔就等於死亡。它們畢竟是來自宇宙虛空的特殊物種，不能用普通的魔物來看待它們的繁衍與生死……其實我們有一個非主流的認知。”
“是什麼？”
“有一些學者認爲，域外天魔並非是單純的生物，它們更像是一種掌握規則的非智慧生命體。我們人類與域外天魔打交道才幾千年，那些外星人甚至都與域外天魔相處上萬年，一樣無法理解域外天魔的性質。”
李蔚然對此似懂非懂，不妨礙他若有所思的點頭：“原來如此。”
姚興利參謀忽地嘆氣道：“秘境胎石是意外之喜，可以藉此構建屬於我們的專屬秘境。但幻境中最有價值的，應該是三種東西。”
“哪三種？”
“第一種，是夢幻魘魔本身，抓住它就等於抓住它所代表的非凡力量；第二種，是核心秘密，一樣可以從核心秘密中推敲出它的非凡力量；第三種，就是幻境中的真實物質，實際上我們更喜歡這一種東西。”
“真實物質就是可以從幻境中帶走的人或物吧？”
“對，利用好了這一點，真的可以做到在幻境中心想事成。就像你這一次的幻境經歷，如果你的精神力再強烈一些，與幻境產生更高層次的聯繫，或許可以把那位叫愛麗絲的女戰神帶回來。”
說到這裡，他嘿嘿一笑，又迅速收斂，轉頭看了眼張司令等人，見張司令等人沒有注意他，才鬆了口氣。
“如何做到與幻境產生更高層次聯繫？加強精神力就可以了嗎？”
“通常來說，精神越強，與幻境產生聯繫的可能性就越高，但‘一致性’也很重要。比方說，如果夢幻魘魔的精神頻率與你的精神頻率相近，這就是一致性很高，如果它是根據你的記憶構建幻境，一致性會更高。”
姚興利的解釋，讓李蔚然陷入沉思。
難怪這一次破解幻境的人是他，因爲夢幻魘魔就是根據他的記憶，構建了幻境。他想到，如果自己與夢幻魘魔的一致性再高一些，或許真能把愛麗絲帶出來。
可惜。
凡事沒有如果。
他忽然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姚參謀，爲什麼夢幻魘魔可以形成幾個不同的幻境，將我們分隔開？”
“是秘境胎石的緣故，秘境胎石屬於走捷徑的歪門邪道，它會分裂夢幻魘魔的幻境，造成好幾個幻境疊加在一起。”
傳道受業解惑。
這一路上李蔚然與姚興利聊得不錯，知道了許多關於幻境的知識，當然這都不是什麼保密內容。一般高級晶體戰士，都能接觸到這些知識，姚興利也是看得出李蔚然是個天才，才如此爽快。
……
抵達原野基地市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下來，黑夜中有無數的詭異魔物在遊蕩，好在這些魔物對戰車洪流有忌憚，沒有發起攻擊。
臨下車時，張殺軍知識吩咐李蔚然：“晚上將幻境經歷寫一份詳細報告，明天一早交到狩獵隊參謀中心。”
“明白。”
如此狩獵隊原地解散，班長朱平均等人，自然要狠狠敲詐李蔚然一頓。
陶大海巴掌拍得響亮：“你小子真行啊，才1級就破解幻境，成了咱們基地的英雄，獎勵肯定拿到手軟，今晚必須上食品所三樓！”
“沒問題，三樓我請客，隨便點！”李蔚然得意的順了順自己的髮型，“撿貴的點，不差錢！”
馬老哥雙眼放光：“嘿，這可是你說的，老馬我吃到你破產。”
食品所的飯店菜單再貴，一頓晚餐也就大幾千塊而已。雖說沒拿到核心秘密，是個遺憾，但破解幻境的基礎獎勵至少二三十萬，李蔚然心中有數：“馬老哥你要是有本事，歡迎把我吃破產。”
“可以打包帶走嗎？”
“這就別了吧。”
“嘿！”
一行人直奔食品所三樓，點了個大包廂，好菜好酒點滿一桌，熱熱鬧鬧的吃了兩個小時。等回到宿舍的時候，李蔚然感覺自己走路都有點發飄，舒舒服服洗個熱水澡，就爬上牀睡覺了。
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溝通紅後。
“紅後，你在我身體哪裡？”
“我在你的身體中，已經與你合二爲一。”
“合二爲一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已經在物質層面與你結合，可以利用你的身體進行系統運算，但能夠保持系統的獨立性。”
“你怎麼利用我的身體運算？”
“我可以在你的大腦空閒時，調用部分腦域以進行系統運算。”
“你這不是分享了我的智商嗎？”
“人腦的處理運算能力非常強大，我調用部分能力，並不妨礙你的大腦正常運轉。同時我可以更好的協調你的大腦，幫主你提升大腦利用效率。同時我在深層檢測後發現，一股神秘力量支撐着你的大腦，可以超負荷運轉。”
“神秘力量？”
“根據我的分析猜測，神秘力量與精神力量具有高度契合性質。”這話簡單來說，神秘力量就是精神力量。
李蔚然繼續用意識與紅後溝通：“具體說說你有什麼用吧。”
“我是保護傘公司開發出來的人工智能程序，我的作用是……由於系統信息丟失，我現在的能力僅爲‘運算’。”
“你已經說了很多次運算，到底運算個什麼？加減乘除？”
“所有涉及到信息處理的內容，我都能運算，只要有充足的數據支持，我可以設計運算出一艘航空母艦。譬如你的鈦合金戰甲，我可以通過運算，幫你設計出最合理的戰甲結構，也可以幫你輔助運轉戰甲。”
說了半天終於說到重點，李蔚然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你可以幫我設計戰甲？”
“是的。”
“你也可以幫我駕駛戰甲？”
“是的。”
“你是賈維斯啊？”
“賈維斯是什麼？”
“鋼鐵俠的人工智能程序。”李蔚然在腦子裡想象出鋼鐵俠，以及和他對話的賈維斯，“賈維斯可以控制鋼鐵戰衣，甚至幫助鋼鐵俠開發戰衣。”
紅後迅速接收到這些記憶數據，隨後迴應道：“我比賈維斯強大，賈維斯可以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賈維斯不可以做到的，只要有足夠數據和硬件支持，我一樣可以做到。”
“唔，你很自信嘛，這樣吧，我給你改個名字，以後你就叫……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