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蟻血。.”黃藥子頓時大吃一驚,立刻扶着薛幻子院長緩緩坐在了椅子上,張立也是一臉的疑惑和愕然,
只見薛幻子坐定後忽然出手,雙手不停掐訣,奇異的符文頓時就將他全部籠罩,隨後他迅速取出了一枚丹藥吞了下去,
之後薛幻子又突然手掌一動,一把透着神秘古樸氣息的權杖就出現在了他手中,張立眼神頓時一凝,他看到這把權杖的杖頭剛好鑲嵌着一塊泛着黑色奇異幽光的晶體,
張立立刻就明白這把權杖定是‘黑晶權杖’無疑了,緊接着,令張立無比吃驚的一幕頓時發生了,
只見薛幻子猛得將黑晶權杖拋到了他的頭頂上,同時逸出強大的真元控制着‘黑晶’流散出一道黑色幽光柱直接罩在了他的腦袋上,
只是數個呼息的時間,原本表情痛苦的薛幻子就又恢復了鶴髮童顏,
薛幻子恢復如常,隨後將黑晶權杖再次收起,立刻對張立擺了擺手,示意張立走到他面前,
張立回過神,急速踏步走到薛幻子面前,激動地說道:“院長前輩,求您一定救救我的朋友。”
薛幻子的臉色有些陰沉,他冷冷地盯着張立,問道:“張立,煉製這丹藥的主藥‘琉璃菇’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張立這才腦中一明,知道了原來問題出在‘琉璃菇’上,他也不隱瞞,直接把如何得到‘琉璃菇’的過程給薛幻子說了一遍,
薛幻子沉吟片刻,隨後說道:“張立,你得到的‘琉璃菇’被別人注入了‘屍蟻血’,用這‘琉璃菇’煉成的丹藥,如果單吃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一旦與‘酒’混合,就會激發‘屍蟻血’的毒性,這種毒,就連傳說中的氣嬰境強者都唯恐躲之不及,如果不是老夫有‘黑晶權杖’,只怕此刻已經七竅流血而亡了。”
張立只感覺到一股無名怒火瞬間從中脈之底的‘海底輪’騰騰而起,只不過‘衛氣’迅速涌動,將他的這股怒火給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張立急切地說道:“院長前輩,請您先救救我的朋友吧,他現在已經七孔流血不止,我暫時封住了他的七經八脈,如果耽擱時間太長,我的朋友定有性命之憂。”
黃藥子這時忽然對張立說道:“張立,不得提如此無禮的要求,你知不知道化解‘屍蟻血’之毒,要耗費多大的能量嗎。”
張立哪管得了那麼多,既然薛幻子可以救得了自己,那自然也一定能救豬暗月,他再次上前一步,懇求道:“院長前輩,只要您肯救我的朋友,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薛幻子臉上神色不停變換,良久過後,立刻說道:“好,我可以救你的朋友,但是張立,你可得記着老夫的這個恩情。”
張立根本沒有任何它想,立刻點了點頭:“大恩絕不敢忘。”
“走。”薛幻子一拉黃藥子和張立,迅速就在張立的帶領下,來到了秦香的房間,
薛幻子院長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如法炮製,取出了‘黑晶權杖’,開始救治豬暗月,豬暗月修爲淺,中毒又深,所以薛幻子耗費的能量和精力都是非常龐大,整整救治了一個時辰之久,豬暗月這才漸漸恢復顏色,毒素盡除,
張立看着臉上透着疲憊之色的薛幻子,立刻上前恭敬地說道:“院長前輩,您對學生的大恩,學生一輩子不會忘。”
薛幻子擺了擺手,說道:“張立,你之前說你得到了三顆‘琉璃菇’,這最後一顆,如果你沒有辦法除去‘屍蟻血’,那就直接銷燬吧,還有,學院內是禁止學生私鬥的,有什麼恩怨,可以約在‘飄零山’解決。”
薛幻子說完,迅速就離去了,
這時,張立看了看牀上依舊沒有清醒的豬暗月已經呼息如常,立刻拉着黃藥子出了房間,並急切地問道:“黃導師,這屍蟻血到底是什麼東西。”
黃藥子提起‘屍蟻血’臉上也是有着懼色流露:“屍蟻血是咒巫鬼境‘屍蟻池’屍蟻王之血,屍蟻王,是修者死後億萬靈魂集結而形成,據說外形乍一看就如同億萬只螞蟻,所以才叫屍蟻王,屍蟻王生出肉身之後,便全是毒素,這毒性連氣嬰境的修者都要退避三舍,再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現在你的‘琉璃菇’中有屍蟻血,估計院長他已經暗中派人去調查了,你千萬記住院長剛纔所說,在學院內不要隨便私鬥,要鬥,就到飄零山去。”
黃藥子說完,便告辭離開了,
張立回到自己的房間,略作休整之後,便又迅速出門前去尋找馬良了,琉璃菇正是馬良提供給他的,張立決定要追查出這三顆琉璃菇到底是誰做得手腳,
當張立怒氣衝衝地趕到馬良的宿舍後,竟驚奇地發現子桑春雅正悠閒地坐在馬良的宿舍似乎正等着張立上門,
“張立,你似乎來得有些晚啊。”子桑春雅帶着非常不屑的眼神,冷冷地對張立說道,
張立眉頭緊鎖,沒有說話,這時馬良接口道:“張立,不用驚訝,你的一切都在我們‘血紋戰團’的監控之中,當然,你去了院長府之後,我們就無法監視你了。”
“這是你們一開始就針對我的陰謀。”張立忽然冰冷無情地說道,
子桑春雅笑道:“不錯,從一開始,就針對你佈下了陰謀,現在你的兄弟中了‘屍蟻血毒’一定慘不忍睹吧,我也不跟你廢話,只要你答應加入我們‘血紋戰團’,做我們戰團的煉丹師,我就可以給你解藥,讓你的兄弟平安無事。”
nnd,不知道說這子桑春雅是有夠無恥還是有夠豪爽了,張立還真有點兒‘受寵若驚’的感覺,自己一個小小的丹師,居然還成了香悖悖,
不消說,仲剛那混蛋肯定一早就被這些人收買了,
血紋戰團,張立對這四個字還是產生了不小的興趣,因爲除了他所在的‘夕月戰團’,這還是他聽到的第二個戰團名字,
見張立一直沉默不語,子桑春雅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張立,你沒得選擇,只有跟我們合作,你的兄弟纔有可能活命。”
張立吸了一口氣,忽然說道:“子桑春雅,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十分可笑嗎,子桑家族早就把我‘張立’列入了黑名單,你以爲我與子桑家的仇恨是那麼容易化解嗎。”
子桑春雅忽然笑了:“張立,你要搞清楚,這是血紋戰團和你的交易條件,而不是子桑家族。”
“哼,管你是子桑家族還是血紋戰團,你們給小爺聽好了,這次你們徹底惹火了我,不是你們死就是我亡。”張立說着,突然拋出了一枚玉簡,正是剛剛刻畫好的‘生死狀’,
“明日午時,飄零山。”張立最後丟下了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了,
子桑春雅握着‘生死狀’忽然一把捏碎,眼中怨毒之光盡顯:“好,好,既然你如此不識實務,那我只有代子桑家滅了你,幕寅,這是你朋友逼我的。”
“春雅,這張立竟然不顧他兄弟的死活了嗎。”馬良看着張立走得的那麼堅決,非常的吃驚,
“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既然不肯加入我們血紋戰團,那就只有死路一條,明天叫上所有血紋戰團在學院的人,赴這個生死狀,記住,不用講什麼光明正大,你現在就去飄零山布好埋伏和陷阱,明天務必要讓張立永遠走不出飄零山。”
子桑春雅說完就恨恨地離去了,她不止憤怒,還嫉妒,因爲在幕寅眼裡,張立這個兄弟比她這個女人重要千倍萬倍,
本來想逼迫張立加入‘血紋戰團’從而徹底控制他,可是她實在沒想到,張立竟然是一個如此無情之人,連自己兄弟的命都可以不顧,
張立再次返回種植導師府,豬暗月已經醒過來了,
“胖子,現在沒事了,你好好休息,趁着這段時間多和秦香師姐在一塊兒,如果條件合適,你們就在學院結成道侶,我會請琳紫導師爲你們證婚。”張立笑着說道,
“大哥,謝謝了啊,只是能不能還麻煩你個事兒啊。”豬暗月難得老臉一紅,看了一眼臉上紅雲漸起的秦香,然後對張立說道,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讓我幹什麼,不就是嘴讒了嗎,呵呵,我馬上就給你烤一頭‘雪鹿’。”張立拍了拍豬暗月的肩膀,迅速又出門進山去捕獵雪鹿去了,
等張立走了以後,秦香忽然說道:“暗月,小師弟他真的拿你當親弟弟一樣待,你以後可得好好回報。”
豬暗月笑了笑,伸手拉過秦香的手說道:“香香,我也正想和你說這事兒呢,自打我在望龍客棧有了意識以後,就一直視大哥爲最親的人,以後我們結成了道侶,我們還要跟着大哥,你願意嗎。”
“傻胖子,我當然願意了,你是我夫君,張立是我小師弟,我開心着呢。”秦香說道,說完,忽然‘啊’了一聲,原來是豬暗月猛得將秦香給摟在了懷裡……
張立奔出導師府,便剛好朝着飄零山飛去了,飄零山是唯一一座接近原始的山脈,裡面飛禽走獸衆多,是個捕獵的好地方,
時值天色入暮,張立還沒接近到飄零山,便忽然遠遠地看到數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奔了進去,張立沒來由地心中一動,便立刻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