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龔良皺着眉頭說道:“倉促之下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不嫌棄的話你們就住在我家。我家地方寬裕,多住幾人因爲無所謂”。白名揚回答道:“溫叔哪裡話,我們怎麼會嫌棄?就住在溫叔家吧!溫叔你家還有什麼人”?溫龔良嘆息道:“家裡還有一個老伴,還有一女;正巧他也在上海大學讀書”。
白名揚好奇的問道:“溫叔,你提到家人;怎麼唉聲嘆息的”。溫龔良搖搖頭說道:“我這個女兒讓我操碎了心,你說讀書就讀書吧!她整天就是遊行。國家正值多事之秋,上海更是暗流涌動;這使她一個女孩子能管的事嗎?她被警察抓緊去好幾次,每次都是我花錢將她保釋出來;整天嚇的我提心吊膽”。正
說着車停了下來,一所豪華的別墅出現在面前。看着美麗的別墅,白名揚驚歎道:“這裡就是是溫叔的家,太漂亮了”。溫龔良笑道:“賢侄,哪裡話?要不是太過倉促,我也會給你買下一套別墅”。易天城他們也走了出來,這時約有兩三個僕人從別墅裡走了出來;將他們的行禮提了上去。一切安頓完畢以後,白名揚就出去走了走;他知道上海大學離這裡不遠。上海就是繁華,一路的燈紅酒綠。跨過立交橋,又走了很遠;方正是看不到立交橋了。
一所大學出現在白名揚的面前,不少青年男女在這裡出出進進。上海大學也算是全國有名學府,但她並不想自己想像中那樣華麗而是略顯古樸大氣。白名揚點點頭稱讚道:“這才真正是學府”。他擡頭看了看天色,嘆息道:“天怎麼這麼快就黑了,我還沒玩盡興呢”!他惋惜的轉身回去,走到馬路邊;他發現一名女子正巧也要過路。這位女子身穿一件淡金色旗袍,彎曲的長髮垂在胸前;再加上絕美的容貌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白名揚也不例外。
那位女子走到路中間時,一輛轎車疾馳而來;就像飛的一樣。就在一瞬間,轎車就出現在女子面前;仍然沒有絲毫減速的樣子。女子嚇呆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說時遲那時快,白名揚縱身一躍;抱着那位女子滾了出去。正當他們滾出車輪時,轎車疾馳而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身下那種柔軟的感覺,讓白名揚瞬間失了神。那位女子也被剛纔的驚險嚇呆了,他們兩個保持着這樣的姿勢。那名女子首先回過神來,和一名陌生男子這樣親密的接觸;還是第一回。她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羞澀的說道:“公子,已經沒有危險了;你還是先站起來吧”!
聽到她的話,白名揚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起身。他們兩個一時陷入尷尬的境地,女子率先打破安靜說道:“剛纔多謝公子出手相救,不然我已經命喪黃泉”。白名揚疑惑的說道:“這位小姐,剛纔不像是一場普通的事故;像是蓄意謀殺。女子搖頭笑道;”公子,你誤會了;這本來就是一次普通的事故。好了,我們就不說這些。我要回家了,後會有期“。白名揚摸摸鼻子,不好意思說道 :“小姐,要不我送你一程;我是爲你的安全着想”。
女子沉思一會搖搖頭說道:“多謝公子好意,我家離這裡很近的;一會就到”。本來送女子一程的,可是被拒絕了;他也不灰心堅持道:“沒事的,我沒什麼不良企圖的”。話出口,一向臉皮不薄的白名揚臉紅了;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拒絕不成,唯有點頭答應;女子輕笑道:“那就有勞公子了,我們走了”。二人並肩行走,女子開口道;“不知公子是幹什麼的”?白名揚沉聲道;“我來自河南,想報考上海大學”。女子高興地說道:“報考上海大學,你來那麼晚;上海大學的招生都快結束了”。
白名揚搖搖頭說道;“我們被一些事情耽誤了,所以纔來晚了;你是上海大學的學生吧”?女子點點頭說道:“我是上海大學的學生,你如果通過考覈;可就成爲了我的學弟了”。白名揚拱拱手說道:“那以後還要學姐多多照顧”。女子拍拍胸脯說道:“這個包在我身上”。說着,他們便下了立交橋。女子笑道:“多謝你一路護送,下了立交橋就到了”。白名揚驚喜道:“太巧了,我家也在這裡”。女子半信半疑繼續前行,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他們在一處別墅停了下來,女子指着這處別墅歉意的說道:“這裡就是我家了,本來想請你去喝茶的。但我父親不喜歡我帶男子回家,真是不好意思了“。
白名揚頗爲遺憾,他感覺這時間過得也太快了;一刻鐘竟比一分鐘還短。白名揚轉身就走,走了不遠又回來了自言自語道:”是這裡,沒錯啊“!女子驚訝的說道:”公子,你怎麼回來了“。白名揚不確定到:”貌似我也在這裡住,沒錯“。女子驚訝的說道:”這是我家,你怎麼在我家住“。白名揚忽然明白了什麼,沉聲問道:”白家商會,上海分會會長溫龔良;是你什麼人“。
女子沉聲道:”那是我父親,你認識我父親“。聽到她的話,白名揚喜不自勝;他趕忙自我介紹道:”我來自洛陽,我叫白名揚“。女子心中頓時明瞭了,沉聲道:”你莫非是白會長的公子,我叫溫淑貞;快請進吧!對了白公子,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白名揚承諾道:“溫小姐請說,能辦到的我決不推辭”。溫淑貞哀求道:“今天的事情,能不能不告訴父親;我怕他擔心”。白名揚搖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個我辦不到,還請溫小姐原諒”。
說罷走了進去,溫淑貞哀求道:“白公子,求求你了;千萬不能告訴父親那”。房間內,溫龔良大發雷霆;溫淑貞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白名揚勸道:“溫叔,淑貞她不是沒事;你就別責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