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性命換誓言

“你是說用毒?”劉飛揚自忖已達百毒不浸之身,真氣流轉了下不得有何異常他想不出童貫憑什麼如此有信心對付得了自己,不過多了個鳩摩智,他又何懼?就算再多幾個鳩摩智,他想走也是容易地很。他這時倒不急着走了,他倒想看看童貫還有什麼手段。

童貫得意的叫道:“我知道你內力深厚,普通的毒藥難以奏效,這次特爲你準備天下奇毒沉龍散你當我等與你這麼多廢話卻是爲了什麼,乖乖給我倒吧!。

劉飛揚在腦中飛快地回憶着所看的那些逍遙派書籍,在記載天下毒物時,並沒有聽過這沉龍散之名。他再次運功檢查自身,功力依舊行轉如意,毫無異常。不知童貫到底賣什麼關子,他開口問道:“我倒想知道你那什麼沉龍散有何特殊之處?”

童貫還沒回答,旁邊的房佑龍卻發出一身呻吟。劉飛揚轉頭望他,此時的房佑龍下半身全是鮮血。面色蒼白的嚇人在剛纔幾人說話時,他自己已撕下布條在前後腰包紮住傷口。

劉飛揚道:“老房,當日你收這童貫時,可有想過今日的下場?”他已看出房佑龍經歷此傷後。本已重傷之身的他算是雪上加霜,縱不當場斃命也活不了多久了

童貫大喊道:“義父快快出來,孩兒這便請御醫爲您醫治。”又對身旁之人喝道:“還不快去請御醫來?”被他吆喝之人,也是一愣。他不過是軍中小小一名士卒,憑什麼請得動什麼御醫。見童貫眼光不善,他也機靈,想道:還是先離開再作打算。趕緊應了句,撒腿就跑開了。至於他上哪請御醫,這便無人知道了。

劉飛揚朝童貫冷笑道:“你倒會演戲。”又對房佑龍道:“你這義子孝順得很啦!”

房佑龍蹣跚上前幾步,低聲道:“別忘了之前我們說的,你替老夫除去慕容復。”

劉飛揚大是不解,怎麼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念念不忘此事。就在他眼中閃過詫異的瞬間,異變又生。房佑龍突然向他吐出一口精血。

劉飛揚心下一驚,單掌拍出。印在房佑龍胸口,把他胸骨直打得粉碎,倒飛出去。但房佑龍吐出地鮮血竟化作一團血霧,慢慢飄散開來劉飛揚不敢怠慢。運起真氣在周身布起氣牆。而令他驚訝莫名地是,他的氣牆竟排不開這團血霧,血霧無視他的真氣護壁。竟與他地真氣融合在一起。

劉飛揚當機立斷。翻身向後,也不收回布出體外地真氣牆,與這團真氣隔絕開來。

“壯士斷腕,你也算明智,但還是遲了!”房佑龍遭劉飛揚一掌重擊,卻還是沒死,掙扎着站起身來,倚在一根柱子上,虛弱地對他說道。

對練武之人來說。真氣外隔就好比壯士斷腕。江湖中能做到真氣外放的。已可算作一流高手,更別說如劉飛揚這樣真氣形成氣牆,這些真氣其實已化作他身體真元。如此隔絕,便好比生生割捨掉體內的部分真元一般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劉飛揚此時已邁入先天大成之境,體內真氣與天地間已達到了生生不息之境所謂先天之境,絕不是簡單地說是任督二脈打通,而是溝通全身所有經脈真氣在體內再無半點阻滯行成龍虎匯聚之氣。到這一地步後。人體已可感受自身小宇宙,以自身爲橋粱,溝通天地元氣,也便是所謂的天人合一之境界。

說來簡單,可要達到先天之境,不單要功力高絕,還有天賦、悟性、機緣等等天上童姥巫行雲地武功不可謂不高,但她在回覆身材前,連自身的手三陽經脈也未能打通她縱算是宗師級高手但還不能算先天級高手。

縱觀當今江湖,達到先天之境的也就劉飛揚與少林室無名老僧兩人了。

劉飛揚知道那血霧大是古怪,他雖然及時斷開體外氣牆,但在真氣流轉之跡,還是有些血霧吸入體內。在那瞬間他只感大腦有一陣麻痹,但也就那麼一會,在他運起蒼穹無盡心法後,血霧全數被他置換到外間天地,人馬上恢復正常。

只是令他詫異不明地是,房佑龍竟能瞞過他的感覺,向他出手。他盯着房佑龍沉聲問道:“爲什麼?”說來,他與房佑龍是不算朋友。之前甚至可以說是敵人,但這次見面他是能感覺到房佑龍地誠意,他所受的箭傷也完全沒有半點地虛假。這一變故實在令他難解。

房佑龍面上露出悽慘地笑容,道:“你剛纔那兩聲老房,說實話令我差點不忍心對你下手,咳……”說到這。他的口中溢出鮮血,剛纔劉飛揚那掌同時傷到他的肺部,令他咳出血來。

劉飛揚不言語,靜靜地望着他。房佑龍按着嘴巴,止住咳嗽,又接着道:“老夫有心殺慕容復不假,但剛纔也說過你也是禍害我大宋地人之一。慕容復與你比起來,對我大宋不過是疥薛之癢,他縱是野心再大。在此時也掀不起多少風浪。而你不同,有你在一世,對我大宋始終是個禍害。”

劉飛揚奇道:“哦,我倒想知道你爲何有此想法?”

屋頂上的鳩摩智也打起精神注視着房佑龍。說來這是他第三次見房佑龍,之前他從沒想過大宋皇宮中隱有如此的高手,他第一次見到房佑龍救走慕容博,也以爲他是慕容家地舊交好友,卻不想他卻要慕容復的性命。這次,他奉吐蕃目主的令領着使節團來拜見趙煦。偶然間遇到童貫,童貫爲人極是乖巧,凡是他認爲值得結交地,從來都是一副豪爽大方地氣派。

鳩摩智也驚訝於童貫這麼個小小指揮使竟有一身不俗的修爲,見他刻意修好,且外表不俗,也沒因他是宦官出身便輕視他,三兩下倒也熟絡起來。後來,童貫說到劉飛揚一事,表示要爲趙煦除去劉飛揚。鳩摩智對劉飛揚同樣存着敵意,也表示極大地熱忱。這次,接到童貫地通知,知道劉飛揚已陷入他布好的一個極大的陷阱,便馬上趕了過來。

也許是房佑龍傷重自知不治,此刻有太多的話是不吐不快,竟沒發覺劉飛揚現在完全沒有中毒的症狀,又接着道:“今日之事地確不是官家所爲,全是老夫與道夫一手策劃。但老夫也知道官家如今心有他顧,那是無暇辦你,但終有一日他始終不能嚥下你對他地羞辱,必有一日要找你報復。只是老夫怕是見不到那一日了,老夫對你沒有一絲的輕視,實在想不出官家能有何辦法能夠對你一擊斃命,你若不死,到時必然瘋狂報復。以你的身手修爲,官家怕是避無可避,到時輕則我大宋顏面無存,重則社稷動盪。你說慕容復那喪家之犬又如何與你相比?”

劉飛揚一陣凝思,似乎他所說的倒極有可能,很難想象趙煦能忍下那口怒氣,到時的局面倒還真是難料,他嘆了口氣道:“我想大宋朝裡的高官若是聽到你這番言語,會不會羞愧至死,他們瞧不起地宦官竟會有如此深遠的眼光,及如此的忠心情操。”

房估龍面上閃過一絲紅光,顯然也沒有想到劉飛揚竟會贊他,說道:“人活一世,誰不在意名聲。”眼中卻漸漸迷濛,似是想起了某些往事。

劉飛揚打斷他的沉思,又問道:“我很好奇,你那血霧是怎麼回事,還有那沉龍散又是何物?”

房佑龍回過神來,正要回答,頂上的鳩摩智大聲呼道:“房總管小心,小賊是在拖延時間逼毒。”

劉飛揚大笑一聲道:“我本就沒中毒。又得着拖延時間麼,你如此急着要上路。那我便送你一程。”左手伸出。遙遙抓向鳩摩智。

鳩摩智聞言大驚。突感一股吸力便要把他拉下屋頂,心中驚恐萬分,他沒想到兩人隔着三四丈,劉飛揚竟能用擒龍手之類的功夫遙控他。趕緊用了個千斤頂,他還沒穩住身形。劉飛揚又馬上撤去功力,鳩摩智收不住千斤頂,屋頂被他壓塌。順勢掉了下來。

驚叫聲中,往下落時鳩摩智怕劉飛揚偷襲,雙手護住身前,落地後趕緊向後躍去。可直到他站定劉飛揚只是冷冷望着他並沒出手攻擊他。

劉飛揚望着他那一臉驚恐的神色道:“你還道我像你這般不知廉恥,喜歡偷襲人麼?”說地鳩摩智面紅耳赤,又不敢應答。只是緊緊防備着他。

房估龍驚呼道:“你沒有中毒?”

劉飛揚隨意笑道:“我倒想知道你們那所謂的沉龍散是什麼東西?房總管可否爲我解惑?”

房佑龍面若死灰,頹然道:“想不到你現在竟然百毒不浸,那東西即對你無效,說來還有何用,徒增笑柄。”眼中突又閃過一道精光,挺起身軀說道:“也罷,事已至此,老夫這條命你拿去就是。但是,老夫要你發下一條毒誓!”

劉飛揚奇道:“你有沒有搞錯,現在我要你性命易如反掌,你有什麼資格要我立誓?”

房佑龍就像迴光返照般,精神大震,說道:“老夫既然設下這個局來對付你,你覺得我剛纔與你所說的關於慕容復地下落點是真地麼?”

劉飛揚心頭一震,房佑龍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雖然他剛纔說的時候自己完全感覺不道他是在撒謊,可他布的這個局不也從頭到腳瞞過自己了麼?想道自己最終目的還不是爲了提早得到慕容復地下落麼,嘴裡卻應道:“我如何可以確定你現在是不是還在騙我或者說你根本就不知道慕容復的下落,這一切都是你爲了布這個局,隨口說說的。”

房佑龍道:“信不信由你,你要知道時間過得越久,你那紅顏知己楚姑娘,還有大理公主、大理太子地紅顏知己難免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其他還好說,若是聲譽受犯。不知你今後如何面對?”一副吃定了劉飛揚的模樣。

劉飛揚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但事關重大,就算明知房佑龍是在騙他,他也要鑽進房佑龍的套子裡。他不敢賭啊。哪怕有萬一地可能,他都不敢!眼中怒火萬丈,直視着房佑龍,沉身問道:“你說。要我起什麼誓言?”

房佑龍無懼他地眼光,說道:“我要你發個毒誓,今生都不得傷害我大宋官家!”他沒有爲自己求情,也不單隻爲了趙煦這個當今皇帝,甚至連以後的大宋官家都考慮到了,在他眼裡劉飛揚絕對活得比趙煦長久的,萬一劉飛揚把怒火發在趙煦地後人身上,同樣是危及大宋社稷的大事。

劉飛揚看着房佑龍那視死如歸的神情,他有點無語,房佑龍對大宋的忠心竟到了這種地步,用自己的性命佈局,來換自己地承諾,雖是敵人,這一刻他也不得不打心裡對房佑龍欽佩起來他鄭重舉起右手朗聲說道:“我劉飛揚在此起誓,房佑龍告訴我慕容復地下落後。只要大宋官家不迫我太甚,我終其一生絕不傷害大宋官家分毫若違此誓,天打五雷轟,讓我死無全屍!。發過誓,對着房佑龍道:。毒誓我也發過了。你可否老實說出慕容復的下落?”

房佑龍緊緊盯着劉飛揚,聽他一字一句發完毒誓,最後面露微笑着說道:“記住你的誓言否則老夫作鬼也不放過你!”眼神漸漸渙散

劉飛揚大急,飛快上前扶住他的身軀,問道:“你還沒告訴我慕容復的下落呢可別就這麼死了!”

房佑龍無力地應道:“老夫之前不是與你說了麼?”

劉飛揚一愣,馬上醒轉過來,自己又被房佑龍騙了次,只不過這次他實在恨不起他來。手上房估龍漸漸變沉,再望向他時,見他雙眼已經渙散,口中低聲喃喃着,劉飛揚只聽到“太后……滔滔……”等字眼。終於,房佑龍閉上雙眼身體就這麼掛在劉飛揚手臂上,看他此時的面上安詳而恬靜,竟是含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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