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修爲,陸青山只是初入地元境,具體來說,就是地元境一重的修爲。
比起雲天海的三位地元境三重的追隨者,陸青山這樣的修爲根本不夠看,甚至想要擊敗其中一個人都是萬分困難,更不要同時面對三位了。
但是。
陸青山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卻是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他們沒有想到,陸青山竟然這麼可怕。
一位地元境一重的修士,竟然擊殺了三位地元境三重的修士,這種事情,就是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而且。
陸青山出手時,遊刃有餘,顯然還不曾全力出手。
雲天海雙眼猛地一縮。
到了這個時候,雲天海才終於明白,他一直視爲螻蟻的存在,已經成長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境界。
不過。
雲天海雖然明白了,可內心完全不擔心,若是在別的地方,他或許會擔心。
可這裡,是萬刀山莊,是千絕刀聖的地盤。
身爲千絕刀聖的第九位親傳弟子,若是讓陸青山從萬刀山莊活着走出去,那麼他雲天海的臉面還往哪裡擱?
雲天海揹負着雙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審視着陸青山,目中滿是殺意。
“陸青山,沒想到僅僅只是三年多的時間,你就已經成長到了這種地步,不過,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雲天海擡手指向陸青山,冷聲道:“一起上,給我拿下陸青山,記住了,可以打殘了,但千萬別給我打死了!到時候,我還要好好折磨陸青山。”
隨着雲天海的命令傳出,其身後所有的追隨者竟然全都衝出。
他們每一位,起碼都是地元境三重的修爲,甚至,其中兩位追隨者,他們的修爲竟然達到了……地元境四重。
這樣一批修士,不要說所有人,單單是其中一位,都是十分可怕的高手。
但現在,陸青山即將要面對的,可不止這樣一位。
不由得,陸青山的雙眼中都充滿了凝重。
同時。
陸青山還注意到,萬刀山莊中的修士們,竟然全都趕了過來,擡眼望去時,四面八方合起來起碼有三四十位。
這麼多的修士,陸青山都不禁內心苦澀了起來。
但是。
陸青山又豈能束手待斃?
內心雖苦澀,可身爲堂堂七尺男兒,這種時候又豈會退縮?
譁!
陸青山體內的修爲轟轟擴散開來,氣海中的元氣,在這一刻轟然爆發,瘋狂地涌出。
強橫的元氣散出,將衣衫都震得獵獵作響。
下一刻。
陸青山一步走出。
面對雲天海的追隨者,陸青山十分罕見地主動出手。
嗡!
龍紋劍,其上劍鳴不絕,響徹九天。
其上更是有雷聲滾滾傳出,浩浩蕩蕩,傳遍四方。
赤色的劍芒,劃過半空,帶起一股可怕的割裂之意,彷彿就連虛空都要差點割裂開來。
瞬息間,陸青山就跟雲天海的七八位追隨者戰在了一起。
陸青山衣衫獵獵,元氣沸騰,眸中精芒閃爍,戰意、怒意、殺意混合在一起,轟轟爆發。
雲天海揹負着雙手,彷彿是在看一場好戲,冷笑道:“陸青山,任你這三年多再如何苦修,面對我雲天海,你只有跪拜的份,甚至,都不用我雲天海出手,就會有人替我出手!”
但是。
雲天海的話語剛一說完,立馬就勃然失色,脫口而出:“陸青山,你怎麼可能……”
只見。
陸青山輕笑一聲,其身影一步走出,瞬息間就出現在了其中一位追隨者的身後。
跟着,一道赤芒劃過。
又一位追隨者被陸青山所擊殺。
陸青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被擊殺的追隨者,只是剛感應到陸青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就立馬被擊殺了。
可以說,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在雲天海勃然失色的同時,千絕刀聖的雙眼眯了起來,喃喃自語道:“這步法,是元靈劍聖的‘極速’,當初元靈劍聖憑着這門步法,可以說是獨步天下了。不過,這陸青山修煉的‘極速’,連入門都還不到!”
雲天海面沉如水,雙拳緊握,似乎恨不得親自出手將陸青山擊殺,但很快就又平靜了下來,揹負起雙手,冷聲道:“跟陸青山保持一定的距離,切記不要讓其近身!”
雲天海已經看了出來,陸青山的步法實在是太快,若是真的讓陸青山近身,那麼,除非是一位體修,不然的話,誰能承受其一劍?
就是天元境的修士,肉身太弱,一劍下去,那也得死翹翹,更不要說眼前的這些追隨者還只是地元境的修爲了!
陸青山擡起眸光,冷笑一聲,道:“想要跟我保持距離?那豈是你說能保持就能保持的?”
譁!
陸青山一步走出。
下一刻。
陸青山出現在了一位追隨者的身前,澎湃的元氣注入到龍紋劍中,使得龍紋劍上的赤芒前所未有的強盛。
虛空震盪,赤芒閃耀。
面對陸青山的那位追隨者,其目中露出驚懼,想要後退,但是已經來不及,唯有硬拼。
其體內的修爲,瞬息間提升到了極致,元氣滾滾而出,根本這樣會使得元氣撕裂經脈,對身體造成極大的負荷。
嗤!
但是,還不等其出手,赤芒劃過!
第五位追隨者,被陸青山擊殺!
這一次,雲天海帶回來的追隨者只有數十位,不過短短的一會兒,就讓陸青山擊殺了足足五位。
雲天海的面色,當即就變得前所未有的難看。
不過,雲天海還是顯得十分鎮定。
陸青山雖然又擊殺了他的一位追隨者,可終究是耽擱了一些時間,使得其餘的追隨者都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但是。
雲天海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這一刻,陸青山竟然仰天長笑一聲,揮劍斬下。
當即。
一道赤色的匹練,如同貫日長虹般,於所有人的雙眼中倒映出了一片赤芒之際,轟然斬下。
雲天海的追隨者,他們雖然已經跟陸青山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可在這一刻,卻全都覺得那赤色的匹練撲面而來,全身似乎都要爲此被切割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