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大以來,他嶽老三還真沒幾次摔得這麼慘的,能不發火嗎?其實他心裡更在意的是,自己居然笨到這地步,虧他平日裡老說自己南海
派傳人後腦勺特有的聰明骨,現在居然連個太極拳裡那些走步的動作都作不到,實在拉不下臉來繼續練下去,只好藉口生氣離開,免得再繼續
在少爺面前丟臉去,氣呼呼的哼了幾聲,嶽老三訕訕的走到一邊去,放下背上的鱷魚剪,氣勢洶洶的拉開架勢,練起這些日子以來獨孤求敗代
爲傳授的現代軍體操,那呼呼的架勢,着實要比太極拳要來得威風得多
“不識寶的笨蛋!”葉二孃低啐了一句,也不管嶽老三聽不聽得到,轉身將全部身心放在了習練起太極拳上來,有不懂的,也不管自己曾經
身爲四大惡人中的一員,放下全部架子,十分謙虛的向獨孤求敗請教着一切不懂的問題,好在獨孤求敗並不在意,他也對太極拳中很多地方理
解得不太透徹,跟葉二孃切磋起來,也得益非淺。
深秋的時間很奇怪,在接近寅、卯兩時交接時分的自然時間變化最快,先前天色看着還是漆黑得跟夜晚沒什麼分別,就那麼不到半個時辰便
飛快的亮了起來,那些僕人都已經起身多時,忙呼張羅着一天的活計,對於呂雲飛這邊幾人正在每日例行的練着武,這些人已經見慣,一來規
矩所限。二來這些下人完全就是沒有任何根基的普通人,自然看不明白他們到底練的是什麼,即便想學,也是學不了的,遠遠地看了幾眼之後
,一個個的都紛紛興致缺缺的離開幹活去了……
“呃,那個……我沒遲到吧?”鍾萬仇頂着兩個烏青的黑眼圈。邁着一雙看着明顯因爲過度勞累的顫腿出現在衆人面前之時,時間已經過
去了大半天。
“呃,老哥,你怎麼現在纔來?唉,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是這麼爲了一己之歡不顧自己的身體承受不承受得住啊!”呂雲飛走過來
,張口就是一副長輩關心晚輩的樣子。讓除了他自己之外。在場所有人都是一副如同活見鬼地樣子看着他,而他自己卻完全沒有半點覺悟到,
鍾萬仇此時的一切,完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哦,應該是因他而起。
無視着鍾萬仇那指着呂雲飛,卻因爲太過激憤而顫抖不已的手指,和葉二孃幾個俱是一副驚訝於呂雲飛的無恥的人的神色,呂雲飛自得其所
地無謂地搖了搖頭,依然是一副關心的樣子說道:“老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雖然你很想反駁不是這樣,但你瞧瞧你這雙眼睛,已經把你出
賣了,大家心知就可以了不是?哦,對了,我前些日子得了株千年人蔘和兩個老鹿角,鹿角我沒帶在身邊。不過人蔘卻還帶在身邊。既然老哥
你身體不行,那小弟我就先拿來孝敬你吧。”呂雲飛伸手入懷。卻是在戒指中取出了前些日子在遼國救喬峰的未來妻子楊惠玉之時,順手牽羊
所得的那批人蔘中的一株比較正常一點的,大的他是不敢取了,他怕取了鍾萬仇也不一定敢受。
“嘖嘖嘖,他***,這人蔘真**大,我嶽老二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人蔘呢,少爺,別不是讓人拿蘿蔔乾騙了吧?”嶽老三嘴裡嘖嘖有聲的說道,看着呂雲飛手中人蔘地眼神,卻是十分地不相信他手中拿的是人蔘。
呂雲飛丟了一個白眼給他,粗人就是粗人,連話都不會說,難怪到現在還是光棍一個,感情人家婦女們都不喜歡他,除去是四大惡人的原因,肯定還有因爲這傢伙不懂說話的原因在內,呂雲飛心裡如是想着。
看着那粗壯得幾乎有小兒手臂一般長近一尺有餘的人蔘棒子,周圍幾人全部都瞪圓了去,人蔘他們都見過,可上別說上千年了,就是上百年
的,都只是偶爾見過幾回而已,至於上千年的人蔘,他們也只是聽說過皇宮大內裡面有過這樣地貢品,像呂雲飛這麼隨意地就拿出來一根千年
人蔘,送給鍾萬仇做補身體之用,他們還是感到很驚奇,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呂雲飛這麼柔軟的袖子,是怎麼裝進去這麼長這麼粗地一根人蔘的
,似乎剛纔並未見呂雲飛的袖子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本來還想反駁呂雲飛無恥,鍾萬仇卻突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支大人蔘給唬住了去,也不管自己已經被呂雲飛扯過了話題,連忙伸手就想推辭
“拿着吧鍾老哥,不爲你自己着想也爲嫂子着想,別跟我說什麼禮重不輕受那屁話!”呂雲飛不容分說就把那棒槌般粗壯的人蔘塞到了鍾萬
仇手裡。
“既然呂兄弟給你,你就收下吧。”甘寶寶適時出現在鍾萬仇身後,也許是因爲一夜雨露的滋潤,也許是剛纔聽到呂雲飛那句讓人尷尬的話
,甘寶寶臉色略爲嬌紅,看起來充滿了韻味。
“對了,剛纔看呂兄弟在教大家新的武功,不知道我家鍾萬可以練練不?”六月的帳還得快,甘寶寶顯然對於轉移話題這一手也玩得很熟練
,不經意間便將話題轉移了開去,半點不着痕跡。
“要練就練吧,嫂子要是想練也可以,很容易的,都一起練吧,來,獨孤,你把剛纔我教你們的給鍾老哥和嫂子重複一遍。”後面那句,卻是對獨孤求敗說的,獨孤求敗自然沒什麼意見,很是隨和的招呼着喜形於色的鐘萬仇和甘寶寶下得場來,仔仔細細的重複了一遍呂雲飛先前所授的太極拳口訣於他們倆——
YD的分割線——
“八噶!”桌子被一個身材相當矮小的男人給掀翻,塔塔米上,五個蒙面背刀黑衣人立刻全部一副寒顫的伏低身子,不敢有半句言語,所有人都不敢在這時候摸老虎屁股!
“你們這些廢物!連件小小的事都辦不成,居然連這東京城的幾個小小的據點都看不住,居然讓宋人給端了,你們還有臉來見我?這就是你們要給我的答案?你們難道不覺得愧疚嗎?枉費家主花費心血栽培你們這麼久!恥辱啊!”自打離開九州島,以偷渡的方式進入大宋以來,桑本幸實這些日子壓根就沒誰安穩過,出於情報人員特有的謹慎,在目睹到大宋境內大幅度的軍事調整和政治工作的展開,作爲前田家族最大的情報頭子,桑本幸實天天都把心臟吊到喉嚨下面,生怕一個不慎就落到了宋人手裡,就連那些破舊不堪的客棧他都提不起膽子去住,基本上這段日子都是過着風餐露宿的生活,好不容易在這幾天才與東京城裡埋伏的眼線接上了頭,本以爲此後在大宋的這段日子裡總算能住得比較舒服點,卻沒想到得到的是這麼個幾如噩耗的消息——東京城內的前田家族的情報機構,全部在蘇州城的情報機構被破之後,跟着先後落網,只有一批武功較高的忍者勉強逃了出來。
“既然你們這麼無能,那你們都去向死去的家主盡忠吧!”桑田幸實冷聲說着,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到了腰口之上,時刻掛在腰際的那把武士刀之上。
五個蒙面人第一時間聽到桑田幸實的口氣不對之時,已經心中警覺,待看到他把手放到腰際,更是心中警兆暴跳,一個個全部都雙手瞬間撐地倒後同時,人尚在半空之中已經將刀抽了出來,想要來個魚死網破,辦事不牢就想殺人?沒門!早就已經心存脫離家族的五大忍者,心裡都是這麼想着。
當然,夢都是美好的,但沒有哪個夢是不會醒來的,現實,永遠是那麼的殘酷!
白光自桑田幸實腰際爆長出來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桑田幸實的動作實在太快,根本就沒人看到他是怎麼出刀的,他那把刀便已經重新收回了腰際的刀鞘裡面,面前本來想要還手拼命的五個蒙面大漢,全部都如同中了定身術一般,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桑田幸實。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