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飛當下也不客氣,如同風捲殘雲一般,快速的掃蕩起桌上那看起來多,實際上分量很少的幾樣點心,不一會兒便把那些個美味點心全部裝了進肚子,看到阿碧撐着下巴定定的看着自己,呂雲飛難得尷尬的笑了笑,很不好意思的說:“真對不起哦,阿碧,沒留一點給你,這些點心真的太好吃了,大哥從來沒嘗過如此美味的點心,哦,那些點心叫什麼名字來的?”
阿碧笑了笑,說:“不要緊,呂大哥儘管吃就是了,吃完就叫廚房做就是了,給。”說着,阿碧端起桌上的那杯還熱氣騰騰的碧螺春遞給呂雲飛,讓呂雲飛心底對阿碧的評價更是高了很多,這丫頭太體貼人了。
呂雲飛接過阿碧端來的茶,剛想趁熱品嚐就聽到大廳的捲簾之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響,只見捲簾被人翻過之後,從內堂中走出來一個五十來歲頭髮花白的瘦子。那瘦子臉色很是焦黃,給人如同三期肺癌患者那樣的感覺,那尖瘦的下巴上,留一叢密實的山羊短鬚,一副精明能幹的模樣,身上衣着也很講究,完全就是這個時代的管家制服打扮,那纖細的左手小指戴一枚漢玉斑指。
咦,不對啊?這琴韻小築似乎沒這人吧?斜看了眼阿碧的臉,卻發現他隱隱有些笑意,好傢伙,連我都敢騙,那好,我就跟你們好好的玩玩吧,嘿嘿。其實呂雲飛早就猜疑來人的身份了。
那瘦削的男子從內堂度着八字步走了出來,看到阿碧和呂雲飛坐在那裡享受茶點,假意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拉長聲音說:“阿碧,難道你忘了少爺立下的規矩了,怎麼隨隨便便的帶這外人回來了,莫非是想我代少爺責罰你了不成?”
阿碧也相當配合,臉上裝出惶恐的神色,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對那瘦削男子低聲下氣的說:“大管家,這位公子是阿碧剛認識的朋友,叫做呂雲飛,是來這太湖水域遊玩的,剛好十里水路處跟阿碧相遇,聽到阿碧無意間說起這琴韻小築是這太湖邊上風景最是迷人的去處不信,所以阿碧就帶他來見識見識一翻,還請大管家見諒,不要跟他計較好嗎?”
那大管家聽阿碧這麼說來,哦了一聲,擡起頭來,用向下45°C的眼神斜視着呂雲飛,彷彿呂雲飛就是剛進大觀園的土包子一樣,那模樣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呂雲飛當然不會以爲這樣就生氣了,要知道這張黃臉的後面,乃是天龍世界裡面對愛情極端重視,甚至重視到可以爲了愛情你去死的美女,呂雲飛肯定不會生氣的了,再說那扮作黃臉管家的阿朱MM,這樣子對待呂雲飛,多半是爲了捉弄呂雲飛,想看看他生氣失態的樣子,既然你這麼想看,那我就偏不讓你如意。
呂雲飛沒用那45°C的眼神回視着阿朱,卻用了一種比之45°C更爲傷人的15°C的眼神去看阿朱,似乎阿朱就像是透明的一般。
長這麼大,阿朱還真的從沒被人家用這種眼神看過滴,就算是少爺也沒有過,這讓阿朱如何忍得下去,當先就發作:“你是什麼人?看你長得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的了,說,到底來這裡幹什麼!”
呂雲飛仍然是那副無視着阿朱的樣子,不急不緩的萃了一口茶水,待等那上等碧螺春特有的清新茶香散發至整個口腔,才緩緩的擡起頭來,看着阿朱說:“姑娘,你的易容術太差了!”
一句話就把阿朱和阿碧驚訝得同時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的異口同聲說:“你怎麼知道的?!”
呂雲飛得意的把茶杯放了下來,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嘿嘿的笑了笑說:“姑娘,我說你啊,怎麼易容得這麼馬虎呢?你看你,明明裝的是男的,怎麼連耳垂上的戴耳垂用的針孔也不想辦法用水粉遮一下,還有啊,阿碧你瞧瞧,你見過長得這麼瘦的人卻長着這麼結實的胸膛的?!着可能嗎?”說着還裝作色迷迷的盯着阿朱那已經被束胸布扎得接近了男人水平,但卻依然很有感覺的胸脯。感受到呂雲飛那幾乎如同實質般的目光撫弄着自己的酥胸,阿朱魂身像觸電一樣輕微的震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夾緊了自己的雙腿,同時條件反應般的雙手掩胸,警惕的注視着呂雲飛,阿碧則是滿臉通紅的低下頭去,不敢答話,呂雲飛則毫不介意指着阿朱繼續說到:“還有啊,你看你,明明裝的人的都過了而立的年紀了,那手能這麼光華雪白嗎?這麼大的破綻都沒發現,最最最離譜的是,你好象忘記了換靴子吧?哪有男人穿女人靴子的?除非他是玻璃!”呂雲飛一席話說得有理有句,氣勢非凡。阿朱則是感覺複雜極了,這丫頭無時無刻不在鑽研易容術來整蠱別人,此刻聽到呂雲飛很是直接的指出自己的破綻,心裡那些不懂的問題也豁然而開,因此對呂雲飛的欽佩的同時也懷着濃濃的提防,哪個長相甜美的女子是不怕色狼採花賊的?呂雲飛不知道的是自己那擺譜的裝色行爲已經在阿朱心裡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讓阿朱先入爲主的認爲呂雲飛是色狼的想法順理成章的形成了!
“這位公子說的什麼啊?怎麼我一句都聽不明白啊?小人乃是這慕容世家的一個管家而已,今日偶爾前來叮囑一下我家少爺對那些個下人的安排而已,假如公子是想拜訪我家少爺的話那可以請回了,我家少爺剛巧不在,假如不是的話也請便吧,這兒住的都是女眷,不方便接待客人的。”說完那大管家對呂雲飛作了個探問狀之後,又狠狠的剜了阿碧一眼,似乎呂雲飛知道自己是女扳男裝的,那也只能是這阿碧告訴他的了,如何呢感不惱,但仍然死撐着看是不是能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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