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邊上,一間空曠的木屋,木頭的地板一塵不染。屋內西南方的角落,有兩個木人矗立着,在往前一些,有一排架子,架子上有各樣的武器,刀劍槍棍,樣樣都有。不過之前架子上放着的竹劍現在卻不在那裡。
“誒......痛痛痛........”陸鳳兒齜牙咧嘴地嚷道,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一屁股摔在地上了。
“到此爲止了嗎?”對面女子輕柔的聲音聽起來略帶幾分挑釁,陸鳳兒一聽頓時來了勁,“哦哦哦!”的一聲大叫,狠狠地錘了錘自己的胸口,從地上一躍而起,不由分說,氣勢洶洶地向前殺去。
木緒輕笑了一聲,輕輕向前遞出一劍。這一劍感覺虛無縹緲,毫無力道可言,可是來的卻是那麼迅速,陸鳳兒之前就是被這一劍刺到胸口上,一屁股便坐地上去了。
‘混蛋,放慢......放慢.......放....’突然,他不知爲何,感覺自己的頭往邊上偏了一點點,但——‘砰’的一聲悶響,陸鳳兒的腦袋上重重地捱了一劍,他的身體詭異的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就向前撲倒在地。
“別急啊,你!”木緒皺了皺眉頭嗔怪道“這東西不是一腔熱血就能學會的,越急會越難學的。”
“今天就到此爲止了,你先好好消化一下,不過很不錯,還算有進步。最後那一下,你有點點看清了我的劍了。”她眯着眼笑了笑,那樣子看得陸鳳兒心醉。
“真的嗎?”陸鳳兒莫名收到她的鼓勵,之前的沮喪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的,”她很認真地回答道“你還記得最後一劍嗎?你的頭微微偏了一下。”
“嗯......”陸鳳兒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撓着頭嘿嘿笑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我還以爲是我的錯覺呢!”
“那可不是,你至少能有些感覺了。”木緒正色道。
“只是一點感覺啊。”陸鳳兒略微有些失望。
“別心急,慢慢來啊,你先休息會在消化下今天的功課吧。對了,等會兒你試着把時之力往眼睛上引去,讓它去滋潤你的眼睛。”她雙手叉着腰,看着坐在地上的陸鳳兒略帶責備,又有些關切。
“是!遵命!木緒老師!”陸鳳兒挺起胸膛,鄭重其事地對她鞠了個躬。
“好的,那接下來我也要去練我的了。”木緒聽此也對他微微頷首致意了一下就順手給陸鳳兒點了株凝神草便出去了。
待得她走後,陸鳳兒感覺一陣睏倦襲來,一下子好幾個小時高強度的訓練,在精神緊繃着時沒感覺,一旦放鬆下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陸鳳兒乾脆躺地上小憩了一會兒。
太陽從正中間緩緩地西沉,漸漸的,天邊只剩下一道細細的金邊在遠方的山頭後閃耀着最後的光芒。
“哎呦,我的媽,我睡了這麼久!”陸鳳兒本來還迷迷糊糊的,突然看到夕陽透着窗照進來,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長,他心裡驀然一驚,整個人從地上蹦起來。
還好,凝神草一般能用好些個時辰,空氣中還是瀰漫着絲絲香氣。
他趕忙打了個坐,閉上眼睛,回想起木緒在訓練之前對他說的話。
“你在仔細回想一下,你那一劍是怎麼刺出去的?”木緒的聲音在他腦海裡響起。
陸鳳兒當時閉着眼睛端坐着,心神漸漸放開,努力地回憶着,回憶着。
“我想起點什麼來了.....嗯........我感覺我那時候那一腿踩下來......對了那一腿很慢,感覺是錄像帶動作慢回放一樣。”陸鳳兒回答道。
“錄像帶?”木緒疑惑。
“額.....是未來的一個東西吧,待我倆成就超脫,我帶你去看看!”陸鳳兒說起這時豪情萬丈。
“成就超脫嗎?哼哼!”木緒輕笑了兩聲“還是先回想起之前在酒館裡的那一劍吧。”
“嗯,好的。”陸鳳兒一臉鄭重道。
“剛是腳慢了吧......對,他那一腿很慢很慢,我看得很清楚,然後我就滾了出去,看到一把劍拿起來就刺出去了。”當初的畫面終於在他腦子中一閃而過,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嗯........”她沉吟了好一會“好的,那我大致知道了,你下意識地把時之力用在了眼睛上,讓你看到的是放慢了時間的畫面,所以你能看清他的動作,但其實現實的時間並未改變,你沒注意到自己,如果注意到的話你會感覺自己的動作也變慢了。”
“對對!這麼說起來還真有這感覺!”陸鳳兒一拍大腿。
“其實下意識的很多東西能反應出一個人的天賦,或者對於靈氣使用的切入點在哪裡。之前你還在昏迷的時候也感覺你眼睛有一股力量在提升,你那時候起來發現視覺也變好了,說明了你的切入點就是眼睛了,所以先嚐試着把時之力用在眼睛上吧。”木緒一本正經地給陸鳳兒分析道。
“那要怎麼做呢?”陸鳳兒詢問。
“跟我來!”她說罷就帶陸鳳兒去了一間他從來沒有去過的木屋子前面,給他介紹“這裡是我的練劍房,我練劍都在這裡練的。”
說完就帶陸鳳兒進去,指着前面一排排的兵器架,對他說“你隨便挑一件兵器吧。”
“隨便都行?”陸鳳兒微微一怔。
“那還是你挑你喜歡的吧,雖然後面融會貫通了你換個兵器也不會弱,但是用着自己趁手的兵器還是會厲害不少的。”木緒解釋道。
“嗯.....你最厲害的是什麼?”他問道。
“劍!”木緒回答道。
“那我也選劍吧,正好的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一名劍客呢!”陸鳳兒一把抓起兵器架上的竹劍大笑道。
“是嗎?那太好了!”木緒對於他的選擇驚喜不已。
待他選好兵器之後,陸鳳兒問道“木緒,我們不會要對練吧?”
“對啊,你這種能力沒太大的殺傷力,不適合在後方唸咒蓄力然後‘嘣’的一下什麼的,但它在近身戰鬥等情況下能發揮出很大的功效,不管怎麼說,它都是一種很厲害的能力。”
“真的嗎,正合我意,我就喜歡近戰!”陸鳳兒一臉興奮,來了這裡之後,他感覺什麼都是新鮮的,都是他以前僅僅在幻想的時候才能想過的情節。爲此,他對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充滿着好奇。
“不過到了氣成丹之後,這種差別會越來越小的。”木緒看着他的興奮地樣子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沒事,快開始吧,那個這樣練沒事的吧?我不會傷到你吧?”陸鳳兒有些擔心地問道,這還是他的真心話。
“啊?”木緒愣了一小會兒,旋即輕笑道“你來試試?”
然後..........
想到這,陸鳳兒不禁打了個寒戰。往事不堪回首,要不是木緒下手的力道控制得爐火純青,現在的他估計又得躺那躺幾天了。
凝神草的味道瀰漫着。漸漸的,陸鳳兒的心也歸於平靜,那種虛無縹緲的靈氣也出現在他的感知之中,漸漸地圍繞着他,滋潤着他的身體,歡呼雀躍。
他努力地試着把靈氣往眼睛上引去,雖然沒有太大的動靜。但他還是感覺到了,有一絲絲的靈氣被帶動了,被他眼睛吸收,這時候他才感覺到他的眼睛傳來一陣酸脹之感,在靈氣的滋潤下,說不出的舒服。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凝神草已經點完,一輪圓月亮已悄然爬到高空,在漫天星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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