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不知不覺間,奔走數裡之外。過往官道西至,遠望城樓下兩邊有士兵把守,再走近,城樓上方刻着兩個大字---阮城。
前來這裡的人更是絡繹不絕,兩邊的士兵搜查着過往的人羣,袁亮也跟着混了進去。
身上的碎銀子也所剩無幾,能省錢的地方也唯有茶樓,此刻,他找了一處角落坐了下來。
在他前方不遠處,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輕人坐在那裡,正在靜靜的聽着另一個人敘述。
“阿青,你知道嗎?最近城主要將她的女兒出嫁,只是小姐卻堅決反對。”
“什麼?這不可能,阮敏可是我指腹爲婚的妻子。他怎麼會出爾反爾?阮城主不會是這樣的人。”
“那也說不定,畢竟人心難測。”
“好了,別說了,我這就去找城主去!”話罷,這名叫阿青的男子起身離開了這裡,旁邊那位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袁亮緊緊跟在了他身後,向阮府走去。
此刻在阮府外牆旁邊貼着一張告示,比武招親。告示上寫:如有誰能比的過阮城城主,他就將女兒許配給他。當然家中所有財產共享。另外封賞百畝良田,千張布匹爲聘禮。
圍觀之人可謂數不勝數,而多數人都望梅興嘆,他們都知道阮雄城主的實力,那雙巨錘砸在人身上,粉身碎骨也不爲過,一雙巨錘約兩百公斤重,常人無法忍受。
阿青看到這樣,憤然把告示撕了下來,快速向阮府走了進去,阮府大門開始關了起來,所有看好戲的人都愣住了,不過都希望看下結果,然後都在那裡默默的等着。
半刻鐘過去,門打開了,阮雄肩上扛着巨錘指着地上兩腿已經廢掉的阿青破口訓斥道:“以前是指腹爲婚,沒錯,可那是以前,而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要保護別人。哈哈哈哈哈、、、、、、”
地上的一灘血跡使得阿青的面部看上去有些猙獰,這時阮敏從屋裡跑了出去,眼睛有些溼潤的看了一眼阿青,然後擡頭看着他父親道:“爹,你怎麼可以這樣?”
“小翠!把小姐拉回去!”被稱作是小翠的丫頭低下頭拉着阮敏的衣袖狠狠的向屋裡拉去。
阿青開始用盡兩隻胳膊的力氣向府外爬去,周圍的人除了指指點點也沒什麼話要說。接着,阮雄看着繼續向府外爬去的阿青怒吼道:“廢物!留你何用?”接着阮雄再一次揮動巨錘向阿青的後背砸去,瞬間阿青斃命。
所有人一鬨而散。唯獨袁亮傻傻的愣在了那裡,本來破舊不堪的衣服,阮雄倒也沒在意,看着府外的他,大聲吼道:“小乞丐!把他的屍體埋了,給你五十兩銀子,接着!”一袋銀子從他手裡丟了出去。(依古法來算,半斤便是八兩,五十兩近乎足足三斤左右,所以以前便有了半斤八兩一說。)
袁亮接了過去,然後開始向府裡走去,他的步伐很慢,直到來到了阮雄的面前,袁亮看着身材魁梧高大的阮雄道:“我要向你挑戰!”
旁邊的幾個士兵哈哈大笑了起來,阮雄的眼神裡更是充滿了不屑之色。
“如果我輸了,這五十兩銀子歸你,他的屍體我會幫你埋掉,如果你輸了,該怎麼辦?”
“當然如告示所說,而且只要你能勝於我,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歸你。”
“好,接招!看刀!”袁亮拿着一把刀柄在一旁比劃着,旁邊的幾個士兵差點笑掉大牙,更有一名士兵笑道:“真是乳臭未乾的小毛孩,沒刀身的刀怎麼能殺的了人。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停頓數秒後,袁亮來到了這名士兵的身邊,拿着刀柄輕輕的推在了這名士兵的胸口處,接着這名士兵的胸口處便鮮血狂噴,“誰說沒有刀身的刀殺不了人?”
阮雄也有些驚訝不已,讓旁邊的士兵退在了一旁,他親自上陣,巨錘砸在了地面上,阮府中央處便是一個大坑,地上的震動聲也猶如地震般。
較量了一刻鐘,也未能分勝負,袁亮此刻也是大汗淋漓,手中的刀柄開始散發出金黃色光芒,阮雄瞪大了眼睛道:“不會吧!九陰月華刀?神級武器!怎麼會在你這個小乞丐手裡?這怎麼可能?刀魂卡贊怎麼會看上你、你這副軀殼?”
“還要繼續比下去嗎?”
“那你就見識一下老夫我真正的實力吧!星錘天河,破!手中雙錘砸地,以雙錘中央處爲中心,萬道光束從地面迸發,而在袁亮的周圍地面也發生了變化,這是一個時空空間。
在這裡,只有他們兩人,阮雄有點欣慰的點頭道:“你是我見過武功最不錯的少年,不過能見到我這招的人都沒有活着離開這裡,當然你也一樣。”
“那接招吧!一招定輸贏如何?”
“好,就讓你嚐嚐老夫天火星雲錘的滋味,接招!”雙錘快速在他手中旋轉起來,狠狠的朝着袁亮這邊砸來。
只見袁亮手中刀柄旋轉一圈,一道金黃色屏障出現,接着慢慢開始膨脹爲球形狀,口中吼道:“混元--真一,疾!”一個光球過去,他的雙錘瞬間化爲粉碎,時空空間破裂,更可怕的是阮城的西區瞬間夷爲平地。而阮雄的一隻胳膊也被剛纔的光球碰觸了一下,瞬間斷掉。
阮雄目瞪口呆道:“神器終究是神器,威力非同凡響。哎!也罷,老夫認輸,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袁亮就好。”
“啊?原諒?這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怪?”
“知道就好,本以爲巨錘蓋世,然並卵。哎!”
時間空間消失,所有的士兵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再當他們定睛看時,阮雄竟然身負重傷,阮敏也不顧丫鬟阻攔,瞬間衝了出去。
當看到旁邊的袁亮時,她驚訝道:“小乞丐?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他看到自己的父親竟然身負重傷,更有些匪夷所思,這時阮雄道:“阿敏,這位叫袁亮,他以後便是你的丈夫,怎麼感覺你們好像認識,如果這樣,我更應該可以的把你放心交出去了,哈哈哈哈哈、、、、、、”
“爹,你怎麼可以這樣?”
阮雄咳出了一絲血跡,緩和了一下情緒道:“回屋裡說吧!”
房門關後,阮雄讓丫鬟扶着自己回到座位上,便讓丫鬟退下後道:“我也一大把年紀了,守了阮城也快六十多年,這裡的大大小小事情也都操心甚多,就在前幾日,我收到了前方探子回報說南方巫族有人入城,而且我也有時莫名其妙的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笛子聲響,每一次我都不由自主的會發狂,最近這段時間有時連我自己都無法剋制,阿青的死我也無法阻止。哎!”
“難道沒找到那位巫族人氏?”
“沒有,到現在都未能找到那位巫族人氏的下落。不過當下之際,明日我就將女兒許配予你,記得好好待她便是。”
“爹,女兒還沒想好呢?”
“別說了,明日即可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