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他對你好麼?”
火刑天冷不防這麼問,陌曉萌微微一驚,隨後點點頭,“當然。”
“是麼?”
火刑天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僵硬,聲音顯得有些沉,“但據我所知,他似乎是個不怎麼好相處的人?”
“那只是別人不瞭解他。”陌曉萌想當然道。
“所以…你瞭解他?”
火刑天只覺得自己的心慢慢地揪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有些堵了起來。
“我…我也不能說是瞭解吧?只是知道得多些而已,怎麼了?你怎麼突然之間對我師父這麼感興趣了?”
火刑天緊了緊拳,終於還是問了出來,“你、你喜歡他?”
“什麼?”
“你喜歡墨尊?”
“……”
陌曉萌挪開視線,含情脈脈地望向了天道洞,如實答道:“喜歡。”
喜歡。
這兩個字讓火刑天本還懸着的心“當”的一下跌落了下來,疼得他連呼吸都是痛的。
“你說的喜歡…其實、其實只是你作爲徒弟對自己師父的那種喜歡?對不對?”
陌曉萌坦蕩蕩地看着他略有閃躲的眼神,一字一句道:“我喜歡他,你能明白的。”
“爲什麼?他是你師父啊!而且他…他不適合你!”
“火師兄,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不是所有的事都是有爲什麼的,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我喜歡他,很喜歡,我想和他在一起,不管他適不適合我,於我來說,和他在一起…就是這輩子,我唯一的所求。”
就是這輩子,我唯一的所求。
火刑天的視線已經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了,他不敢看她的眼,不想看到她眼中的堅定與深情,那都是屬於別人的。他也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眼中的痛,他害怕她會用那種“對不起”的眼神來看他,那隻會讓他…更痛。
“我先走了。”他倉皇落跑。
陌曉萌朝着他飛走的方向看去,悠悠地嘆了口氣。長痛不如短,只希望火刑天能儘快走出來吧。
重新調整好了心情,陌曉萌試着往天道洞裡走去。每走出一步,她心裡便多緊張一分,她不知道在吞噬了數百條變異妖獸靈魂後,她是不是就可以進天道洞了。
下一步將會非常重要,因爲那是踏進天道洞的第一步。
右腳往前一伸再一踩,她咬着牙、扭過臉,等待着被天道洞內那股無形的力量給飛出去,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的右腳穩穩地踩在了洞內。
“我、我可以進去了?!”
顧不上細想,她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徑直朝裡奔了進去。
冰棺內,那個令她日思夜想的人就靜靜地待在那裡,幾步之遙的時候,她停了下來,背過身默默地擦乾了眼角處的溼潤,她用手指點着自己兩邊的嘴角,用力向上帶出了一個誇張的笑容。
做完這些,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重新轉向那口冰棺,“師父,我來了。師父,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
她邊說邊向他靠去,直到到了他的面前,直到不能在前進,她伸手摸向那口冰棺,微微地動了動脣,“相公,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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