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爲陳藝萱嗎?榮憐惜卻也不願意承認一個小小的陳藝萱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她陳藝萱憑什麼,可以影響到她和汪澤城。
想到陳藝萱,榮憐惜的心中就不舒服,立刻讓調酒師上了五六杯烈酒,榮憐惜幾乎是像白開水一樣,將五六杯烈酒全部喝了進去。
“澤城,我們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榮憐惜大概是徹底的醉了,聲音透着委屈,像個孩子一樣看着汪澤城。
汪澤城扶住榮憐惜歪歪扭扭的身子,低聲開口:“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你知道的,既然知道我討厭,爲什麼還要那麼做。”汪澤城的話語近乎呢喃,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榮憐惜的臉上。
望着汪澤城漆黑的眼眸,榮憐惜迷醉了。雙手捧着汪澤城的臉頰,榮憐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溫柔的開口:“澤城,我對你的心意,爲什麼你從來看不到。陳藝萱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爲什麼你願意要她,卻不願意碰我一下。你知道我多想成爲你的女人嗎?即使每一次在夢中,我纔可以夢見我成爲你的女人。”兩個人只差兩毫米,臉就碰到一起了。汪澤城眼眸溫柔的看着榮憐惜,淡淡開口:“憐惜,你醉了。”說完將榮憐惜的身子擺正,汪澤城轉過身子,大口喝着烈酒。
榮憐惜近乎癡迷的看着汪澤城完美的側臉,從她見到汪澤城的時候,就開始喜歡汪澤城,那個時候或許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可是六歲,她的心裡就已經有了這個男人,這麼多年再也沒有住進別的人。
可是,這麼長久的愛戀,爲什麼就是沒有一個好的結果。是她不夠認真,還是汪澤城沒有察覺到。可是,兩個人明明已經被外界公認,甚至每一次採訪,記者都會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那個時候,榮憐惜真的覺得她就是汪澤城的女人,她是屬於汪澤城的。可是,這一次卻變了。他們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了,現在他們是對手,他們站在相對的方向,除非一方倒下。
靜靜看着汪澤城吞下裂解,嚥下,琉璃的燈光打在他的頭髮上,白皙的皮膚上,榮憐惜雙眼滿是迷戀。
“澤城,澤城,澤城。”低喃着,一遍一遍喊着汪澤城的名字,榮憐惜慢慢的靠近汪澤城。
汪澤城回頭,伸出手,親暱的揉着榮憐惜的長髮,嘴角掛着寵溺的笑容。一如從前,汪澤城這樣對另一個女生的時候,汪澤城第一次愛上的那個女生。
“澤城,你不要再針對榮氏集團好不好,我不想和你成爲敵人,真的不想。”榮憐惜遇到了苦惱的問題,端起手中的血腥瑪麗,一口氣吞了下去。眼淚順着眼角滑落,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楚楚可憐。
“你喝醉了,我沒有針對榮氏集團呀!”汪澤城溫柔的開口,低沉的聲音,迷惑着身旁本來就已經不太清醒的榮憐惜。
“真的,真的嗎?”榮憐惜開心的看着汪澤城,端起汪澤城手中的烈酒,一口喝完。透明的液體,順着嘴角滑落,別樣的驚心動魄。
然而汪澤城溫柔的看着榮憐惜,嘴角寵溺的笑容,可是就是這樣,也改變不了眼底的冰冷。脣角的笑容再寵溺,也改變不了無情的本質。
都說在愛情中的女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就是智商都爲零。可是此刻,她願意沉淪,願意沉迷在汪澤城的溫柔當中,猛地又灌下去兩杯烈酒,榮憐惜不滿的對着調酒師大喊:“酒呢?快點上酒。”
汪澤城只是看着,沒有絲毫要阻止的意思,調酒師看了汪澤城一眼,然後將幾杯調好的烈酒遞給榮憐惜。
榮憐惜抓住杯子,直接用灌的,汪澤城只是淡淡看着,根本就沒有阻止的意思。
此刻的榮憐惜,真的是醉了,癡迷的眼神看着汪澤城,委屈的開口:“澤城,爲什麼你不愛我,我那麼愛你。”
“你愛我就是對我的兄弟出手。”汪澤城看着榮憐惜,眸子似乎也染上了悲傷。靜靜的看着榮憐惜,似乎是說道了傷心的地方。
榮憐惜一下子慌了,急忙開口解釋:“澤城,不是我,不是我,是別人讓我這麼做的。我也是沒有辦法,榮氏集團眼看着就要倒閉了,我不能看着爸爸的心血毀於一旦。”榮憐惜急忙開口,解釋,生怕汪澤城誤會,將自己潛意識的答案直接說了出來。
汪澤城眼中光芒一閃,這件事情,果然沒有那麼簡單。他就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原來不是榮憐惜要出手,而是有人要藉着榮憐惜的手出手,那麼那個人是誰?是夢想企業,還是另有其人。
“是嗎?可是,你這樣做我真的很傷心。”汪澤城直直的看着榮憐惜,讓榮憐惜清楚的看到他眸子中的傷痛。眼前的汪澤城,完全是一個因爲自己的事情連累的兄弟,現在悔恨交加的時候。
榮憐惜慌了,動了動身體,卻一不小心,向着汪澤城的懷抱撲了過去。汪澤城沒有躲避,接住了榮憐惜的身體,很溫柔的擁進懷抱。榮憐惜享受的閉上眼睛,多少次午夜夢迴,她夢到自己被汪澤城溫柔的抱進懷中。可是每一次醒來,面對她的,都是無盡的現實。
此刻被汪澤城擁在懷中,心中頓時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呼吸着汪澤城身上的味道,感受着汪澤城的體溫,聽着汪澤城胸膛有力的跳動,榮憐惜嘴角裂開一抹笑容:“澤城,澤城,我們不要在這樣了好嗎?我們都放手好不好。”只要汪澤城不再針對榮氏集團,那麼一切都是可以回到原點的,都是可以好起來的。
“憐惜,和你合作的那個人是誰?”汪澤城試探着詢問,低沉着嗓音帶着蠱惑的味道。
榮憐惜搖搖頭,懊惱的開口:“不知道,我不知道,每一次見面,都是在很黑的屋子裡,我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樣子。”
聽到榮憐惜的話,汪澤城的眼眸劃過一抹沉思,看來這個人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那你知道他和夢想企業的關係嗎?”
“不知道。”榮憐惜搖搖頭,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一天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大意就是按照他說的做,然後他幫榮氏集團脫離困境。雖然榮憐惜也懷疑,那個人是不是夢想企業的總裁,可是夢想企業的負責人都不是那個說話的男聲。
後來經過調查,榮憐惜才知道,夢想企業剛來到,A市,根本就不可能將情況摸的那麼透徹。
聽到榮憐惜的回答,汪澤城倒是沒有絲毫的意外,低頭看着榮憐惜的面容,汪澤城緩緩開口:“困了就睡吧!睡醒了一切都會回到從前的。”汪澤城話音落下,懷抱中的榮憐惜陷入沉睡。
不遠處,凌少康邊鼓掌邊走到汪澤城身邊,聲音帶着調侃:“要是讓外人知道,堂堂的汪氏集團的總裁,居然爲了情報。灌醉榮氏集團的總裁,你說這個新聞值多少錢。”
汪澤城挑眉,淡淡開口:“那就要看你值多少錢了。”
凌少康面色一僵,趕緊開口:“別這麼認真,我說着玩的,我們可是好兄弟,再缺錢你也不能讓兄弟去賣身呀!”說着,凌少康一臉防備的看着汪澤城。
汪澤城上上下下打量着凌少康,笑着開口:“就你這個樣子,估計也賣不出什麼價錢。”
凌少康被鄙視了,大有些不服氣:“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健壯的身軀,強壯的體魄,還是有不少女孩子愛慕的。”
汪澤城白了凌少康一眼,直接將榮憐惜推到凌少康懷裡:“帶她去休息,不要讓人打擾。”說完,向酒吧外面走去。
汪澤城沒有想到,背後的人居然這麼周密,就連榮憐惜這個合作伙伴,都是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子。看來他們對於A市的情況,似乎是瞭如指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件事情還真的是有些麻煩了。
“琪琪,我先走了,你自己路上小心點。”因爲李珊琪的房子就在這附近,所以李珊琪每天都是自己走着回去,也拒絕了陳藝萱的好意。雖然趙立濤開着車,很方便,可是她這麼早回去也是無聊,所以她喜歡一個人走在路上,踏着清風,賞着繁星迴家。
只是剛走兩步,就迎面看到了範鑫。
“是你,真巧,你還沒有下班嗎?”範鑫看到李珊琪也有些意外,還記得上次李珊琪撞到他,也是在這個地方。
李珊琪有些尷尬,上次的事情他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可是範鑫都主動開口說話了,處於禮貌,她也應該回答對方。
“嗯,剛忙完,正準備回家。”說完,空氣陷入一陣沉默,李珊琪看了看周圍,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爲了防止尷尬蔓延,李珊琪突然開口:“你呢?怎麼也這麼晚?”她其實一點都不想知道,可是現在這個氣氛,也只能沒話找話說了。
範鑫淡淡一笑“我也是剛剛下班,正要回家呢?不過你一個女孩子家,這麼晚了一個人,還是挺不安全的。”看着周圍已經沒有什麼行人,到底是自己的員工,範鑫忍不住關心一聲。
可是範鑫知道李珊琪是他的員工,可是李珊琪可不知道範鑫是自己的老闆,只以爲他是一個熱心的人。
李珊琪指着前面的小區淡淡開口:“沒事的,我家就住在哪裡,我已經習慣了。”自從父母離開,李珊琪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目標,就連生活節奏也一下子變緩下來。現在每一天,除了寂寞就是空洞、雖然陳藝萱說過要搬過來跟她一起住,可是李珊琪覺得她欠陳藝萱的太多了,雖然陳藝萱不在乎,可是她也不想繼續欠着陳藝萱的。
“哦,如果你不怕我是壞人,我送你過去吧!”範鑫對於李珊琪,還是挺有好感的,看着李珊琪眼底的落寞,他就有一種想要撫平的衝動
“不用了,這麼麻煩。”李珊琪開口拒絕,開玩笑,他們也不認識,她怎麼好意思麻煩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