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客擺擺手,對張珂道:“事情已經清楚了,你們真的想陷害凌飛嗎?”
同門殘殺,可是重罪。即使有這個想法,張珂也不能承認。
“門主,這是天大的冤枉啊!”
張珂能然跪倒在地上,樣子極爲可憐。
朱客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又豈是笨蛋,他冷哼一聲,道:“冤不冤枉,我自然清楚,等那凌飛來了以後,再做定奪。”
說完,朱客看向紫溪,道:“無論張珂是否用殺死凌飛的動機,但你們臨陣離開卻是屬實,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紫溪輕咬着下脣,道:“弟子無話可說。”
朱客手腕擡起,對着大殿門前低喝道:“來人,廢除紫溪修爲,逐出師門。”
大殿內,衆人都是一愣,因爲這個懲罰實在有些重了。
朱客這麼做,也是殺一儆百,避免以後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兩人天絕門執法弟子來到殿內,一人按住紫溪,另一人擡起手,就要向仔細頭頂拍下。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等一下。”
那子弟一愣,隨即向朱客看去,見朱客點頭,快似閃電般拍下。
忽地,一道紅光閃動,驟然間飛入大殿,向要阻攔那執法弟子廢除紫溪的修爲。
“好大的膽子。”
朱客冷哼一聲,聲音一動,朝那紅光飛去,向要阻攔。
但那紅光似乎有靈性一般,繞過了朱客,徑直飛向那是執法弟子。
那弟子若是廢除紫溪的修爲,被紅光擊中,即使不死也要重傷,因爲那名弟子已經感應到,紅光內蘊含的龐大能量。
那能量,決不是化神期修道者可以施展而出,看起來更像是度劫期強者。
原本,衆人都認爲是“凌飛”來了,但看到這攻擊後,又疑惑了。
難道凌飛請來渡劫期的幫手不成,還是他本就有這等修爲?
最終那弟子沒有廢除紫溪的修爲,他懸着了抵擋,右手化拳,擊向那紅光。
兩者碰撞在一起,執法弟子的身體倒飛了出去,空中口吐鮮血。
要知道,執法弟子都有渡劫期的修爲,一擊重傷,大殿內的衆人還是瞪大了眼睛。
朱客滿臉憤怒,怒視着大殿門口,低喝道:“什麼人?”
大殿中身影一閃,凌天齊出現在大殿之中,一步步向朱客走去。
朱客看到對方的樣貌後,臉上的神色瞬間轉變,從憤怒到吃驚,再到恭敬。
其餘的衆人則一個個帶着疑惑的神色,張珂更是憤怒不已,忙說道:“門主,就是他,他不但臨陣脫逃,還隱藏修爲,一定要殺死他。”
“住嘴!”
朱客一轉身,一道靈力幻化出手掌,瞬間向張珂飛去。
啪的一聲,那手掌擊在張珂的臉上,張珂被打的頭昏腦脹,原地轉了幾圈,倒在了地上。
張珂懵了,紫溪懵了,大殿內所有的人都懵了。
但有兩個人是清醒的,那邊是凌天齊和朱客。
凌天齊走到朱客的面前,道:“門主,你知道如何處理了吧!”
朱客一愣,隨即對另一名按着紫溪的弟子道:“廢除張珂修爲,逐出師門。” WWW☢ttκā n☢¢ O
這個結果,沒有人想到,就連那執法弟子也認爲聽錯了,忙問道:“門主,廢除張珂修爲?”
不是廢除紫溪修爲嗎?怎麼這弟子一來,門主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如此一來,那宏光自然不願意了,他身爲張珂的師父,自然要保全弟子,“門主,張珂雖然有錯,但不至於廢除修爲。”
張珂冷哼一聲,道:“我自由打算,你無需再說。”
凌天齊微微一笑,幾步走到紫溪的面前,道:“起來吧!”
紫溪不敢起來,這裡可是天絕大殿,她認爲“凌飛”見了本主不下跪本就錯了,竟然還敢讓他起來。
一時間,殿內所有的人都疑惑了,不知道這凌飛究竟是什麼人。
不過,一些人聯想到朱客的神色,也猜測出一些端倪。
凌飛,凌天齊,他們都姓凌。
難道,這凌飛是始祖的私生子不成,否則門主怎麼會如此恭敬。
紫溪見朱客沒說什麼,隨即站起身來,感激的看了凌天齊一眼,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此刻,大殿內,所有的人都看向朱客,他們想知道“凌飛”的真正身份。
如此一來,朱客爲難了,始祖在這裡,他哪有說話的餘地,只好轉移話題,道:“執法隊,動手。”
那名重傷的執法隊弟子,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丹藥服下,臉色好轉一些,纔來到張珂的身前。
張珂臉色聚變,忙說道:“門主,我不服。”
朱客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雖然凌天齊出現,必須這麼處理,但弟子不服,以後畢竟影響凌天齊的名聲。
例如:凌天齊身爲始祖,胡亂殺人。
始祖爲了女人,視弟子的生命不顧。
當然,這些流言蜚語只會在私下傳播,卻不會光明正大的說起。
若是真的敢大庭廣衆下說起這話,估計凌天齊沒下命令,執法隊就出手幹掉那人了。
朱客看向凌天齊,使了一個眼神,好像在說:師祖大人,這事還是你處理吧!
凌天齊顯然不想露出真正的面目,手腕一動,一股靈力凝聚出一個畫面。
那畫面正是凌天齊沉入岩漿後,衆人說話的情形。
“大師兄,你到底想幹什麼?”
“火麒麟生在岩漿內,根本不可能出去,凌飛下去後,必定能引得火麒麟出來,到時候我們抓捕起來很簡單許多。”
“你就陷凌飛與危難中嗎?”
“師妹,凌飛和我們並非同門,他死活和我們沒關係。”
“不錯,反正這裡是龍巖洞,這裡發生的事只有我等知道,他即使死了,門內也查不出什麼。”
“你們在利用凌飛?”
“我們什麼時候利用他了,別忘了,他是心甘情願的跟我們來的,就算利用,讓他一起前來的提議也是你說的,那凌飛即使死了,也是你造成的,同我等沒有半點關係。”
“你們別忘了,始祖說了,門內弟子自相殘殺可是重罪,你們就不怕始終和門主怪罪下來?”
“少拿他們兩個來威脅我們,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人會說出去。”
“我要將這事告訴門主。”
“小師妹,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從了我們,讓我等好生享受一下,我們可以放了你,二是跟凌飛一起死去。”
“……”
一句句話,迴盪在大殿之中,即使傻子也看的出來,張珂想陷害“凌飛”
不過,這一手流光幻影,卻使得衆人震撼,畢竟殿內的人中,一個個眼裡驚人,他們一眼就能看出,沒有飛昇期頂峰的修爲,絕對做不到這一手。當然,衆人對“凌飛”的身份更加肯定了,他一定是凌天齊的私生子。
甚至還有不少人在想,“凌飛”的母親究竟是誰。
張珂臉色慘白,無力的倒在地上,兩名執法弟子,上前廢了其修爲。
凌天齊看了一眼紫溪,道:“跟我走。”
大殿內,無人敢阻攔,等凌天齊離去後,宏光才忍不住問道:“門主,那凌飛到底是誰?”
朱客臉色一沉,道:“此事無需在矮問,就此結束。”
天絕門一處偏僻的洞府內,此刻站着兩人,凌天齊和紫溪。
紫溪大氣不敢出一個,她同樣懷疑“凌飛”的身份,也認爲是凌天齊私生子。
凌天齊背對着紫溪,突然轉過身,道:“你想知道我的身份。”
紫溪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凌天齊微微一笑,臉部的肌肉瞬間扭曲,瞬間轉變了一個新的面貌。
這面貌,正是凌天齊原本的樣子。
紫溪大腦嗡嗡作響,下意識的後退了三步,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始祖。
而她,竟然對始祖有好感,想成爲始祖的仙侶。
“見過始祖。”
紫溪反應過來,連忙跪倒在地上。
凌天齊一揮手,一股靈力託着紫溪站了起來,沉聲道:“希望你能爲我保住秘密。”
“是,始祖,”
紫溪低聲道。
凌天齊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丹藥,仍給紫溪,“服下吧!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了。”
紫溪接過丹藥,心裡震撼不已,這,竟然是門內弟子夢寐以求的修爲丹,始祖竟然把修爲丹送給了自己。
到了此刻,紫溪依舊覺得在做夢,還未等他多想,突然百一股靈力包裹,下一秒,卻回到自己的洞府內。
紫溪看着周圍熟悉的東西,一行淚水流了下來,對着凌天齊所在洞府的方向跪了下來。
凌天齊盤腿而坐在洞府內,進入修煉之中。
三天前,他去了一次龍巖洞,並且深入下去,吸收了岩漿內的火焰精華。
確實如凌天齊猜測的那樣,岩漿之下,竟然有一絲仙氣。
正是憑藉那一絲仙氣,還有火焰精華,一直沒有他突破的九龍真火進化了。
成爲三元仙火。
由於仙力不足,這三元仙火只是一個稚形,無法發揮去原本的威力。
剛纔,大殿內,凌天齊施展的靈術,正是三元仙火,僅僅萬分之一的威力,就能重傷渡劫期強者,可見這火焰內蘊含了多麼強大的威力。
吸收了仙火後,凌天齊對天地感悟又深了一些,對自己未來的道路也清晰了許多。
修道者、修靈者、修仙者、神……
每一步修煉,都爲了感應天地,都爲了獲得更強大的能量。
靈和仙,唯一的區別,便是感悟不同。
修靈者依舊處於控制靈氣,加深修爲的階段,而修仙者,注重的則是感悟。
感悟,同修爲關係極大,修靈者即使不感悟,修爲也能提升。
而修仙者卻不同,不感悟,無法增加吸收,即使給你再多的仙力,也無法增加自身的實力。
感悟,感悟,這感悟二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比登天還難。
凌天齊已經摸到了邊緣,想要感悟,只需一絲瞬間明悟。
那日之後,凌天齊便離開了天絕門,一個人遨遊天地,感受着大自然。
彷彿一個旅行家,看山看水,不再修煉。
十年後,凌天齊站在一處大山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看山似山,看水似水。
這便是他十年來的感悟。
又過了十年,凌天齊有了心的感悟。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山不是山,水不是水,那又是什麼?
凌天齊的心裡已經把山水看爲天地的一部分,山也好,水也罷,都是天地中的一處景物而已。
如此,又過了數十年,凌天齊感悟完山水之後,開始感悟風雨雷電。
風雨雷電感悟後,便是花草樹木,河流魚蝦,最後迴歸到人的身上。
“原來如此!”
凌天齊看着天地,看着周圍的景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