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鬥天命？
玉成道長這話一出口，蘇恆等人臉上都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天命如何，他們剛剛親眼目睹過。
就連烈巽這種高手，在天命的意志下，也毫無還手之力，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去死。
那跟天命賭鬥的人，又該厲害到什麼程度？
“道長，你確定是賭鬥天命？”
儘管知道對方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說謊，但蘇恆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不錯，事實上，我第一次知道的時候，比你還要震驚，但經過我多方考察，最終證實了這件事情。”玉成道長說道。
“是誰？”
唐凌霄也忍不住問道。
只是，玉成道長卻搖了搖頭。
“不可說，不能說，那個名字本身就是個忌諱。”
玉成道長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那他最後成功了嗎？”
永原大師也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成功了，但也失敗了。”
玉成道長神色有些複雜，不等別人問，就繼續說道：“自那場賭鬥之後，天運南移，甚至帶來了難以想象的災難，好在最後他也不算完全失敗，給炎黃血脈留下了些許生機，可以算是破而後立，天地革鼎。
雖然從那以後，天運不再鍾愛泰山，但這裡終究留下了太多的輝煌，並有石敢當鎮壓泰山地脈，所以，這裡有一部分天運殘存，只要將這部分天運獻祭，便可讓武道圈子迎來一個蓬勃的發展，再現輝煌。
所以，爲了武道圈子，懇請幾位摒棄恩怨，攜手共贏。”
說到最後，玉成道長對着三人深深一鞠躬。
蘇恆跟永原大師側了側身子，沒敢完全接下這份大禮，唯有唐凌霄不閃不避，生生受着。
顯然，他心裡還是有怨氣的，任憑是誰，被架着強行當主祭之人，都不可能心平氣和，甚至還感謝對方。
要不是牽扯到自己，唐凌霄絕對不會蹚這趟渾水。
“先不說能不能成功，眼下武道圈子維持在這種規模，已經是上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結果了，你想發展到什麼程度？難道就不怕引來打壓嗎？
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貿然多出太多遠超普通人的強者，可未必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獻祭了泰山殘存的天運，難道就不會有報應？萬一引起什麼變故，你我誰來承擔？”
唐凌霄死死盯着玉成道長，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但不得不承認，他的這些問題全都切中要害。
“白玉京的威脅越來越大，甚至很多國家都在想辦法應對，所以眼下，我們武道圈子發展，上面也是樂見其成，只會不插手，不發表意見，甚至某些事情，會交由武道圈子來自治。”
玉成道長話音一落，唐凌霄眼中就射出精光。
“你說的可是真的？”
唐凌霄最關注的無疑還是後面那個自治。
這豈不是說，武林盟主在這個年代，也並非不可能？
而蘇恆，只有在聽到白玉京三個字的時候，臉上閃過一抹異樣。
對於玉成道長知道白玉京，他並不意外，畢竟白玉京的存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或許普通人不會知道，但玉成道長本就是武道圈子的中流砥柱，更是知道不少的秘密。
所以知道這點，也不足爲奇。
真正讓他心驚的還是各國對於白玉京的態度。
“自然是真的，要不然你以爲這次封山爲什麼會這麼順利？”玉成道長別有深意的說道。
“原來如此。”
唐凌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並且看了蘇恆一眼。
“不用看我，跟我可沒關係，我是真的恰逢其會，並不是奉誰的命令而來。”蘇恆淡淡的說道。
“的確是這樣，便是我也沒有想到蘇門主會來，並且一手阻止了唐掌門。”
玉成道長也看着蘇恆說道。
“恐怕就算沒有我，道長也有辦法在明天阻止唐掌門吧。”蘇恆說道。
相比他的身份，對方纔是真正的御用，傳聲筒。
唐凌霄就算再牛逼，關鍵時刻，也得乖乖聽命。
玉成道長微微一笑，並沒有解釋什麼，畢竟這種事情多少有些犯忌諱，對於他的名聲也不好聽。
唐凌霄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原本以爲自己計劃周密，萬無一失，可沒想到早就被人看的清清楚楚，甚至不動聲色的利用他。
而他卻被矇在鼓裡，像是個大傻瓜。
玉成道長也再度開口。
“至於另一個問題，會不會有報應，以及對泰山造成什麼影響，這點上，唐掌門完全不用擔心，有國運背書，即便真有什麼報應，也無法傷害到你。
而且泰山雄偉，那部分天運一直被鎮壓，就算抽走，也不會有事情的。
最重要的是，如今天地，跟過去相比，已經不一樣了。”
“你跟天師山那幫傢伙是什麼關係？”
永原突然直視着玉成道長。
玉成道長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青雲門實際上是天師山的分支。”
“哼，果然如此。”
永原大師冷哼一聲，就不再說話。
而唐凌霄瞳孔微微一縮，顯然同樣出乎他的預料。
“道長藏得真深。”
唯有蘇恆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天師山？
天師他聽過，可天師山？國內有這樣一座山嗎？
還是說，這裡的天師山只是一種別稱，並非指的某座真實大山。
而且看永原大師跟唐凌霄的態度，這個天師山，絕對不凡。
不過眼下的時機並不合適，可以等結束以後，再去詢問玉成道長，相信對方應該不會隱瞞。
實在不行，他也可以給南霆打電話，相信對方肯定知道一些。
“情非得已，還請幾位勿怪。”
玉成道長略帶歉意的說道。
“行了，既然你來自那邊，想來也不至於坑我，之前的條件我可以如數答應你，但你也要保證，事後不許追究。”唐凌霄說道。
“這點我可以保證。”
玉成道長鄭重的點點頭。
這次，雖然死了幾個人，對於普通人來說無疑是件大事，可在武道圈子裡，也就那麼回事。
更何況，這次，是有大事要做，誰擋在前面，誰就是找死。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