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鐘聲一敲響,林汶騏和王驚蟄的眼珠子就緊張兮兮的落在了那四件古董上,他倆自然是十分疑惑,這東西是怎麼能精準定位回到刑老六他們身邊去的,如此離奇的事情以前簡直是聞所未聞過。
“有尿也憋着,忍一會再去,眼睛別離開,別一起眨……”
王驚蟄小聲叮囑了一遍,林汶騏“嗯,嗯”的點着頭,他倆的話音剛落屋子裡的溫度就陡然的冷了下來,就跟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裡似的,渾身上下瞬間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陰氣很重。
緊接着就聽見樓下的捲簾門“嘩啦”直響,就跟有人在推門似的,林汶騏很想喊一嗓子“誰呀”來的,王驚蟄伸手擺了擺示意他別輕舉亂動,隨即這時候林汶騏身後窗戶前面的窗簾就“忽閃”着飄了起來,有一股陰風明顯是在作祟。
“咕嘟”林汶騏嚥了口吐沫,說道:“我怎麼感覺後脊樑骨這麼冷呢,這啥節奏啊,也太他麼的嚇人了吧,整的跟百鬼圍城了似的,不是,驚蟄啊你聽沒聽到樓下好像有腳步聲傳了過來呢,這是我的幻覺還是咋的了啊,但真的聽得很清楚啊。”
“不是你的幻覺,是真有腳步聲……”
王驚蟄也聽到動靜了,那腳步聲就跟有人從樓下一直走上樓梯一樣,並且穿的還是拖鞋,在踢踏着地面,那節奏一聲接着一聲的,頻率持續不斷,並且走路的動靜正在由遠及近。
林汶騏說道:“一點不撒謊,這也就是你在我身邊呢,不然我肯定被嚇麻爪了。”
“汪汪汪,汪汪汪”
忽然間不知道是誰家養的狗就開始狂吠了起來,那叫聲特別的淒厲,狗的狂吠聲更加平添了一絲絲的詭異感。
就這種情況,林汶騏和王驚蟄幾乎瞬間就斷定了,這幾樣古董絕對是不乾不淨的,不過先前白天的時候他們也瞧過,卻沒發現有啥異樣的。
鬼怪一類除了能上人身以外,也有寄居在物體上的,比如最常聽說的一雙繡花鞋,曾經有人繡鞋,用針沾着自己的鮮血然後穿針引線的把一雙鞋子給繡完,等其死了以後魂魄就寄居在了上面,並且還是個妥妥的冤魂,鬧起鬼來非常的豪橫,還有王驚蟄以前送過小草一根玉簪子,裡面一到晚上的時候就能崩出個跳舞,會唱貴妃醉酒的“楊玉環”出來,這都是有孤魂野鬼寄在了上面。
這點事其實對他倆來說真都不是啥事,人家是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林汶騏和王驚蟄卻是跟孤魂野鬼打過不少的交道了,都是常年在河邊走的人,能被水給嚇住?
但緊接着他倆都有點不太淡定了,因爲確實被嚇了一大跳。
民間有句俗話叫做“鬼笑莫如聽鬼哭”那意思就是見到鬼沒啥,鬼要是哭了也沒什麼事,但你千萬不要看到鬼衝着你笑,那絕逼是要出大事的了。
正常來說,鬼哭還很好解,這有可能就是鬼在向你訴說冤情,跟你說點心裡的事,你只需要聽但是別搭話就行了,它還真不一定會害你,可若是鬼在衝你笑的話,那妥了,你肯定完了,這就是索命的鬼。
這一點,某盜墓書裡面也提到過,不過肯定不是杜撰,這傳說是歷來已久的了,鬼夜笑永遠都比鬼夜哭驚悚的多,並且只要一發生就絕對沒有什麼好事,最輕的也得是死人。
窗簾被陰風吹着,樓下的捲簾門“嘩啦”直響,樓梯上還有腳步聲,但這些都沒啥事,可隨之而來的鬼笑聲,把他倆給徹底驚着了。
這笑聲特別的尖銳,你甚至都分不清是是男還是女,就跟人用手掐着脖子時然後噎着笑出來的一樣,最關鍵的是就還一個聲調,這動靜別提有多刺耳,讓人有多頭皮發麻了。
林汶騏的臉色有點小白,這也得虧是王驚蟄就在前面坐着呢:“這比我在墓裡看見糉子都滲人啊,我還是頭一次碰見呢,不過,怎麼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呢?上次刑老六送刀過來後,咱們留在了屋裡,後來刀沒了,但是當時也沒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啊,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咱倆都得被驚醒了,你說這次怎麼整的都快鑼鼓喧天了呢”
上一回的刀丟了,是無聲無息的,這一回他倆也沒想到,會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王驚蟄遲疑的說道:“可能是它們察覺到咱倆在這坐鎮呢,來個下馬威,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不然你真以爲這古董會憑空嗖的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麼?”
“那你啥意思啊?”
“看看再說唄……”
王驚蟄說完一把拉起林汶騏,然後咬破手指在自己的身上寫下一道殄文,就跟他貼牆站着了,林汶騏略微有點迷糊的看着他,他是知道王驚蟄懂得鬼書這事的,知道這玩意用來驅鬼相當好用了。
“不是,你是不是忘了點啥啊?”林汶騏不解的問道。
向缺說道:“我得看看怎麼回事,畢竟你看不懂,所以我得保持清醒不能出啥問題,那你跟我在一起,就得看你的了,所以一會你等着哈,它們進來之後你安靜點被動,不要反抗也不要掙扎,一切順其自然!”
“我去,他麼的吧,這玩意還有順其自然的?”林汶騏覺得特別無語,合着這哥們給他當成是小白鼠了啊。
“辛苦一下,沒事的,一切有我呢,我給你託底”
林汶騏震驚的說道:“那鬼要是上了我呢?”
“上就上吧,你也不能少塊肉,這不是有我呢麼?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
林汶騏崩潰的說道:“我信了你個鬼啊”
“別吵吵,來了,來了”王驚蟄扒拉着他說道。
其實這些玩兒意早就來了,之前整出來的動靜只不過是在渲染氣氛,因爲王驚蟄有個事沒跟林汶騏講,那就是這些鬼東西搞不好靈智已經挺高的了,很有可能是從北宋時期的時候就開了,到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絕對進化的非常有頭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