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陰差前來,王贊和吳滿弓就蓄勢待發的做好了戰鬥準備,很有種劍在我手天下我有的感覺,明顯是隻要這兩名陰差敢嘰嘰歪歪的,他倆就得出手了。
不過讓兩人有點懵逼的是那兩個陰差來到近前的時候,忽然之間就停了下來然後再沒往前走兩步的意思了。
兩名陰差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之後他倆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腦袋裡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面前的這人看着有些眼熟,然後再仔細看一看他們心中同時都咯噔了一下。
一名陰差乾咳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可是姓王,王驚蟄的那個王?”
王贊皺了下眉頭,同時謹慎的說道:“是的,就是這個王”
一名陰差沉默半響,隨即轉頭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兩人轉過身去腳下彷彿生風的一樣,就往豐都城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王贊眨了眨眼睛說道:“人的命樹的影麼?”
吳滿弓嘆了口氣說道:“最近幾年你們姓王的來陰間有點多,搞得這裡的陰差和陰帥呢都有些人心惶惶的了,這裡雖然是人家的地盤,但最後似乎都是你們父子勝了一籌,面子上人家總歸是有些過意不去的,所以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在想,打不過我躲不過不行麼?”
算上之前王贊和白濮那次從朝歌王村老祖宗鬼谷子的墳冢中進入到陰曹地府,這已經是他第四次過來了,如果再算上王驚蟄前些年不時的走動一下,你還別說這王家父子二人確實是陰曹地府的常客,並且每一次過來的時候都搞了不少事情,他們在豐都城前還真的是臉熟的一逼。
其實王贊和吳滿弓不知道的是,近些年他和王驚蟄在陰曹地府都已經被掛上名了,陰帥之間大概都流傳着這麼一個說法,那就是如果碰見他們王家的人那就乾脆繞着走好了,省得沒頭沒尾的動了手之後,自己還鬧的灰頭土臉的。
兩個陰差雖然被打發走了,沒有跟王贊他們發生肢體上的接觸避免了一場鬥毆,但王讚的心裡卻猛然不太好過了起來,因爲這個結果肯定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白濮那邊可能要不太好過,他估計是要油盡燈枯了?
吳滿弓看他有些擔心,就拍了拍王讚的肩膀說道:“你別在那兒杞人憂天了,這裡的鬼門雖然在隴西李家附近,但這兩名陰差也許不是爲了白濮去的,你別告訴我除了她以外,今天晚上的李家大宅那一片就沒有人過世了,也許死的可能是別的人呢,所以你別給自己找心理負擔,放寬心一點,不要瞎想。”
王贊皺着眉頭說道:“那咱們兩個得在這兒守到什麼時候,要不然現在我們就回去看看得了,像你說的也省得我瞎惦記了”
吳滿弓搖頭說道:“我們也不用等得太久,一天的時間就足夠了,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內你爸和你爺爺還有王冬至他們都沒辦法將人給拉回來的話,那可真就徹底沒什麼機會了,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天,再等等吧。”
王贊沉默不語,也知道自己現在只能在陰曹地府繼續等着了。
半晌之後,王贊還是耐不住寂寞的問道:“你和我爸他們,到底商量的是什麼對策?你估計現在應該是到哪一步吧了?”
吳滿弓看了他一眼,然後徐徐的說道:“首先,文家的那個養魂術確實有可圈可點之處,從白濮的三魂七魄裡取了一道魂出來,然後放於一塊玉佩之中用來孕養,就是防止她有什麼閃失之後,用來有備無患的,當然瞭如果不用刀到這一步的話,那就是更好了。”
王贊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文家的養魂術確實有可圈可點之處,總的說來這算是爲白濮留了一招後手。
吳滿弓又接着說道:“還有你給白濮的那枚九眼天珠,這算是神來之筆,遠超乎了我們的預料,這算是錦上添花吧,這天珠上面的痕跡,還有本身的光彩也暗淡了不少,這絕大可能是幫白濮抵消了不少的因果,所以總的說來這算是一個助攻的手段,而且效果非常的不錯。”
王贊想着這個神來之筆,確實來的挺巧合的,當年要不是恰好在山上碰見了陳三歲,那這一枚九眼天珠就與自己失之交臂了,而且他想了想,更有意思的是如果沒有這枚天珠的話,那他跟白濮之間似乎又很難走到如今這地步,兩人之間的紅線估計也就牽不起來了。
“現在看來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在你搶回來的那座天河神像上……”
王贊說道:“我也知道,最終到底能不能將她給安全的送上岸,就全看這神像的作用了,你覺得希望能有多大?還有,我爸他們到底是如何操作的?”
“希望大概能有五五之分吧,這種第一次乾的事,誰也說不清楚啊?”吳滿弓頓了頓,隨即解釋道:“他們想將那座天河神像打碎,將那個所謂的什麼天河大神給放出去,往下……”
聽着吳滿弓的敘述,王贊頓時張大了嘴巴,心中的震驚溢於言表。
不得不說的是,王家一門的想法和念頭簡直是太匪夷所思和不可思議了。
簡直是他麼的人才啊。
吳滿弓說完,王贊“咕嘟”一下嚥了口唾沫,說道:“我真的現在就很想要迫不及待的回去了”
吳滿弓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再等等的話,左右時間都已經過去一半了,也不差這幾個小時了,堅持下吧!”
王贊深吸了口氣,壓制住了心中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