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看了張鳴秋一眼,很篤定的跟他說道:“你得罪人了,這明顯是有人做的局,專門破你父母的墳地不說,還能攪了你家的氣運,不光是你只要是跟你有直系血緣關係的人,都在這個影響內,這個局不解的話你家的氣運也是回不來的”
張鳴秋頓時愣了下,但他反應的也很快,幾乎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得罪誰了,如果是工作和生說中得罪人,對方應該不會採取這個手段,所以張鳴秋就想到了之前給他打電話的那個人。
張鳴秋皺眉說道:“昨天,有個人給我打了電話,他說是我父母的墳地影響了別人家的墳,然後說是讓我挪一下或者改一改墳地的佈置,這我哪能同意啊,誰會把已經填好的墳再給刨開啊?所以我就給拒絕了,不過再掛電話之前他跟我說了句,因果相報何時了,人在做天在看的話,你說我得罪的人就是他吧?”
金先生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變化了下,他一聽就知道這肯定是沒跑了,因爲他首先就清楚張鳴秋父母墳下是怎麼佈置的,他自然也知道當這個墳落下後旁邊立的墳地也肯定會受到影響,只是他沒想到一點,這事真是巧了,自己的佈置被人給看了出來不說,人家還來了個反制,這明顯是碰到了手段高超的同行,或者更有可能對方就是個風水先生啊。
金先生神情琢磨不定的變幻着,張鳴秋在機關單位裡工作了快二十年,察言觀色的本事煉得也算是爐火純青了,所以他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自己說的很對,似乎金先生也知道有這個可能。
“是給我打電話這人乾的吧?你說怎麼辦金先生,要不報警?”張鳴秋有點緊張的問道。
金先生看了他一眼,搖頭說道:“報警肯定不行,你覺得警方那把封建迷信的東西來立案?而且,你也沒有證據跟警方交代啊,這是行不通的”
張鳴秋不過就是給對方一個接話的機會,那意思是報警不行了,你得給我拿出個章程來吧,畢竟你要給我做好售後服務不是。
“我來看看吧,他這麼做就已經相當於是要跟我鬥法了,他出手我就得接下來了……”金先生也是好奇,對方這手段可謂是挺絕的了,不但是解了那個墳的困局同時還絕了張鳴秋家的風水,這一石二鳥的手法不是一般的厲害。
金先生沒有選擇解了張鳴秋父母墳地的風水,而他要的是鬥法。
在他們這一行裡,兩位同行碰到一起後如果擦碰出了火星子的話,是很少有人退避三舍的,幾乎九成九以上的人都會選擇直面對待,哪怕是明知道自己可能不如對方,也得要交過手了之後再說。
這個金先生名叫金同久,今年四十六歲,屬於家傳的陰陽先生,從他爺爺那輩開始就幹這行了,算是家學淵源吧,也稍微精通點風水術,金同久是在父親病逝之後自己開始走馬上任當陰陽先生的,幹了能有將近二十年左右的時間,以前他們金家的手藝只能算是中規中矩,基本都是在村子,鄉鎮裡給人做白事,不過到了金同久這一輩的時候,他就從農村包圍城市了,他覺得在鄉下沒的賺,還是得要來到大城市,特別是南方一帶才行,這裡人有錢還信這個。
果然,金先生來到長三角地區之後就紮根在了這裡,在煎熬了幾年後就略有點小名氣了,而且轉介紹的客戶還非常多,這主要是因爲金同久的手法確實不錯,而這個不錯則是建立在他不計後果上了,說白了就是壞了不少的規矩,很多同行都不會碰的禁忌在他這裡卻沒有什麼計較,就像張鳴秋家的這個狀況,你換個人的話可能就採取另外一種手法了,可金同久卻選擇了損人利己的勾當。
並且在明智對方也是行家之後他也沒打算退後一步,這是他堅信自己的兩把刷子還是可以的。
當金同久要跟王贊鬥一下子的時候,他早就從市區回到崇明瞭,這邊公墓的問題他壓根都沒有放在心上,還是一樣的躺在土地廟的門口曬太陽,有路過的村民他就擡起眼皮打個招呼,全然沒有關注公墓那邊。
爲啥?
很簡單的道理,如果要是換成王贊來處理張鳴秋父母墳地的問題,他肯定不會採取這種方式,在他的腦袋裡至少就十幾甚至幾十種的法子可以解決問題,而斷然不會用這種損人利己的方式,這是要損自己陰德的,對方要老是這麼幹下去的話,那要不了幾年他得落下一身的毛病,要麼就是後代會有什麼問題。
所以這明擺着的,對方也就這個手法了,格局不行,那技術照王贊就不知道差了多大的一截呢,他至於擔心麼?
張鳴秋和金同久去到公墓裡的時候是中午之前,等到他在墳地裡兜了一圈後在來到墓地前,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到了下午一點半左右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金同久的心裡就有點直敲鼓了,因爲他還沒有找到對方下手的點在哪。
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知道王贊做的是個什麼風水局,兩相對比之下,這等於是金先生還沒動手呢就已經輸了。
這就好像是兩個人在過招,一個人連對方出手時的招數都看不見,你說這仗怎麼打,還能打麼?
但金同久是個不服輸的人,同時他偏激的性子也註定他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收手了,不然名聲可就敗了,對以後的影響也會很大的。
而金同久也從張鳴秋的描述中判斷出對方的年紀應該不是很大,行事風格又這麼張狂的話,這人出道也應該是不久的,可能也懂得一些風水和陰陽術,那我都浸淫這一行多少年了,豈是你一個小年輕可以比的,我就是鬥鬥你了又能怎麼樣呢?
我暫時沒找到,那隻能說是你的手法我不太瞭解,你等我好好研究研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