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的目光,在他的角度看叫審視,但在沈沉魚的眼中,這就是色眯眯的眼睛放着露骨的褻瀆,在圈裡混了好幾年,她見慣了男人這種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然後嚥到肚子裡的眼神。
只不過,因爲她是沈君的妹妹,到還真沒人敢有多大的膽子撩她,以前沈沉魚剛出道那個時候,和她同一個公司的有個挺大牌的男演員對她垂涎三尺,有次在外面拍戲的時候,晚上約她去房間裡看劇本,仗着自身名氣挺大,說要捧紅沈沉魚,就打算把她給潛了。
沈沉魚當場就扇了那個男演員一嘴巴子然後摔門而出,但這還不算完,兩天之後在一間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裡,這個男演員被三個蒙着面的人給砍了至少能有十幾刀,手筋都被砍斷了,事後他還報警了,警方也調取了監控記錄,可查了幾天就沒動靜了,不但如此,後來這男演員被公司以各種名義給雪藏了,到現在爲止都沒有再露面過。
從那以後外面就有風言傳出,說沈沉魚是要被大哥捧起來的,背景很深厚,娛樂圈裡的一切潛規則在她這裡都不好使,對這事她也沒去解釋,也樂得自己身上能有這樣一個謠言然後可以讓她的周圍少一些蒼蠅,這也省事了不少,因爲從這之後最多也就是有男人用眼睛想要扒光她的衣服而已,沒人真敢動手動腳的了。
所以,一看見王驚蟄那盯盯望着自己的目光,沈沉魚就知道,自己這又是碰上一丘之貉了。
“看完了麼,要不你在離的近一點?”沈沉魚一開口,就有種炮火連天的意思,用語言直接懟了王驚蟄一句。
“在這看就行了,離得近了你身上那股香水味我有點受不了”王驚蟄收回眼神,跟沈君說道:“有點麻煩,暫時還沒看出來哪的問題,按理來講她的特徵屬於鬼上身一類的,但有很多地方還不太像,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沈君當即就皺眉了,還沒等他開口,沈沉魚嘴裡就吐出幾個字:“江湖騙子”
王驚蟄也沒搭理她,接着跟沈君說道:“這樣吧,我先回去一趟,今晚她要是在出問題,你就去請個佛龕回來擺在她的臥室裡,要開過光的,看能不能鎮住她”
沈君皺眉問道:“現在一點都解決不了麼?”
王驚蟄兩手一攤,說道:“邪門歪道這種東西千奇百怪,你就是請個天師過來,要不是在他的知識範疇以內的,也一樣看不出是什麼毛病來,我的意思是在觀望一下,看看具體還有什麼問題,畢竟才兩三天而已,時間還短有些東西可能還沒漏出去”
沈君嘆了口氣,說道:“行吧,照你說的,我今晚再試試”
“嗯,行,那就先這樣吧,過後再聯繫”王驚蟄招呼菜刀文跟他回去,他還惦記着家裡剛回來的小草呢。
王驚蟄和菜刀文剛走到門口,沈沉魚忽然招呼了他一聲:“哎,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個小秘密”
王驚蟄回頭露出詢問的眼神,沈沉魚眼神挺輕蔑的說道:“你是不是沒看出來,我是白蓮聖母轉世啊?”
“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不是每個男人都想在你面前顯擺什麼的,你在我眼裡也就跟昨天一樣,沒什麼區別”王驚蟄指着她呵斥了一句,隨即扭頭就走。
沈沉魚愣了愣,王驚蟄和菜刀文已經走出去了,她扭頭又問沈君道:“我昨天什麼樣啊?”
沈君乾咳了一聲,搖頭說道:“沒什麼樣啊,就那樣吧”
“哎呀,你說啊,你不說我就鬧了哈,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長時間沒法脾氣了”
沈君眼神飄忽的說道:“你昨晚,就跟個農村大媽似的……”
沈沉魚一呆,然後瞬間就爆了:“格老子的瓜娃子!”
王驚蟄和菜刀文出來後就上了車往回走,他就問道:“我怎麼就不信,你什麼都沒看出來呢?”
“我火眼金睛啊?”
“你傢什麼底子我也清楚,你這麼自謙我有點不太習慣,我寧可你郎朗的吹個牛逼,我反倒能適應點……”
王驚蟄沉默了半晌,搖頭說道:“看的可能不太準,但多少也摸出些門道來了”
“那個小魚兒,怎麼回事啊?”
“先不說這個了,等沈君找我的時候再說吧,快點回家吧,家裡那顆小草一夜沒見到我,我都怕回去的時候地上多一塊搓衣板”王驚蟄煩躁的催促着。
“呵呵,我聽你的意思,這是淪陷了啊?”
王驚蟄呲牙笑道:“是愛情!”
另外一頭,和川中隔了幾百公里遠的驪山,後山秦村。
一棟小院裡,坐了三個中年,除了王仙芝以外還有始皇陵的守陵人王二樓,另外一個是昨天領着一青年來到秦村的中年男子,他叫向缺。
向缺這個名字已經在世間消失很久了,在二十幾年前的時候,向缺兩個字就是一個符號,他代表着那一代通風水走陰陽一類人的傳說,在那個天才多如狗精英遍地走的時代,向缺從終南山上的一座道觀橫空出世,一出世行走於世間就名動了天下。
終南山上古井觀,一門四人,四人盡皆達到了當時那個年代,修爲最高深的境界,幾乎以一座道觀壓得龍虎,天師和正一這些大教幾年都沒有緩過氣來,甚至當時的南崑崙還被向缺的師傅給逼的閉門三年不敢現世。
只是大概在二十年前左右,正處在風口浪尖,風頭一時無兩的向缺忽然就悄然隱退了,套用一句話來說比較合適,那就是江湖上一直都有他的傳說,但他卻已經不在江湖了。
二十年後,已經不在江湖了的向缺,又重新再次出世,身邊帶着的卻是他那命犯多劫的兒子,向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