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我很緊張,也很擔憂,生怕因爲我昨天的表現,觸怒了郭大師。但郭大師當真是有高人風範,當我表露出想要求請他幫忙的時候,他沒有半點猶豫,就直接笑着答應了下來。”
“在酒店裡,郭大師告訴我,我那流產了的孩子,因爲未能降世,從而心生怨氣,一直糾纏於我。若是想要一勞永逸,徹底解決掉噩夢的問題,就必須鎮壓住孩子的怨氣。”
莫世聰重重地嘆了口氣後,繼續道:“我問了郭大師,究竟要如何才能鎮壓住孩子的怨氣,郭大師告訴我,只需要尋找到孩子的怨氣所在,用符籙就可以鎮壓住,以後再也無需擔憂擾人的噩夢。”
“我那時已經被噩夢弄得快要瘋了,一聽有解決的辦法,想都沒有想,就直接答應了下來。接着,郭大師隨我回到了別墅,與剛纔陸大師那般,在別墅內轉悠了一圈後,確定孩子的怨氣主要集中在了主臥之中。”
“郭大師交給了我一張符籙,示意我可以貼在門上,我按照他的要求,將符籙貼好後,提心吊膽的感覺立刻減輕了不少。”
“不過縱然有符籙鎮壓,但我不想住在這棟別墅了,於是就向郭大師提出,要搬到其他地方去住。但郭大師告訴我,這孩子的怨氣雖然被鎮壓住了,想要徹底將其化解掉,尚且還需要一段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內,我必須留在這棟別墅內,穩住孩子的怨氣,讓其慢慢被化解掉……”
說到這裡,莫世聰吐了一口濁氣,擡頭看向了陸晨與楊定鈞,尷尬地笑道:“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陸晨聽完後,輕輕點了點頭,腦中也浮現出了一位郭大師的形象。
而這位郭大師,便是與吳大師隸屬於同一個神秘組織,並且在金烏山地下溶洞中,強行挾持顏芸,威逼他交出神秘小蛇的那個人。
於是他隨口問道:“莫董,敢問那位郭大師,是不是一位童顏鶴髮,滿面紅光的老者?”
“是啊。”
莫世聰先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道:“難道陸大師你也認識郭大師?”
“雖聞其名,但未見其人。”
陸晨笑着回了一句,總不能告訴對方,他在地下溶洞坑死了這位世外高人郭大師吧?
郭大師同吳大師背後的那個神秘組織,雖然不知道究竟在謀劃什麼東西,但既然郭大師能夠在這裡露面,就足以肯定,莫世聰所遭遇到的事情,與這個神秘組織有所關聯。
而且莫世聰所遭遇的噩夢,聽起來也與任勝天的情況極爲相似,難不成這雙方之間還存在着什麼聯繫嗎?
一旦真的存在着什麼聯繫,那是不是可以認定,任勝天也是被那個神秘組織暗算了一手呢?
此時此刻,陸晨心中充滿了疑問,不過現在並不算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於是他又向莫世聰問道:“你和前妻離婚,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那位郭大師的原因?”
“陸大師您可真是厲害,這都被您猜着了?”
莫世聰眼中閃爍着驚訝的光芒,沒想到陸晨連他與前妻的離婚都能猜到。
不過當提及到前妻時,他始終還是有那麼一些愧疚。
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對方爲他懷了兩個孩子,哪怕沒有能順利生產下來,但雙方的感情卻是格外真摯。
“在將符籙貼在主臥室上後,我就再也沒有做以前的那些噩夢,幾天下來,精神已經大好……”
莫世聰這回沒有再隱瞞什麼,把他與前妻離婚的情況,簡單地描述了一遍。 wωω⊙ TтkΛ n⊙ c o
在解決完噩夢之後,莫世聰帶着禮物前去感謝郭大師,而在與郭大師的對話中,他得知了原來他與前妻之間,八字不合,暗藏兇險。
若是雙方一直在一起的話,那麼就會產生彼此相剋的現象,到時候家宅不寧,事事不順。
前妻所懷的那兩個孩子,若是在正常情況下,是完全可以生下來的,但因爲他們夫妻命理相剋,所以孩子便會半途夭折。
聽到這些後,當時的莫世聰完全傻了,沒想到流產居然是這個原因。
最後,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與前妻離婚,並且主動拿出了大部分財產去補償前妻。
而現任妻子沈秀,就是郭大師通過命理算法,在他那一衆二奶小三中,所尋找到的“旺夫相”。
但可惜的是,他與沈秀自打結婚後,沈秀的肚子就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弄得他頭大如鬥,無奈之下,纔會請教陸晨來幫忙。
“一派胡言!”
在聽完了莫世聰的敘述後,陸晨突然冷笑了一聲。
“這……”
莫世聰一臉疑惑之色,滿是不解地看着陸晨,問道:“陸大師,我所說的都是真的,怎麼是一派胡言了?”
陸晨搖了搖頭,解釋道:“我說的不是你,而是你口中的那位郭大師?”
“……”
聽到這話,莫世聰立刻皺起了眉頭,略顯不悅。
他對於郭大師可是非常感激,畢竟對方幫助他解決了噩夢的困擾,讓他可以恢復正常的生活,所以當陸晨解釋完後,讓他心中有些不爽。
換做是誰,當聽到有人侮辱自己的恩人時,恐怕都不會有好心情的。
陸晨沒有去理會莫世聰的反應,緩緩繼續道:“你與你前妻之間,根本不存在什麼八字不合,那位郭大師只是騙你而已。”
“不可能,郭大師怎麼會騙我呢?”
莫世聰聞言,神情堅定地搖了搖頭。
“真真假假,一會兒你自己應該能明白。”
陸晨笑着回了一句,然後一步跨到主臥室門口,伸手就要撕去房門上面的符籙。
“不可……陸大師不可以啊!”
莫世聰見狀,連忙出聲阻止道:“郭大師之前告訴我,要想徹底化解掉孩子的怨氣,這張符籙就必須要一直貼在這裡。”
“有我在,你怕什麼?”
陸晨冷笑一聲,二話不說,直接將房門上的符籙撕了下來,然後輕輕一擰,直接推開了房門。
隨着“吱呀”一聲,這間已經放置了一年的房間,再一次展現了莫世聰的面前。
“唉!”
不知道是因爲擔心所謂的怨氣,還是回憶起了前妻,莫世聰重重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