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家兄妹和虞世文在聽到了陸晨的分析後,臉上皆盡露出了震驚之色,倘若這個神秘組織的確同陸晨所推斷的這般,那這個神秘組織簡直是太可怕了。
按照這種天干地支的命名方式,光是有代號的人物,就得有一百二十位,哪怕那個郭大師已經死了,吳子河被他們抓住,但還有一百一十八位呢。
而且這還沒有算上如小晴這樣的外圍人員,若是這也算上的話,那麼這個組織的恐怖程度,完全已經超乎出了大家的想象。
其實想想也正常,要是沒有這樣的底氣,吳子河憑什麼就敢去算計顏家呢?
“我們現在也暫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陸晨輕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無意之間,居然招惹到了這麼一個大麻煩。不過幸好吳子河並沒有把他的事情彙報上去,否則的話,他也只有跑路這一條選擇了。
“對了,吳子河信中所提到的那個‘太倉計劃’是什麼?他說‘神鑰’落在了我的手上,難道這個所謂的‘神鑰’,就是那枚白玉蝴蝶佩嗎?”
陸晨思索了一會兒後,臉上滿是疑惑地向大家問道。
他不明白,那枚白玉蝴蝶佩怎麼會是什麼“神鑰”呢?假如白玉蝴蝶佩一直沒有變化的話,倒也能算是一把鑰匙,可如今的白玉蝴蝶佩在吸收了血光蛇影后,已經變成了一枚血玉靈蛇佩。
雖然玉佩還是同一件東西,但形狀和顏色卻完全發生了改變,這還怎麼可能去當什麼鑰匙啊?難道它所對應的鎖,也是來回變化的?
想來想去,他也想不通這一點,於是只好向顏童問道:“你把吳子河關在哪裡了?”
“隔壁別墅的地下室,有人一直看着他呢。”
顏童看了他一眼,隨後問道:“你想要見他?”
陸晨點了點頭,現在唯一能夠幫助他解開疑惑的,也就只有吳子河這個人了。
“行,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顏童聳了聳肩膀,起身帶着陸晨來到了隔壁的那棟別墅,一路直奔地下室,見到了被扣押在下面的吳子河。
此時的吳子河,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大師風範了,狼狽得很,頭髮亂亂糟糟的。不過他的神情還算冷靜和從容,並沒有因爲變成階下囚而出現任何變化。
瞧見陸晨和顏童二人出現後,吳子河緩緩擡起頭來,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輕聲笑道:“我就知道陸師傅你會來見我的。”
“想不到金烏山一別後,大家再一次相聚了,這還真是緣分啊!”
吳子河的這種反應,讓顏童翻了翻白眼,這老傢伙根本不像是被抓住的敵人,更像是多久不見面的老朋友一樣。
陸晨聞言,笑着回道:“緣分不敢當,要不是吳大師你讓人把我挾持過來,恐怕我們還真不容易見上一面。”
“陸師傅想必是誤會了,我只是想請你過來聊聊天而已,根本談不上是挾持。”
吳子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裝模作樣地回道。
“行了,吳子河,你還裝什麼裝啊?有意思嗎?”
顏童見這二人繞來繞去的,頓時大爲不爽,直接出聲打斷了二人。
“顏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裝什麼了?”
吳子河一攤手,臉上露出了無辜之色,就像是被顏童冤枉了一般。
“呵呵,你還跟我裝?”
顏童冷笑了一聲,直接從兜裡把那封信寫了出來,接着繼續道:“你以爲用數字暗號寫信,我們就不知道其中的內容了?”
吳子河瞧見這封信後,瞳孔微微一縮,心想怪不得他沒有看見小晴等人,原來是這個賤人背叛了他,背叛了組織。
要知道,這封信可是被他藏在了隱秘之處,上面的內容也都是由數字密碼寫成的,除非是他身邊人,否則很難找到信件的藏匿地址。而且就算是讓人找到了,只要不拿到密碼字典,也根本沒事。
不過現在看來嘛,小晴極有可能發生了叛變,出賣了他,導致藏信的地方和密碼字典全都暴露了出來。
“該死的賤人!”
吳子河在心中怒罵了一聲後,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麼還要問我什麼呢?”
“我們真要是什麼都知道,早就找個地方,挖個坑把你埋了,還問你幹什麼?”
顏童聞言,一臉不爽地冷哼道。
吳子河聞言一笑,目光一轉,落在了一旁的陸晨身上,隨後不慌不忙地回道:“陸師傅、顏少爺,其實我認爲我們之間存在着一些誤會,根本沒有什麼仇恨,不是嗎?”
“咱們就從認識的時候說起,我與顏家素無瓜葛,能有什麼仇怨?”
“關於金烏山的事情,大家只不過是交流一下情報,然後各取所需罷了。顏少爺和顏小姐爲了治好其母親的怪病,想要取得地龍髓,而我則也是想要地下溶洞中的一件東西。”
“出於同樣的目的,大家相互配合着踏進金烏山,等深入地下溶洞後,各取所需就行了。”
“假如真要是怪罪我,頂多也就是我隱瞞了我的目的而已,至於那位郭大師的行徑,與我毫無關係。儘管我們是在同一個組織之中,但我又不是他的上級,根本指揮不了他的行動……”
這一番話說下來,吳子河把自己摘得是乾乾淨淨,彷彿他就是一個好人,不懷好意的,就只有已經死了的那位郭大師。
見陸晨皺眉不語,他又接着繼續道:“而我和陸師傅之間呢,誤會恐怕也就多了點,我的確是覬覦他手上的那枚玉佩,但我之前在交流會上的時候,也已經表示過了,只要他肯轉讓的話,我完全可以花錢購買,甚至是拿其他兩件法器前來交換。”
“今天上午的時候,我本來是想請陸師傅過來敘敘舊,同時洽談一下關於那枚玉佩的事情。但壞就壞在我的那兩個手下,自以爲聰明,沒把事情說解釋清楚,就強行帶着陸師傅回來了……”
說到最後,吳子河滿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嘆聲道:“其實這整個過程,的確就是一場意外和誤會。”
“你說是嗎,陸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