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勝掛了電話,一臉的陰霾。
他真是小看了大哥的這個女兒了,這個安小北剛與齊總領證一天,就收服了齊總那條老狐狸的心,還說動了齊總用五千萬買公司二十五的股份。
他不僅懷疑,當初用小北嫁給齊總這一招是不是用錯了。
百公之二十五,她若是在公司再收買一些股份進來,他這個董事長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想到這裡,他給小北去了個電話。
“小北啊,叔還沒來得及祝福你呢,你看你早上與齊總剛領證,與齊總也算是一家人了,這樣吧,晚上叫上齊總,一塊來安家大院吃個飯,你現在是齊總的老婆,說不準叔以後還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你呢,你看晚上有時間嗎?”安德勝打這通電話,主要是想試試小北的態度,看看今天這事,到底是齊總腦子進來一個個的主意,還是小北的主意。
按理說,小北這孩子,纔剛從學校出來,沒有這樣的城俯纔對。
想到這裡,他冷汗溼了一身。
如果不是小北的主意,那就是齊總那個老狐狸的主意,他或許早已對安勝虎視眈眈,然後想趁着這個機會,一舉把安勝收入蘘中。
果真是老狐狸,高啊高,實在是高。
不行,他得想一個萬全之策,即能穩住小北,又能防着齊總那麼老狐狸對安勝虎視眈眈的心。
心裡不由暗罵了一句畢芳華,什麼兩全之策 ,這根本就是引狼入室。
小北手握電話,嘴脣微勾。
安德勝如此討好她,原因只有一個,就是蘇成煜已經對他那邊提出了要求,而這個要求正是她想要的。
“是叔啊,今天晚上不行,齊總聽說了我媽的事情,已經安排了醫生說是要儘快給我媽手術,晚上我得在醫院陪牀,明天我媽手術。”
“什麼?”安德勝心裡又是一驚:“你媽明天手術?”
爲什麼這麼重要的情況,他沒有得到消息。
若是大嫂的情況也脫離了他的掌控,他拿什麼來掌握小北以後只聽他的。
“是啊,叔,我還沒謝謝你呢,幫我選了這麼一個好的老公,他對我真是太好了,一聽說你公司資金週轉不靈,立馬就說要注資,一聽說我媽的腿腳不方便,立馬說幫我安排全世界最好的腿腳專家來幫我媽手術,叔,你說我是不是嫁了一個很好的老公,對我是不是很好?”小北的問話,顯的有些傻白甜。
安德勝在那頭卻是聽的要吐血。
“小北,你現在在哪裡啊,在醫院嗎?大嫂即然要手術,我這個當弟弟的自然不能不在?”如果可以,他絕對不會用小北嫁給齊總這一招,事實證明,這招真的是爛透了,讓他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叔,你要忙的話就不用過來了,我媽這裡有我陪着呢,而且我媽她現在估計也不太想見到你,你還是不要過來了吧,醫生說讓我媽在手術前要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情,我怕我媽看見你,這心情會好不了。”小北握着電話,很多話說出來已經面不改色。
“怎麼會,你媽看見我怎麼會心情不好?”安德勝怎麼不知道,小北的嘴巴原來這麼厲害,他不過是想去一趟醫院,就給他扣了一這麼一頂帽子下來。
“我倒是沒什麼,這不是齊總千囑咐萬囑咐,說是一定要確保我媽的手術順利,爲了不使齊總的錢打水漂,讓我媽有個好心情,只能委屈叔你了。”
“那行吧,你替我向齊總問好,再幫我告訴大嫂,說等她手術後,我再來看她。”安德勝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的味道。
吞了吞口水,發現嘴巴的口水都是苦的,根本咽不下去。
“好,一定帶到,對了,齊總讓我問問你,那個合同你收到沒有?要是沒有什麼問題,你就簽字吧,簽完字後五千萬立即到安勝公司的賬上。”小北勾了勾脣,心裡暗道,安德勝,是你算計我在先的。
倘若不是她抱住了蘇成煜這條大腿,現在的她,只能讓人魚肉的份。
“叩叩。”敲門聲響起。
安德勝不耐煩的問了一聲:“什麼事?”
“安總,齊飛集團的人送來了一份合同送給你過目。”
“娘蛋的齊狐狸。”安德勝心裡暴躁的一掃桌子上的文件,嚇的美人秘書後退了好幾步。
……
小北收了電話,看着對面神色平平,看不出情緒好壞的蘇成煜,對着他笑嘻嘻道:“老公,抱住大腿的感覺真是太好了,這通電話接的我真是解氣,太爽了。”
小北是真的解氣。
一直想用你來作威作福的人,突然對你低聲下氣了。
這心情能不好。
蘇成煜冷哼一聲:“不是白給你抱的。”
“知道,知道。”用得着天天提醒嗎?她記着,都記在心裡呢。
“嗯。”知道就好,就怕你不知道。
“老公,我該去醫院了,這兩天我不定能回來,放心,等我回來,老婆我幫你暖牀。”小北打了個飽嗝,吃的太飽了。
沒辦法,今天心情好,心情一好,難免會多吃點。
蘇成煜的臉一黑:“你倒是身份轉換的快。”
這個女人,他叫她老婆了嗎?還自稱上了。
“沒關係,你要叫不出口,可以不叫, 叫我小北,安小北,都挺好的,我不在乎。”她剛剛就是那麼一說,沒有讓蘇大爺叫她老婆的意思。
再說,他那麼高冷的一個人,肯定叫不來。
“安小北。”蘇成煜的臉色黑的更加。
什麼叫她不在乎。
不在乎,她是不是他的老婆。
“呵呵……”小北一見情形不對,就要溜,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沒有,絕對沒有。
“你過來。”蘇成煜的臉色偏轉暖和,對着某位準備逃之夭夭的女人勾脣。
小北笑嘻嘻上前,一下坐到他的腿上,圈住他的脖子:“老公,我就是開玩笑的,不對,我剛剛什麼也沒說,你不會與我這麼個小女人生氣吧。”
她有說什麼嗎?沒有吧,沒有吧。
爲什麼蘇成煜現在的表情,讓她有種掉入狼口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