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陳銘看着左宮吃癟,暗自偷笑不已,那邊場中的局勢卻是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只見王烈首先站了出來,對着青羊宮的人一拱手,便開口說道:“青羊宮的朋友,咱們明人面前不說謊話,這劍譜到底在不在你們手上,這一點我們心知肚明,當初劍譜的擁有者便是被你們的人所殺,後來你們一路追趕對方,也是第一個達到了現場,最後劍譜被人搶走,又是你左宮老弟第一個追了出去,後面的事情不用我多說,大家都清楚吧,左宮老弟,做人要厚道,我們可沒逼你將劍譜完全交出,正所謂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你將劍譜分享出來,大家一起參詳不好嗎?”
王烈是一口一個大道理,說的大元宗那邊大聲叫好,嚷嚷着要青羊宮交出劍譜,大家一同分享參詳。
可是青羊宮的人卻是黑着臉一句話也不說,特別是當事人左宮,更是發覺一部分青羊宮的弟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竟然帶着點懷疑的目光,這更是叫他心裡氣得直欲噴血。
“師弟,這事情難辦了,這王烈匹夫一口咬定了就是師弟你得到了劍譜,這下該怎麼辦呀?”張天盯着左宮,眼中閃過一道不易被察覺的懷疑之色,顯然,他也開始懷疑自家師弟是不是真的得到了那劍譜了,畢竟那王烈說的頭頭是道,仔細一想,那失蹤的劍譜最有可能得到的人,可不就是左宮嘛!
不單單是張天,連旁邊一向跟左宮關係要好的葉叨也開始懷疑其自家左宮師弟了。
隱晦地打量了一眼左宮後,葉叨也說道:“師弟,如今之計我們想想辦法,該如何度過這一關呢?”
左宮不傻,兩個師兄話裡有話他是聽出來了,一想到平日裡處的不錯的兩位師兄竟然也懷疑上了自己,左宮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啊!
事實上他真的沒拿那劍譜,雖然他承認自己很像得到那本劍譜。但是他根本沒得到,叫他怎麼交出去分享啊!
“該死的,當初要不是燕青那混蛋攔着我,我現在說不得還真得到了那劍譜了,可惡的燕青。我跟你沒完。早晚有一天讓你知道老子的能耐!”
左宮心裡咒罵着當初壞了自己好事,搞得自己追丟了劍譜的混蛋燕青,一邊又思考起了該怎麼解決如今這副僵局。
很明顯,他沒有所謂的劍譜。根本就不可能交出來給這羣毒蛇一樣的人分享,而對方又不肯相信自己沒有劍譜這個事實,思來想去,左宮也只想到了硬拼這條路。
“媽的!拼就拼了!”左宮一狠心,一跺腳。便是打算要拼命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左宮拿不出劍譜,對方又不相信他,不拼不行啊!
“兩位師兄,師弟的的確確沒有得到那劍譜。”左宮一步跨出,大聲地說道,同時目光也瞥向那邊的王烈和大元宗的一行人。
“當初師弟確實是追着奪到劍譜的那幾個人,但是最終師弟也只是殺了其中一人便被一個自稱叫燕青的人攔住了,他也是誤以爲師弟已經得到了劍譜。非要師弟我交出劍譜,可惜他哪裡知道真正帶着劍譜的人,早已經跑遠了,無奈師弟怎麼說他都不聽,只好打了起來。這後面的事情,想必師兄們也知道了。”
左宮這是在盡最後的努力,要是對方肯聽他這些解釋的話,那麼自然最好。要是不肯聽,仍然不信。那就只能拼命了,而另一方面,他也是在向兩位已經起了疑心的師兄解釋,這個時候要是他們還發生內亂的話,那可真是茅坑裡點燈,找死了!
果然,一聽左宮這麼一說,張天和葉叨的疑心倒是減少了一分,不過也沒有完全的相信左宮,畢竟聽說那劍譜可是神通境強者留下來的,左宮貪圖利益瞞着他們也是極有可能的。
不過他們兩人也不傻,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起內訌的時候,他們自己人要怎麼鬧,也得先解決了外敵再說,於是在左宮說完後,兩人便表示了對左宮絕對的信任,同時也對王烈和大元宗的人便是他們青羊宮絕對沒有得到那份劍譜。
可惜,對方似乎並不相信。
“鬼話連篇,既然你們青羊宮的人如此自私自利,那麼就別怪我們不講道義了!”王烈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之色,他壓根就不相信左宮那番解釋,說起來就算左宮能拿出證據他也不信,除非讓他搜一搜青羊宮所有人的儲物道具,真找不到,他纔會妥協。
不能說王烈霸道,只能說這個世界上武技的重要性實在是太過於重要了,一名神通境強者留下來的劍譜,自然值得他們這羣練氣期的人拼了命的去搶。
在王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後,袁弘也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顯然,他也不相信左宮的解釋。
談不攏,那就不用談了。
剎那間,大元宗以及王烈兩批人直接向着青羊宮的人殺了過去,兵對兵將對將,老王對老王。
身爲練氣八重的高手,王烈直接以一敵二,將左宮和葉叨兩人拖住,也幸虧左宮和葉叨是同門師兄弟,互相配合之間,雖然在王烈手上依舊沒逃到好處,但是卻也能保住一時三刻。
反觀青羊宮的另一個高手張天,那可就慘嘍。
王烈一個人拖住了青羊宮兩名高手,青羊宮這邊一下子便只剩下了張天一個高手,而大元宗一方和王烈一方還有這三名跟張天實力相差不多的高手存在,張天以一敵三,幾乎是連連潰敗,恐怕要不了分分鐘就要被斬殺於此了。
左宮和葉叨看得雖然心急,但是心急又能怎麼樣?王烈身爲練氣八重的高手,實力比起兩人高了整整一籌,以二敵一都打得束手束腳好不難受,如果分出一人去幫助張天的話,恐怕另一人很快就會被王烈斬殺了。
“哈~!看我大刀。”
王烈使得是一柄金龍大刀,一道道金色刀罡劈出,打得左宮和葉叨只能被動的防禦着,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王烈的攻擊大開大合,刀法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憑藉着遠超兩人的修爲,卻是壓得兩人幾乎快透不過起來。
草叢中,陳銘疑惑地轉過頭對着黑袍問道:“黑袍,你不是說這傢伙擅長手上功夫嗎?怎麼沒見他用那個什麼‘大降魔掌’啊?”
黑袍也是納悶不已,聽到陳銘的話後,不由一臉汗顏地回答道:“主人,屬下也不清楚,不過這王烈確實是擅長手上功夫,您看他的刀法簡直毫無章法可言,顯然是不擅長使用刀法,可能是他覺得對於那兩人不需要用自己全部的實力吧!”
黑袍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陳銘一想,也對,這左宮兩人可是足足比王烈低了一個大境界,並不是什麼人都能越級挑戰的,像青羊宮這樣的門派,都不知道有沒有黃級的武技,就算有,也不可能讓左宮他們學,那肯定是神通境老祖的私人收藏啊,練氣七重的左宮兩人想要靠着橙級的武技越級挑戰練氣八重的王烈,顯然是不可能的。
“可能是這樣吧,不過這王烈如此輕敵就不怕陰溝裡翻船嗎?”陳銘對於王烈這種戲耍人的把戲很是看不起,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王烈也不是天下無敵,報着這樣的心態對敵的話,總有一天會出事。
不過隨即陳銘便搖了搖頭,這王烈出不出事關他什麼事,而且他今天要殺左宮,肯定是不能讓這些目擊者活着離開的了,這王烈怕是沒有以後了。
場中,雙方也殺的差不多了,青羊宮根本就不是大元宗和烈焰王國這兩方勢力聯合起來的對手,門下的弟子已經死的差不多快死光了,而那張天也是全身帶着幾十處傷口,已經倒在地上失去了繼續戰鬥的力氣。
現在唯有左宮和葉叨跟王烈那邊的戰鬥還打得風風火火的,好不熱鬧。
看着他們打得差不多了,陳銘也準備收場了,要不然萬一中途青羊宮或者其他什麼宗門的那些領頭人突然趕到了這裡的話,那就不好收拾了,他可不想將那些領頭人全殺了,這樣惹急了他們背後的門派,要是派人過來調查的話,對他很不利。
“黑袍、慕容,準備出手了。”陳銘對着兩人吩咐道。
“是的主人。”
過了一會,左宮和葉叨已經快支撐不住了,這個時候陳銘也不再等待,直接一揮手,讓黑袍和慕容衝了出來,當然,在出去之前陳銘從自己在空間戒指內收藏的幾個樣式不錯的面具當中挑選了三個出來,兩個給黑袍和慕容,一個他自己戴上。
這樣做也是爲了保險,萬一不小心被某個幸運兒逃走了的話,他們三個人的樣子對方也沒看到,也不怕事情牽連到自己頭上來。
“天霸一刀!”
一聲歷喝,王烈手中的金龍大刀直接化作一道金光,瞬間擊潰了左宮和葉叨的防禦,凜冽的刀罡直接在兩人的身上劃出了一道道猙獰的傷口。
就在王烈還打算進一步攻擊的時候,突然一聲厲嘯從後方傳來,緊接着他的眼角只看到一道黑影閃過,下一刻他便感到腰部一陣劇痛傳來,整個人都被巨力擊飛了出去。
“哈哈~!老夫來也!”
“還有我!”
不用說,這突然出現的二人正是被陳銘派出去收拾殘局的黑袍和慕容青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