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徐青梔和陸九在,陸景清完全不必擔心。
不過也是時候回大羅道宗了,自己幹了這一檔子事,若是不回去有個交代,恐怕就會有人找自己去喝茶了。
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世界的原因,詛咒在這邊完全不靈了。
等於說陸景清的這十萬將士從此刻開始,便可以繼續向上提升修爲了。
而自己這次回去,也沒有帶多少人,雲天十六衛便跟在了自己的身後。
衆人停在了一座凡人城池中,陸景清突然喊道:“衛明。”
隨即一名長相與女人頗爲相似的青年快步走了過來。
陸景清手中正拿着吃食,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四品宣威將軍,陸景清輕笑一聲說道:“坐。”
衛明一愣,隨即也沒有再推辭,直接坐在了陸景清的正對面。
“這麼長時間未見,倒有些生分了。”陸景清對着衛明說道。
衛明是雲天十六衛的頭頭,也是唯一的一位人仙強者,但是在陸景清的面前,依舊是像個孩子一般。
看到衛明,陸景清點了點頭,“這些年,你也是成長了不少。”
“帝君,臣都已經有子嗣了。”衛明突然說道。
似乎是因爲陸景清還把他當做孩子,心裡有些不滿。
看到兩人的關係一瞬間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陸景清頓時哈哈大笑,“讓我猜猜是男孩還是女孩。”
想了想,陸景清一臉玩味的說道:“男孩?”
衛明搖了搖頭,陸景清當即是皺了皺眉,有些懷疑的問道:“難不成是女孩?”
衛明則是又搖了搖頭,陸景清當即有些不樂意了,“男不男女不女,那是什麼?”
衛明有些無奈的看着陸景清說道:“帝君,你就不能說龍鳳胎嗎?”
不光是衛明,一旁的幾名雲天十六衛皆是捂嘴偷笑。
“好啊!這麼久沒見了都敢那我尋開心了是不是?”陸景清佯裝生氣說道。
衛明臉色一變,趕忙要認錯,畢竟陸景清是君,他是臣。
但是就在這時,客棧的外面傳來了一陣陣哭喊聲。
陸景清眉頭一皺,由於他是在二樓,順着窗戶向下看去。
只見一隊穿着白衣的行人把樓下的道路皆是給堵住了。
衛明則是看了一眼便沒有再去理會,因爲這種俗世之事,他們一向不在意,畢竟層次之間差距實在太大。
看到衛明這樣子,陸景清則是輕笑道:“衛明,你這樣就不對了,有時候越是弱小,越是能有大收穫。”
衛明眉頭一挑,看向陸景清。
陸景清又說道:“你們現在雖然詛咒解除了,但是要想突破還是需要一個契機。”
陸景清把頭轉到下方那人羣身上,“就比如他們。”
衛明看向窗下那對人羣,眼中露出了一絲深邃之色。
既然陸景清都已經這樣說了,那自己索性就好好看就是了。
“高處不勝寒,在上面呆的久了,那你就很難再感受到弱者的那股子抗勁。”說完,陸景清拿起酒杯對着衛明擺了擺。
“高處不勝寒......”衛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沒有再去多言。
其他雲天衛皆是跟着一同觀看起來,雖然並沒有感覺。
沒多久,陸景清衆人也算是聽出來了。
原來是後面棺槨裡躺着乃是這家女兒,也算得上是英年早逝了。
而另一邊則是這座凡人城市的一家豪門杜家,女子便是因爲這家公子所致。
至於細節,旁人心裡也都明白。
能夠看得出來,這杜家在這豐城中並不怎麼受待見。
大多數都是指指點點的聲音,有的更是直接大聲罵了起來。
衛明索性坐在窗邊,一臉平靜的看着下面。
隨後越看臉上的表情也是越發的豐富。
陸景清也是看得出來,衛明是看的入迷了。
有些時候由小見大,極爲明顯。
畢竟每一件大事皆是由一件一件小事匯聚而成。
“看歸看,但是無需多管,和咱們沒關係。”陸景清陡然間叮囑道。
他還真的怕衛明一個看不順心,下去把這個什麼杜家給直接滅了。
“爲何?咱們比他們不知道要強多少倍,還需在乎這些嗎?”衛明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問道。
陸景清擡起頭看着衛明語重心長的說道:“那樣不就沒意思了。”
衛明頓時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態,的確如陸景清說的那樣,若是自己強行插手,那的確是沒意思了。
下方的兩撥人有着要打起來的趨勢,衛明也是看的極爲起勁。
他這次把雲天十六衛帶出來,主要還是想把他們的實力往上再提一個檔次。
“說起來衛明你現在只是比化神高一些,但是距離突破下一個境界,還需要一點時間。”陸景清突然說道。
衛明有些疑惑的問道:“帝君,我現在已經是人仙中期了。”
陸景清搖了搖頭,解釋說道:“這個世界要比咱們那邊修爲境界更爲廣泛,化神之後,不叫人仙,而是空明,空劫,空我,五衰,合稱爲三空五衰。”
陸景清喝了一口清酒又說道:“所以你現在只能說無限接近空明,但距離空明大修的境界還是有着一定的差距。”
衛明一臉驚訝之色,原本以爲自己這人仙修爲至少來到這邊應該不會太低,但是現在看來,多半是遠遠不夠。
“臣明白了。”衛明點頭應道。
陸景清隨後也就沒再去多說,其他的他能告訴都會告訴他,其他的都需要他們自己去慢慢摸索。
倒是客棧下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呼喊之聲,陸景清向着下方看去,原來是兩撥人打了起來。
“終究還是動手了。”說完,陸景清沒有再去理會,繼續吃着自己的東西。
按照他現在的修爲來說,吃東西都已經不重要了,但是之前也是一時興起,想要來嚐嚐凡間食物。
“唉!想到了以前我剛剛步入修行界的那段時間了。”轉過頭衛明有些惆悵的說道。
按理來說,以他們現在的心性絕對不會至此,陸景清笑道:“只能說,這麼久了,你的心性就一直停步不前,沒有好好打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