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坐牢
夕陽西下,最後的一點紅光消逝在大陸上,不知不覺中夜幕已經降臨了,勞累了一天的人們,有些趕回家中休息,有些在酒樓裡不醉不休,有些在紅春樓裡尋歡作樂,無奇不有。
黑小羽這是第一次進城,不禁四處觀望,走馬觀花,周圍新奇的事物目不暇接,看的黑小魚忍不住湊過去看個仔細。
一個身着黑衣的男子從黑小羽身邊走了過去,淡淡的看了一眼黑小羽,便繼續趕着路了。黑小羽也沒有發覺什麼異樣,只聞到一陣濃郁的肉香從客棧裡傳來,黑小羽順着氣味衝了過去。
看着價目欄上一排排的食物名稱,黑小魚就忍不住了:“老闆,來瓶招牌好酒,加點下酒菜,在這之前先來碗白肉面!”黑羽小豪氣的一揮手,這次入城他可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錢財之物都備齊了。
一陣狼吞虎嚥之後,整整一大碗白肉面被灌進肚子裡面去了,黑小羽滿足的拍拍肚子,這可總算吃飽了。拿起酒罈子倒一些酒進碗裡,一股令人沉醉而亢奮的酒香頓時瀰漫,黑小羽忍不住讚了一句:“好酒!”
店小二笑了笑說:“您可真有眼光,這可是全城最陳的雲仙老窖,味道自然不一樣!”
黑小羽讚歎的點點頭,拿起碗喝起來,只感覺一道道濃烈的氣息衝入了自己的身體,全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一口酒,一口菜,一口酒,一口菜,黑小就羽這麼一直吃了起來,其樂無窮,這令黑小羽對雲仙城更加嚮往了,接下來自己在這裡待的幾個月可有樂子找。
渾身醉意濃濃,黑小羽總算是吃飽了、喝足了,黑夜中高掛着一輪清冷的半輪,用它柔和的月光滋潤着大地。
店小二過來說了一聲:“客人,請買單。”
正要掏錢,黑小羽一摸——啊咧?——幾個銅板在客棧明亮的燈光下閃爍着光輝,一霎時間黑小魚頓時明白自己已經——身無分文。
“客人,請買單!”店小二的聲音中夾帶了幾絲催促,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那個……”黑小羽指了指天空,“有神器!”
店小二疑惑的擡起頭來:“哪裡啊?神器在哪呢?”在天上望了半天沒看到什麼神器的影子。
轉頭一看——客人呢?糟了,跑了!
“店主,有人吃霸王餐!!”店小二用盡全身力氣大吼一聲,不出所料估計方圓一里都能聽得到他的聲音。
店主一副柴夫模樣,臉上掛着一條長長的刀疤,身體壯碩高大,手裡拿着根木棒:“誰?是誰吃霸王餐?”
店小二指着黑小羽逃跑的方向:“店主,好像往那跑了!”
店主立刻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不久便追上了黑小羽:“客人,你的錢還沒付呢?往哪裡跑?”
“我只是打個醬油而已,幹嘛那麼窮追不捨!”黑小羽連忙加速,跑得更快了。
卻不料店主跑的比他還要快,一把拉住了他:“不交錢,就給老子幹活,***,直到付清欠債爲止,每天工資一銅板!”
每天工資一銅板?黑小羽仔細盤算了一下,自己剛纔吃了12金幣3銀幣4銅幣(1金=10銀=100銅),這樣算的話……1234天!也就是3年多!怎麼可能等得了?(數字是亂按的,結果沒想到忽然出現個1234)
“要我幹活就算了,還每天工資一銅板?你夠牛,坑誰呢?一個人工作一個月都至少有6金幣,一銅板,你當我是乞丐啊!”黑小羽不爽的辯論道。
那人卻張狂的大笑起來:“我說怎麼會有人來這裡吃我霸王餐,看來是新入城的吧?你可知道我是誰?——城主夫人的唯一一個弟弟!我想要怎樣就怎樣,不幹活可以,給老子坐牢去!”
黑小羽暗道不妙,剛想拔腿就跑,結果卻被店主那隻大而有力的手緊緊抓住了:“想跑?哼,我可是紙魚六層的武者,就你一個普通人也想掙脫我的手掌心?做夢吧!”
店主一直直接把黑小羽一拳打暈,只覺眼前一片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世界彷彿變成了蒼白的灰色……
黑小羽從昏睡中醒來:“這裡是……”黑小羽看了看周圍,都是些穿着黑白囚犯服飾的人,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臉上呈現出了悲劇一般的死灰色,似乎對世界已經毫無希望了——黑小魚不知道他到底收到了多麼痛苦的折磨。這個小房子被一條條堅硬的鋼棍鎖住,毫無疑問這裡就是監獄。
我被關到監獄來了?黑小羽腦中瞬間浮起這個疑問,但想了想前因後果,自己也的確沒錯的被關到了這裡,據說那店主是城主弟弟,可作爲城主的弟弟怎能這般肆無忌憚呢?
“你們都怎麼了?爲什麼都是這副痛苦的樣子?又不是永遠會被關在這裡,你們怎麼都感覺跟死了沒什麼區別啊?”黑小羽皺着眉頭疑惑的問。
但出其意料的,居然沒有一個人看他,只是目光從他身上淡淡掃過,又繼續保持着呆滯的神情。
一個披頭散髮,面容憔悴,但眼神卻炯炯有神的人拖着鐵鏈走到黑小羽旁邊坐下,他起初沒說什麼,後來就這樣問了一句:“你是第一次進城嗎?”
“嗯。”黑小羽點頭稱是。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那人的眼裡呈現出悲傷、憤怒、仇恨,“原來的城主是一個治城有方的清官,可他被陷害,拖去斬首場處刑了,新一任的城主上任,我們的艱苦日子也就來了。”
他低着頭,似乎在回憶着什麼不願意再回憶起來的事情:“我叫陳玄龍。我是一個商人家族的子弟,來到雲仙城裡做生意,城主看上了我那貌美如花的妻子,把我給關進永不能釋放的監獄!我的妻子,居然就被他那樣在我的眼前玩弄而死……”他越說越氣,越說越悲傷,最後竟悲憤的一拳頭砸在牆上。
他的手指甲狠狠陷入手心,一絲絲血跡就這樣蔓延開:“我曾經想逃出去,那城主把我抓回來之後,一夜之間屠滅我們家族。”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以至於黑小魚幾乎聽不清楚他說的什麼。
黑小羽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但還沒等黑小羽發話,那人又開口了:“難道你沒發現身邊有很多因爲重稅而死的人嗎?”
黑小羽渾身一震,隨即如同被抽乾了水的人,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忽然,他猛的起身,兩隻手緊緊抓着那幾根鐵柱子,竭力想要把它打開。
“不要!”那人連忙想要拉開黑小羽。
電流從電閘順着電線流入了鐵柱子裡,黑小羽瞬間被電飛出去,雙手上只有被灼燒的痕跡。
……
“小兄弟,沒事吧,小兄弟!”一個略帶興奮激動的聲音把黑小羽從昏睡之中喚醒過來。
黑小羽睜開沉重的眼皮,一醒來,周圍的人竟然都露出一副擔心的表情看着他,圍在他身邊。
“你們……”黑小羽還沒說出口,陳玄龍就直接拿起一塊饅頭塞入他的嘴裡,順手遞過一碗清水。
“小兄弟,你可不要太激動了,這鐵有電,不要隨便去碰!我們這裡每個人都有板開那鐵柱子的能力,可是爲什麼沒有板呢?就是因爲這電!”陳玄龍氣憤的說。
“小兄弟,你快點吃,等等就到工作時間了!”另一人着急的說到,這個工作似乎十分重要的樣子?
黑小羽嚥下一塊饅頭:“工作?”
陳玄龍點了點頭:“沒錯,我們在這裡也不是白吃白喝的,每天都要做工作——去挖礦石、種植農作物等等工作,來爲城主效力,這些物資都是送到城主府裡給城主揮霍的。”
“走吧,去工作吧!”
“爲什麼你們都……”
“來到這監獄裡的都是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