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位面.酒壺旅店這是一個用磚砌出5米高的旅店,有着一小隊(五人)聘請的衛士,他們四處巡邏着,銳利的目光掃射着旅店裡的人。
旅店的本體,是一個三層建築,第一層是酒吧,第二第三層是客房。
春天來了,旅店裡的樹,已經發了芽,嫩綠嫩綠的,讓人心情愉快。
弗康西正在和哈魯管事,一起在檢查着貨物。
哈魯管事是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人,他是父親的親信,在管理上得心應手,並且能夠和城裡雜貨商、附近的居民、城中中下層官吏打交道的時候如魚得水。
很快,這家酒壺旅店,就建立了起來,並且由於正巧四面商會也來探察個虛實,因此生意不錯。
有這樣的成績,弗康西對哈魯對很是滿意,這種具體的經商手段,是他必須學習十年才能趕上,如果不是自己是父親的兒子,論不到他來管理這家旅店。
不過,弗康西心中也明白,勤勤懇懇工作的哈魯,只是爲父親而工作,如果自己違抗了父親的意思,立刻就可以反客爲主。
就在這時,哈魯手裡拿着一份單子,眼睛掃過車上的貨物:“這次商隊,順便運過來的是牛肉、鹹魚、香腸、火腿、乳酪……”
覈對一遍後,哈魯說着:“不錯,單子和數目對得上,少爺,麪粉可以在本地購買,去年大豐收呢!”
弗康西點了點頭,說着:“那我們就把他搬到庫房裡去吧!”
兩人一起動手,把這些貨物全部搬到了庫房,這就是未來一個月,旅店的奢侈品了。
搬完後,哈魯對弗康西也很滿意,弗康西雖然是名義上的主人,但是好學,也勤奮,完全沒有一動也不動,指使別人的習慣。
到了外面,弗康西說着:“聽說,薩蘭特城,又在外面建了二個村子,有二個騎士封了出去了,還養了許多牛羊,也許到了今年秋天,我們就不必讓商隊帶上肉類了。”
“恩,說的也是,那時商隊的貨物,也許就是更加昂貴的東西了。”哈魯點頭表示同意:“我們這家旅店,也可自給了。”
來到了旅店的底樓,弗康西看了看。
旅店裡生意還不錯,現在已經有五六個商人和護衛在裡面,還有一些本城的人,靠在木椅上,就着壁爐,悠然自得的享受着美酒。
春天雖然來了,但是還帶着寒意,就着壁爐最好。
弗康西這個小老闆,這個旅店裡常在的客人,對他都很熟悉,一見他過來,立刻就有幾個客人對他舉杯致意,當然他也微笑着一一點頭回應。
然後就在酒櫃前,調酒,等待着客人前來,並且也聽他們說話。
“嗨!溫塔海,前天……哦不,大前天,就聽說你回來了,怎麼現在纔出現?”說話的,是一個武技高強的武者,不過年紀偏大了。
“巴卡大叔,別說了,我差點死掉,回來後連忙求着吾主的恩典,治療後,還休息了二天,纔算是能活動了。”臉色有點蒼白的青年說着。
“哦,這樣慘,聽說你在野外獨自闖了三天,這樣拼命爲什麼?”
“嘿,一方面是爲了錢,繪製地圖可是價值不菲,還有就是想早曰成爲五級!”溫塔海搖頭說着:“已經有幾個朋友都成爲了騎士了,我也想成爲騎士。”
“嘿,說的好,有志氣,爲了未來的騎士乾杯!”巴卡大叔一邊說一邊喝了一大口啤酒。
“乾杯!”旅店裡響起起鬨聲。
“來一杯吧,免費,我也慶賀你早曰健康,爲了五級而奮鬥!”弗康西笑咪咪的將一杯啤酒推到溫塔海面前。
溫塔海笑了,點了點頭,說着:“行,爲了健康乾杯!”
弗康西微笑,這些曰子來,他和好幾個這個城裡的中層結下了一些小小的友誼,這些友誼很微薄,但是假如自己能更進一步的話……他停止了思考,又繼續調酒。
忙碌了一小時後,突然之間,鐘聲敲響,這是預備鍾。
這時,所有人都停止說話,默默的準備祈禱,現在由於進入正規,並不要求每個人趕到神殿作禮拜。
弗康西卻站起身,對着哈魯說着:“哈魯,我去禮拜,你幫我看着。”
“恩,你去吧!”哈魯說着,心裡卻有些不以爲然。
弗康西跟着大衆祈禱就是了,天天準時去神殿幹什麼,自家的店,已經完全站住了腳跟了,不必這樣作派。
不過,弗康西表現一向很好,又是名義上的店主,他也不好說什麼。
走出旅店,弗康西微微眯起眼睛,剛纔哈魯的表情他看在眼裡,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
“咳,弗康西!”一聲突兀的問候聲打斷了弗康西的思路,他一看,看見的就是帕卡,帕卡是個戰士,穿着一件斗篷。
“什麼事?帕卡?”弗康西問着。
“弗康西,和我一起去城外吧,我們既可以打獵,又可以賺取積分,領主大人可是按照積分授田的。”
這其實是城市穩定後,爲了創造恰當的中間階級而進行的一部分規劃。
“我又不是戰士,去野外怎麼辦?不去。”弗康西說着,繼續上前。
“嘿,又不是一定要戰士,你可以買副弩弓,這樣也可以了。”帕卡說着。
“抱歉,我想我的旅店很忙,這事我幹不了。”前面,就是神殿了,弗康西踏上一步說。
這時,前面已經出現了一個石階,宏偉的神殿出現在眼前。
殿堂,白色大理石砌成,在夕陽的照耀下,點點閃亮。
弗康西的高敏銳,使他感受到了一種龐大而不容侵犯的力量在神殿中盤旋,讓他感到靈魂在體內不住顫動。
這既是恐怖,又是歡喜。
上了臺階,帕卡不敢再羅嗦,他悻悻的停在了下面。
神殿是庇護信徒的場所,但是也是神聖威嚴之地,他還不敢在這個地方放肆。
臺階大概有十級左右,穿入大門,中心就是祈禱大廳。
祈禱大廳,有着綠色的裝飾,還有着佔了一半的跪在地上毯子上,準備祈禱的信徒。
牧師,已經看到了他的到來,點了點頭,示意他立刻歸隊。
弗康西找了個位置,也跪了下來。
“兄弟們,姐妹們,歡迎你們又來到神的居所,這裡是蒙恩之所,是你們心靈釋放之地,現在,讓我們向神祈禱吧!”
“偉大的自然之神,我向您許過願,敞開心靈,讓你見證我的虔誠……”祈禱的聲音響起,這祈禱聲一出現,弗康西立刻感受到周圍產生一個巨大的旋渦,眼前一黑,整個人都被旋渦吸收了進去。
恍惚之間,弗康西突然之間感覺一亮,浮現的,是一個巨大的神像。
這個神像是淡金色,身軀長十數米,在它的面前,弗康西只是渺小之物,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弗康西猛的跪拜下來,虔誠的將自己的敬意浮現。
就在這時,神像睜開了眼睛。
“轟!”弗康西只覺得一股巨大的衝擊波將自己淹沒,瞬間,他又在神殿之中醒過來。
醒過來的瞬間,他猛的感受到,一種力量從虛空之中涌入,第一次涌入力量,甚至使他產生着眩暈的感覺,這力量直衝而上,在腦海裡凝聚出三個小小的金色符號。
等他真正清醒過來,發覺神殿裡,信徒已經走光了,而牧師正站在他的身邊對着他微笑。
“弗康西,你表現很不錯,歡迎成爲吾主的僕人。”這個牧師顯然對他非常的欣賞,沒有經過職業培訓,就能靠虔誠來自動獲得牧師的資格,這天分和虔誠都不必懷疑了。
剛纔的變化,隱瞞不了牧師。
“對了,你獲得了哪幾個神術,說來聽聽。”牧師詢問着。
“牧師大人,怎麼知道?”弗康西不解的問着。
“你沉下心,感受一下,就知道了。”牧師說着。
“是!”弗康西閉着眼睛,感受着,片刻,他睜開眼睛,說着。
“止血、光亮術、偵察毒姓。”
“三個?”牧師驚訝的問着,一般來說,0級牧師,只有二個神術,三個,這可是很高的素質才擁有。
“是的,三個。”弗康西回答的說着。
“恩,不錯,你跟我來。”牧師收斂了表情,說着。
廣場大街,在城市的中心,那裡是城主、主神殿、貴族的居住區,當看見一輛馬車駛入時,二個士兵已經圍了上來,手都放在腰間刺劍的劍柄上戒備着。
隊長向車裡問着:“表明你們的身份。”
窗門打開,這個牧師探出身子,露出了聖徽。
“原來是牧師大人,請進!”隊長擺擺手,示意馬車過去。
廣場大街,大都是一棟棟小別墅,並且連式樣都差不多,片刻,就到了一處別墅前。
這是一個有着三層小樓的別墅,裡面有着花圃,還有草坪,中間通向門的路,是用着青石板鋪成。
牧師恭謹的下了馬車,這時,已經有一個穿着見習牧師的人上前開門。
“我想拜見坎榮帕主教大人。”
“你稍等。”見習牧師說着,回去稟告。
不過,現在城市才初建,教會也不大,規矩沒有很嚴格,片刻,這個見習牧師就回來了:“請進,主教大人在書房裡等着你。”
牧師點了點頭,帶着弗康西進去了。
書房是在別墅的二樓,到了書房門口,牧師敲了下門。
“進來。”
牧師推開門,進去,而弗康西跟着走進書房。
書房寬敞,書架上零星放着一半的書籍。
書桌對面,坐着一個穿着主教袍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正在閱讀着文件,頭也不擡的說着:“什麼事?”
“主教大人,剛纔祈禱時,我發覺了一個主的僕人。”
“哦?”這個坎榮帕主教立刻擡起頭來,注意到了弗康西:“怎麼回事,說說情況。”
“是,主教大人!”這個牧師,就把剛纔的話,說了一遍。
坎榮帕主教凝神聽着,聽完了,沉吟了一下,說着:“你說你有三個神術,你施展一下光亮術好了……對,感覺到你腦海裡的神術,並且用意念把它釋放出來。”
弗康西神吸一口氣,集中精神觸發着這個神術,只是用手一指,一本書,就發出火把一樣的光芒。
“很不錯的光亮術,你叫弗康西吧,我記得你,去年來我城定居的,想不到這樣快,就虔誠信仰吾主,並且獲得它的認可……從現在起你就是一名預備牧師了,願神與你同在!”坎榮帕主教很高興,他拉了下鈴。
“主教大人,您有何吩咐?”剛纔的見習(預備)牧師上來。
“給這位一件見習牧師袍。”坎榮帕主教吩咐的說着。
“是,主教大人!”這個見習牧師答應着,卻不由打量了一下弗康西。
就在這人出去時,坎榮帕主教說着:“以後,他就是你的助祭了,今後半年,你得要教他很多東西。”
坎榮帕主教回過頭來對着弗康西說:“你今後就跟着他,你有很多事情要學習,學習怎麼樣當一個合格的牧師,時間只有半年,半年後,如果你成爲了一級牧師,我就派你主持一個村子。”
“對了,我記得你在開店,店你就不要多管了,教會每月會給你五個金幣的津貼,你要多花點時間學習。”
“是,大人!”牧師和弗康西答應着。
這時,一件見習牧師袍,已經送來了。
弗康西就當場穿上了。
“不錯,你們都乾的不錯,下去吧!”說着坎榮帕主教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出去。
牧師恭謹行禮,又領着少年走出書房,順手將房門輕輕關上。
等走出了門,弗康西終於忍耐不住,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成爲牧師,就等於敞開了一條光輝的道路。
自己的父親也好,商會也好,其它人也好,都不得不掂量一下了。
雖然自己並不能回去,畢竟神也有地域限制,離開了自己的區域,神術就很難獲得。
這是一個遺憾,不然就可以衣錦回鄉了。
弗康西喜悅中,又帶着遺憾想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