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地那,剛纔救你們的,是薩蘭特領上的人,沒錯吧?”
當風平浪靜之後,將所救的人放到了一個靠海的港口上,那支薩蘭特領的船隊,就先行離開了。
倒是剛纔一直都不肯進行施救的幾個船長,紛紛令船上岸,找到了被救的那一船人,並且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那個被薩蘭特領船隻所救的船長卡地那,不太客氣的說着。
他當然知道這些人問話的意思,但那支薩蘭特領船隊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纔不會說什麼不利於恩人的話。
他們這一船人,都是冒險者,他因爲之前做過船長,這一次依舊是當起了這艘船的負責人,誰想的到,一到海上,就出了這種事情,險些斷送了一船人的姓命,再見到那些不肯施救的人,他的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卡地那,你不會不知道,我們這次出海的任務是什麼吧?”之前說話的那個船長,見他不肯老實回答問題,於是冷笑:“你可別忘了,我們這次出海的任務,就是探查薩蘭特領的事情,看一看,他們的船隊,在海上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爲什麼他們可以無懼風暴和海獸,而其他領地的船隻則不成,怎麼,你忘了這件事不成?”
“他們爲什麼無懼風暴和海獸,原因你們會不知道嗎?自然是因爲他們夠勇敢了,他們不會丟下自己的同伴自己去逃命,他們任何一艘船隻遇難之時,他們的同伴也不會丟下他們不管,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會不知道?”卡地那冷冷的諷刺的說着。
“卡地那,當時那種情況,任何人都不會去白白送死的,你不能怨我們。”被卡地那的話說的有些臉紅,另一個船長連忙解釋的說着。
“任何人都不會白白去送死,爲什麼他們可以來救我們,而你們卻不敢?少說這種話了,哼,丟下同伴自己逃走,這事情,你們還真辦的出來啊!”卡地那也不是個心胸開闊之人,這件事,讓他根本就無法釋懷。
“你……”
“哎呀,算了算了,他不想說,那就算了。”最先說話的那個船長想要繼續和他理論,被另幾人一把拉住了。
“可是,我們的任務……”見同伴拉住自己,那個船長有些着急的說。
“放心好了,經過這件事,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一個船長顯然很是聰明,他提醒的說着:“你沒發現嗎?他們的船隻一靠近卡地那的船,圍在卡地那船隻周圍的海獸,就全都嚇跑了,還有,他們的船隻,在風浪中,行駛的卻很平穩,這一切,都說明了問題啊!”
“說明了什麼問題?這隻能代表他們的船隻,被神術庇佑而已。”之前那個船長不耐煩的說着。
“是,沒錯啊,不過,你再想想,出了本神領地範圍的牧師,只能有限的使用之前儲存的神術,除非是他們擁有了多個牧師,並且,牧師級別很高,否則,怎麼可能在那種天氣裡,擁有如此厲害的神術效果?那種可以一直保持平穩行駛的神術,需要耗費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是不是?”
“你是說,他們的神殿所擁有的實力,其實比他們展現出來,要更強大?他們隱藏了自己的實力?”聽到同伴的分析,之前那個船長訝然的說着。
“沒錯,很可能,問題就出在這裡,就算我們說的是猜測,也能部分說明問題了。”提出這個觀點的人很是得意的說:“我們把這件事報上去,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吧?嘿嘿,這次真是要感謝這場暴風雨啊,如果不是這場暴風雨,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這件事。”
“薩蘭特領控制極嚴,想刺探情況非常不容易,要是這樣去刺探,等完成任務,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呢!”
這些人哈哈笑着,都各自準備離開了。
“算了,看在你們立了功勞的份上,跟我們坐船回去吧。”回過頭,一個船長對後面那羣人說着。
“船長,我們跟不跟上去?”那羣被薩蘭特領船隊救起的人,都對薩蘭特領有了一份尊敬之心,見其他人對這個領地不太友善,他們的心中頓時不舒服起來。
一個船員就站在他們的船長身旁,聽到那人的喊聲,轉過頭,詢問自家船長是否跟上去。
如果他們不跟船走,這邊是個港口,也已經有了人煙,他們也可以走陸路,返回到目的地。
“不跟他們走了,我還有一些錢,我們走陸路,完全可以回去。”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卡地那說着。
“好,就聽船長您的,我們走陸路。”他的那些手下都說着。
“哼,真是一羣不識擡舉的東西。”見卡地那一夥人居然掉頭走了,招呼他們的那個人,一愣之後,頓時罵的說着。
“算了算了,我們走我們的。”其他人勸的說着。
於是,他們這一羣,重新登上海船,離開了港口。
與此同時,那艘救助了別人的薩蘭特船隊,已經向着薩蘭特領的方向行去。
幾天後,他們回到了薩蘭特領,現在,在沿海,正在努力着工作着。
一靠上碼頭,就看見高達六千的人在努力奮鬥着。
他們先是建立道路,一條條輾得平平整整的道路出現。
道路一旦建成,首先建立的,是神殿,廣大信徒以虔誠的神態,快速建着神殿,神殿建成後,在道路二邊指定的地點,建立倉庫。
一輛輛馬車和牛車,拖着石塊、土豆、花生、麪粉前來,並且還有着漁民專門捕魚,以供應着工人飲食。
特別是石塊,幸虧此地原本的城,就在不遠處,拆遷着運輸過來,滿足城市建造需要。
再下面,就是建造一個個整齊的木屋,木屋建成後,這些工人都入住,這以後,就是他們的家了。
下面再建的,就是碼頭和船塢,當船塢建成後,所有的人都來參觀,驚歎和震動聲不絕於耳。
只是,原本戴森林領,雖然不缺少漁夫,但是欠缺了技術熟練的船匠,這屢次出海,就是希望在沿海其它領地,找到合適的船匠。
港口城市,現在已經發展到,建着城牆和箭塔的地步。
這一切,都是已經晉升到八級的坎榮帕主教親自主持。
這個牧師,快步上前,穿過碼頭,沿着大道,通往一個大廣場。
廣場上週圍,小食品店、酒館、客棧,已經像雨後春筍似的冒出來,牧師沒有注意,直接向着神殿而去。
“主教大人!”這個牧師,在花園裡,遇到了一個人,他恭謹的低下頭。
坎榮帕主教擡起頭來,點了點頭,說着:“康西,這次航行,結果怎麼樣?”
“主教大人,我們已經繪製了沿海的地圖,探明瞭道路,並且已經挖掘到了一些熟練的船匠,他們可以製造着大船。”牧師恭謹的說着。
“很好,有着熟練的船匠,我們就能製造大船,建立海軍,這的確很及時。”坎榮帕主教說着:“我們很快就要用得到它的時候了。”
“主教大人,難道聖戰就要開始了嗎?”康西牧師激動的說着。
“不錯,很快了,自上次聖戰,已經有二年,吾主的信仰,已經深入人心,算得上合格,我們有必要,爲吾主擴大信仰。”
“遵命,讚美吾主。”康西牧師低下了頭。
在城外,春天的氣息,是如此的濃郁,春曰的光輝,普照着大地,在原本的薩蘭特城,農田已經開墾完畢。
但是在這個港口城,農田纔開墾,成年人都勞動着,小孩卻在城外奔跑着。
“快看,是小鹿啊,它們好可愛啊!”
“呀,它們被我們給嚇到了,我們別嚇到它,好不好?都小聲一點!”
幾個半大孩子,正站在一片曠野處,看着幾隻小鹿在草叢裡跑動,他們的臉上都現出了歡愉的表情。
“你們在幹什麼呢?還在玩呢啊?還不快回來幫忙!”一個女聲遠遠的傳來,聲音清晰。
幾個孩子中,有兩個孩子鬱悶的嘆了口氣,對小夥伴說:“我們先回去幫忙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不然,你們的父母也該找來了。”
“恩,好吧,一起回去。”其他幾個孩子都很是懂事,一聽夥伴的話,立刻點頭,應的說着。
幾個小孩子順着一條平坦的土路,跑了回去。
在這邊曠野的鄰近處,就是一大片新開墾農田,寒冷天氣剛剛過去,農田裡還是一片荒蕪。
不過,去年薩蘭特城的好收成,卻是人人都看到,對於今年的收成,人人都滿是期待。
經過了當年遷移的痛苦,現在大家都享受着快樂。
在羅蒙神的恩澤下,這裡秩序瞭然,賦稅不高,並且經常豐收,這讓生活在這裡的人,漸漸都產生了喜悅和滿足。
可以說,在整個迷霧位面,只有這裡,是最美好最無憂的一片樂園,所有人都開始忘記過去,忘記了以前的痛苦,虔誠的信仰起羅蒙神來。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一方面,以高哈塔伯爵領爲代表的一些領地,卻開始對薩蘭特領產生了懷疑。
高哈塔伯爵領的領主,在聽到那些船員的彙報後,神情變得複雜起來。
要知道,在迷霧位面,每個領主最大的儀仗,就是該領地所信仰的神的力量。
而這些神,差距都不是很大,特別是對外界領地干涉,基本上等同於零,也因此,每一個領地才得以割地爲王。
要知道,本世界的神,由於神力侷限,牧師和神術的數目,都有極限。
現在種種跡象表面,羅蒙神竟然擁有着可怕規模的牧師和神術,這怎能不讓高哈塔伯爵感到恐懼?
不過,他並沒有想到會有跨地擁有神力的這個問題,在他的意識裡,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光是想到羅蒙神的神殿擁有着更強大的實力,就已經讓他感到了一種危機感。
“你們做的不錯,很好,下去領薪金去吧。”揮手讓那羣人下去,高哈塔伯爵大人,開始思索起對策來了。
“有了,索姓派幾個人,深入到薩蘭特的領地內,調查一下是怎麼一回事。”兩手一拍,這位領主大人有了主意。
隨後,他叫來了幾個心腹手下,讓他們安排人進入到薩蘭特領的領地內。
“記住,要選擇聰明的人,不容易被人發現,能夠讓人一見,覺得平淡無奇,記住,一定要問出我想要的答案。”同時,高哈塔伯爵吩咐的說着。
而和他有着相同顧慮的領主,人數也不在少數。
就在高哈塔伯爵派人前往羅蒙神的領地之時,其他幾個領主大人,也都紛紛派人進入到了那個新建的城市中。
一時之間,迷霧的城市,開始受到了外來間諜的滲透。
隨着間諜的不斷滲透,一些有用的情報,開始被送了出來,隨着情報的收集,一些人在議論和討論着。
“羅蒙神現在有五萬五千左右信徒,集中在二個城市附近,但是牧師的數目規模很大,現在已經有着五百左右的牧師,這比例實在太驚人了。”
“按照正常比例,這規模的信徒,能有三百牧師,就了不起了,這已經證明,羅蒙神可能是一位強大神祇。”
“可現在還沒有牧師,能獲得五級神術,那個坎榮帕主教,現在纔是八級牧師。”
“那是時間太短,這個坎榮帕主教,晉升的速度已經非常快速了,看這情況,再等一二年,就知道羅蒙神,是不是強大神祇了。”
“據說,還有一條巨龍,受到驅使,我們曾經靠近感應,犧牲了好幾個人——這真是非常強大啊!”
“恩,這簡直是二位神的合併,難怪有這樣多的牧師。”
“我們必須對這塊領地進行高度警惕,這是一個強鄰。”這句話,幾乎是幾個領地的人,共同的結論。
“……只是,羅蒙神降臨,到現在已經五年了,爲什麼感覺不到形成領土領域呢?”這句話,是某個人的迷惑,這時還沒有受到重視。
幾千年來,從沒有神能跨領地,這是思考的盲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