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錯了什麼!”段墨聲音驟然激動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只是要她回到我身邊,憑什麼她認爲我是錯的!”
一陣夜風吹過,樹林颯颯作響,一片蕭瑟。!
段墨提起酒瓶,踉蹌着步子,繞着墓碑搖搖晃晃,驟然大笑。
“哈哈哈!”
“娘!你若是泉下有知,幫墨兒一把,讓她原諒我,好嗎?”段墨猛然抱住了墓碑,腦袋靠着墓碑,喃喃言語。
“我告訴她我愛她,可是她不信我,一點都不信我!爲什麼會這樣?”段墨聲音悲慟,雙眸充斥着痛楚。
“娘~”段墨緊緊地抱住了墓碑,“我小的時候,你說墨兒長得俊,說今後一定會有姑娘鍾情於我,可是爲什麼她能夠移情別戀?”
一陣沉寂,沒有任何迴應,只有樹林裡的樹葉颯颯作響的聲音。
“她說過很愛我。。。她說了很愛我。。都是騙我的。。騙我的。。”
段墨手的空酒瓶滑落掌心,摔在地,支離破碎的聲音。
“娘。。”段墨喃喃言語,雙眸迷醉,躺在了墓碑,伸手鬆了鬆領口,笑得苦澀,“是不是女人都喜歡騙人?你說過會一直陪着墨兒長大,那麼早離開了墨兒。。”
段墨眸底的水霧騰起,聲音嘶啞哽咽,“你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離開了爹,那麼狠心!”
“她爲了他,要和我這輩子都不再相見,女人都這麼狠心嗎?”
段墨伸手撓了撓零碎的髮絲,躺在墓碑,翻滾了一番,四仰八叉地躺着。
“娘~墨兒好想你!”段墨大聲吼道,深褐色的瞳孔綻開了空洞的光澤,他又一次感到了孤寂。
聲音在樹林裡迴盪,一陣夜風吹過,樹木搖晃。
“哐當~”一聲,酒瓶滾落地。
“尉遲秋。。”段墨薄脣吐着字眼,眸底騰起一片惱火,吐着酒氣,“沒良心的女人。。”
喃喃囈語伴夜風飄散。
漸漸地,段墨趴在了墓碑,打起了鼾聲,伴着酒意睡去。。
時間過去了一會兒。
李副官靠近墓碑前,吃力地扛着段墨下山。。。
。。。。
第二天,陽光明媚。
段公館。
段墨昨夜的酒已經醒了,恢復一貫的冷漠,下樓。
客廳裡站着一道人影。
段墨看見來人,勾脣陰笑,“秦三少登門,可是來提親?”
曾勝冷冷掃過段墨,聲音冰冷,“對!來提親,我娶玉兒小姐,不過要登報。”
段墨伸手摸了摸鼻樑,朝着後頭的丫鬟開口,“去!把玉兒叫下樓,說秦三少來提親了,收拾得漂亮點。”
曾勝心裡頭已經下了主意,先堵住悠悠衆口,再合計休了玉兒這個女人。
片刻之後,玉兒下了樓,看見曾勝,整個人都嚇得臉色蒼白,戰戰兢兢前。
“玉兒,過來!”段墨朝着玉兒招手。
玉兒走前,看都不敢再多看曾勝一眼,對曾勝的記憶,她都停留在那一個晚,一場噩夢。
曾勝同樣沒有看玉兒一眼,直視段墨,“聘禮在門外,三天之後,我迎娶玉兒小姐,做我的二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