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懷裡抱着明月兒,目光掃過兩人,輕笑道,“我說何軍長怎麼不見了,原來是樓去找二小姐了。”
何長白笑不達眼底,指了指明月兒,“大帥,這是準備帶明大小姐出去吃飯嗎?”
尉遲寒微微頷首,“是!你有事和我商談?”
何長白擡起手臂,微微摟緊了身側的明巧心,“大帥,要不一塊吃飯,她們姐妹倆談心,正好我可以和大帥商談流民事宜。”
尉遲寒眉心微微劃過一道微瀾,心裡頭並不是那麼樂意。
何長白和明巧心都看出了他的顧慮。
何長白推了推明巧心的胳膊,明巧心立刻明白過來,熱情地開口,“姐姐,聽說城西酒樓新來了廚子,做得一手很好吃的五香豬肘子,要不要一起去嚐嚐?”
明月兒看着明巧心,笑得幾分生澀,“好啊,我也很久沒嚐嚐五香肘子了,正好想吃。”
尉遲寒聽眼前的兩個女人這麼說,看向了何長白,“那行,一塊去吃飯,你們說得城西這家酒樓。”
片刻之後,四人一道離開明府。
。。。。。
城西酒樓,精緻的雅間。
四人一道坐下來,明月兒靠着尉遲寒落座,明巧心靠着何長白落座。
明月兒和明巧心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裡頭都清楚。
明月兒又看向了何長白,他的眼底泛着憂傷,更多是隱忍。
“大帥!這一杯酒,長白敬你!”何長白擡起手的一杯酒,恭敬地開口。
尉遲寒目光淡淡,同樣擡起一杯酒,迴應了何長白的敬酒。
菜一盤盤了桌,尉遲寒伸手在一盤紅燒鱔段裡頭夾了一塊,落在明月兒的碗。
“月兒,吃吧!”
何長白見了,連忙出聲,“她不能吃黃鱔。”
尉遲寒劍眉一蹙,銳利的目光射向了何長白,明月兒倒吸一口冷氣,看向了何長白,小手緊張地攥緊了。
一旁的明巧心連忙笑道,“大帥,姐姐不能吃黃鱔,她一吃這個,渾身起紅疹子,我們都知道的。”
何長白笑得幾分尷尬,“正是,記得有一次在我府的酒宴,明大小姐有一回吃了黃鱔,身體抱恙,記憶猶新。”
明月兒連忙夾出了自己碗的鱔段落入尉遲寒碗,“大帥,您吃吧。”
尉遲寒眉心舒展開,臉色微沉。
這時候,一道香噴噴的五香豬肘子了桌。
“哎呀,我最愛吃這個了!”明巧心連忙落筷去夾。
又一盤櫻桃紅燒肉了桌。
明月兒伸出筷子去夾,另一雙筷子同時落筷,夾住了明月兒的筷子。
兩人擡頭對視。
何長白連忙收回筷子,溫和笑道,“明大小姐,您先夾。”
明月兒尷尬地笑了笑,“謝謝何軍長禮讓。”
明月兒夾了一顆櫻桃落入碗,何長白纔開始伸出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
兩人低着頭吃着。
曾經的記憶猶如潮水涌入腦海。
“何哥哥,這櫻桃紅燒肉真好吃,酸酸甜甜的,味道極佳!”
“月兒,你吃櫻桃,我吃肉。”
此時此刻,何長白和明月兒,物是人非,兩人的心裡都涌了一層酸澀的味道。
尉遲寒目光森幽,看着這一幕,心裡頭幾分發堵,轉頭看向了明月兒,看她吃着櫻桃,很安靜的模樣。
“月兒,你喜歡吃這道菜?”尉遲寒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