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柔聽了,笑得幾分嘲諷,“子墨善於心計,倒是不許別人用計,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小柔,不管怎麼說,我說的你要記住了。”韓宣伸手拍了拍張柔的肩頭,朝着帥府裡走去。
張柔擡眸望天,笑得飄渺,“不用心計,難道要我坐以待斃?”
張柔不屑地搖頭,快步離開。
。。。
書房裡,段墨坐在輪椅,快速翻看一疊疊公。
“子墨!”韓宣推門而入。
“你來了,坐!”段墨沉穩落聲。
韓宣在段墨對面落座,沉了沉雙目,“子墨,古池的地形我研究過了,如今我們佔那邊,秦軍佔北邊,閔軍被趕出古池,現在估計氣得猶如蹦躂的蚱蜢。”
段墨扣了扣桌面,聲音冰冷,“古池一戰,着了秦王八的道,這一仇不報,豈對得起我段帥的威名。”
“子墨,你想怎麼做?若說這曾勝,挺道的,估計跟過尉遲寒,在古池的防備做得滴水不漏的,很難攻破。”
“呵~”段墨陰沉發笑,“誰告訴你,要攻打古池?”
韓宣頃刻間明白了過來,還是疑惑,“那是?”
“秦軍的軍費一直依託種植大量煙土,販賣煙土,納入軍費,若是在這裡動手腳,他秦軍必然削減招募新兵的幅度。。。”段墨井井有條地分析。
韓宣笑了,“子墨,你想要斷了曾勝的財路,我贊成!這事我來做!”
段墨和韓宣商議了將近一個下午,很快入了夜。
夜色沉沉。
“子墨,來!敬你一杯!”韓宣擡起酒杯。
段墨舉杯,一杯飲盡,目光暗沉,聲音沉悶,“阿宣,下午商議的事,立刻着手,秦王八太閒了,我必須給他找點事情做。”
韓宣喝了酒,瞭然笑了,“說來說去,你這私心還是在小秋那裡。”
段墨不動聲色地喝酒,不否認也不承認。
韓宣濃眉微挑,“子墨,你現在後悔了吧?如果那時候你娶了她,也沒後面這麼多事。”
段墨提起酒壺,又是爲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灌入喉嚨,咕嘟咕嘟地吞入。
韓宣嘆了一口氣,繼續喝着酒。
。。。
夜深人靜。
韓宣又是喝多了,被士兵攙扶去客房休息。
段墨伸手扶着額頭,目光晦暗,一顆心莫名地膈應難受。
“少帥,我推你回房吧?”李副官靠近了。
段墨撤開了手掌,眼底的光澤深了,冷硬的口氣,“去湖心島!”
李副官聽了,愣了一下,轉身去準備。
。。。
湖心島,一陣陣風吹過,島的榆錢樹合歡樹颯颯作響。
小木屋,尉遲秋合着白色的寢衣,躺在架子牀,雙眸落在白色的牀帳。
又回到這個島。
尉遲秋原以爲會很難受,卻沒想到一島,心莫名地安靜了,思緒萬千。
過往種種,在腦海裡紛紛然然地劃過。
尉遲秋想着想着,漸漸入了睡。
湖面,飄着一艘船,船央,段墨坐在輪椅,漆黑如墨的雙目望着岸邊的木屋,煩躁的心緒莫名地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