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奈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江彥衡又不在了。
她視線在房間內掃了個遍,確定他這次是真的走了。
過去,拿起牀頭櫃上的手機,還是沒有新的消息。
她人坐到牀上,一邊擦拭着溼漉漉的頭髮,一邊思緒亂飛。
喻景程那邊一直在調查那件事,這就意味着離真相揭開的日子又近了。
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覺,總覺得有期待,又有些害怕。
嘆口氣,也顧不上頭髮還溼的,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就這樣吧,走一步看一步,總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
喻景程從發出信息後,就一直在等待回覆。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依舊是毫無音訊。
想打電話過去,又怕那邊江彥衡在場,想了想,還是壓制住了衝動。
文件損害得厲害,他找的專家也嘆着氣搖頭,說要時間。
而託人去打探管家的消息,也久久得不到迴應。
喻景程有些急躁,拿着車鑰匙就要出去。
誰知,人剛出房間,助理就迎了上來,開口:“喻少,江總過來了!”
聞言,喻景程眸光一蹙:“江彥衡?”
他來做什麼?
心裡冒出這個疑問,他凜了凜神,下樓。
客廳裡,江彥衡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坐姿從容又淡定。
看到他下來,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你來做什麼?”
喻景程人到他對面坐下,目光凜然。
江彥衡沒有跟他費口舌,開門見山:“文件給我。”
“什麼?”
“錄音文件。”
他擰眉擡頭,目光裡全是冷冽,“相信我,那東西你拿着絕對不會有好事,你想要爲沐家做的,我都會完成,所以,把那塊燙手山芋交出來,這也是爲了你好。”
“呵呵。”
聽到他的這些話,喻景程止不住的哼了一聲,他身子靠到沙發墊上,“江彥衡,我想爲沐家做的事,你這輩子都做不到,不然早在七年前事情就解決了,會拖到現在?”
說着,他脣邊的譏笑斂起,眼底閃過陰霾,“我不像七年前那麼愚蠢,也不不再弱勢,所以即便拿着錄音文件會引發禍事,那也是我該承擔的,這用不着你操心。”
話到這裡,再繼續扯下去也沒有意思。
喻景程淡然的收回視線,給身側的助理遞過去一個眼神,對方立即瞭然的去了江彥衡面前,恭敬的開口:“江總,我送您。”
聞言,江彥衡再看了他兩眼,也不作其他反應,只是淡然的起了身。
走了兩步,又回過頭望着他:“喻景程,我也很想信你跟以前不同了,可事實證明,你確實還是沒有成長。”
“與人談判時,至少應該摸清楚對方的套路不是麼?如果你足夠了解我,那應該知道,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他這些話淡淡出口,喻景程的臉色也跟着陰沉下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剛接通,脣角就上揚起來:“好。”
淡淡的吐出一個“好”字,然後掛了電話。
揚了揚手中的手機,江彥衡眸光淡淡:“知道是誰的電話麼?”
喻景程心口發緊,卻看到他薄脣微啓,又緩緩吐出幾個字:“你找的那位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