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含忍不住又狠狠地吻了她一下,這才順勢放開她。
安靜的房間裡,兩個人凌亂的呼吸清晰可聞,聽着這動靜,阮亦甜從頭紅到腳,覺得很丟臉的想要屏住呼吸,卻只讓自己的呼吸更加的凌亂。
她乾脆跺了跺腳,躲到一邊,背對着陸墨含生悶氣。
陸墨含走過去:“生氣了?”
“你怎麼能這樣?”阮亦甜悶聲悶氣的道。
“我們以前經常這樣。”陸墨含臉不紅心不跳的道,“你是我老婆,經常這樣才正常。”
臉色剛剛恢復正常的阮亦甜,刷的一下,小臉又紅得像塊大紅布。
“你、你別說了!”她結結巴巴的,看到陸墨含靠近自己,急忙扭身衝另一個方向坐着。
看着她彆扭的樣子,陸墨含搖搖頭:“我知道你的病還沒好,不過你必須要快點適應我。”
“明天,我就得帶你回家,因爲後天就要舉行婚禮了。”
“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所以今天我會把家裡人的情況都跟你說一遍,明天回去後,你儘可能的保持沉默就好,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
陸墨含慢慢的說着,讓阮亦甜能聽得明白。
阮亦甜頓時緊張起來,有一種醜媳婦要見公婆的感覺。
也顧不得躲陸墨含,她轉過身看他:“陸墨含,我一定要去嗎?你爸爸和媽媽……會喜歡我嗎?”
“他們一直很喜歡你。”陸墨含安撫的道,“你在我家裡住了十年,如果他們不喜歡你,早就把你趕出去了。”
“我在你家裡住了十年?”阮亦甜驚訝的瞪大眼睛,這件事,竟然一直沒有人告訴她。
“我爲什麼要在你家裡住那麼久?”她忍不住問道。
她不是有家嗎?雖然那個家和那個家裡的人給她的印象並不好,可江七不會騙她的,那裡應該是她的家。
可她不住在家裡,竟然住在陸墨含的家裡,算怎麼回事?
“這件事說來話長。”陸墨含摸了摸她的頭頂,“我們先說點別的吧,先認識一下我的家人,免得你明天回去後一個人都不記得。”
讓人送來照片,陸墨含開始給阮亦甜“上課”,教她認識家裡的每一個人
。
看着照片裡的人,阮亦甜驚訝的發現,自己對照片裡的這些人都有一些熟悉的感覺,陸墨含說不過兩遍,自己就能記住。
看來,陸墨含沒有騙她,她真的跟這些人生活了很久。
那她真正的家人呢?
滿腹疑惑的阮亦甜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又不敢問陸墨含,以至於睡覺的時候,噩夢連連。
“亦甜,這是你犯下的罪,不要拖累阮家,你自己去贖罪。”
“亦甜,大少爺大慈大悲放過你,你要好好伺候他,阮家就靠你了。”
不!她沒有犯過罪,爲什麼要推她去頂罪?
“阮亦甜,你今天犯了什麼錯,知道嗎?”
“過來!自己上來!”
“不許跟他說話,要是再犯錯,你知道該有什麼樣的懲罰。”
不!不要!他弄得她好難過,他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噩夢中的阮亦甜,出了一頭的冷汗,不停的低聲喊“不”,一直守在她身邊的陸墨含,急忙抓住她亂擺的手,輕聲喚她:“阮亦甜,醒過來,你做惡夢了。”
喊了幾聲,阮亦甜終於掙扎着從噩夢中醒來,目光渙散的看着天花板。
“好了,醒了就好了,沒事的。”陸墨含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下,用溫柔來安撫她。
阮亦甜這纔看到,自己身邊還有個人。
“陸墨含?”
“我在。”
“我好像做了個夢,夢裡面有你……”阮亦甜聲如蚊吶的說着。
陸墨含挑了挑眉:“哦?夢見我什麼了?”
“夢見你好凶……”
“哦?”陸墨含不動聲色的微笑,“那只是夢而已。”
看着陸墨含那溫柔到能溺死人的雙眸,阮亦甜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了他。
是啊,那只是夢而已,在她身邊的陸墨含,雖然偶爾會發脾氣和發神經,但是不失爲一個溫柔的男人。
“睡吧,我陪着你呢,就算是噩夢也不用怕。”
迎着阮亦甜那信賴的目光,陸墨含一臉的坦然和享受。
其實不恢復記憶也無所謂,只要她能一直這樣信賴的看着他就好,反正他也不會嫌棄她的。
第二
天,張管家送來衣服,阮亦甜煥然一新的跟着陸墨含出門,當他們到達陸家古堡的時候,看着進堡的大門,阮亦甜突然有些呼吸急~促。
陸墨含立刻抓住她的手:“怎麼了?”
“我不知道……”阮亦甜搖搖頭,垂下眼簾。
她不敢說,當她看到陸家古堡的大門時,瞬間的反應是害怕,好像那就是一個張着血盆大嘴的怪獸,等着她自投羅網的進去。
“手怎麼這麼涼?”陸墨含皺眉看她,“你不要太緊張,我說過,我父親很喜歡你。”
“我知道。”阮亦甜答應着,片刻後,忍不住問道,“我們結婚後,就住在這裡嗎?”
“對!”陸墨含漠然的看着漸漸出現在眼前的古堡,微微頜首,“我們就住在這裡……”
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這是他的家……
車子停下,在阮亦甜驚訝的目光中,陸墨含坐上輪椅:“推我進去吧。”
“你爲什麼要這樣?”阮亦甜好奇的問道。
“不要問,只要按我說的去做。”陸墨含無暇多解釋,直接命令道。
阮亦甜一怔,夢裡那個很兇的陸墨含,好像跟面前的人有了一些重疊。
滿腹疑惑的推着輪椅,兩個人一起走進客廳。
古堡張燈結綵,已經有了辦喜事的樣子,客廳裡也擺滿了鮮花,掛起綵帶,看起來喜氣洋洋。
穿梭的傭人看到陸墨含和阮亦甜,立刻停下腳步,畢恭畢敬的喊道:“大少爺,大少奶奶!”
阮亦甜被這陣勢嚇了一跳,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聽見一個威嚴的聲音。
“你們還捨得回來?要不是家裡正在忙你們的喜事,我還以爲你們兩個私奔了呢!”
覓聲望去,是一個長得跟陸墨含有六成相似的男人,兩鬢斑白。
阮亦甜張了張嘴,吶吶的喊了聲:“伯父……”
陸墨含瞥了她一眼,立刻又看向陸善龍:“父親,這玩笑不好笑。”
“哼!誰跟你開玩笑?自己結婚這樣的大事都不管不問,你到底想幹什麼?”陸善龍越說越上火,“這個婚禮你們要是不打算辦,就早說,別等我們忙活完了,又甩攤子走人,我陸善龍丟不起這個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