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含……”
“墨含……”
一聲聲的,好像在咬着你的耳朵,咬着你的心,有點痛,更多的是癢。
陸墨含低低的咆哮了聲,狠狠堵住阮亦甜的嘴。
再怎麼樣,也不過是隻是一個吻,也只能是一個吻。
頹然的倒在一邊,陸墨含哭的心都有了,算算日子,還要捱好幾天呢。
阮亦甜縮在陸墨含的懷裡輕喘,可是這一次不知道爲什麼,她很難平靜下來。
血液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噴薄而出,她控不住,壓不住,好像在渴求什麼,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渴求什麼。
不自覺的就想靠近陸墨含,蹭着他,聞着獨屬於他的氣息,感受到他的肌膚和自己的肌膚緊緊相貼,只有這樣,呼嘯的血液好像才能安定一些。
“墨含……”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逼得她想哭,抱着陸墨含蹭了蹭,聲音似哭非哭。
陸墨含覺得自己心裡好像被貓撓了一爪子,咬牙快速的推開她起身。
飲鴆止渴太可怕,他現在連淺嘗一下都不敢了,只怕嘗上一口形勢就會失控。
“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要處理,我先去忙了。”陸墨含急急的說完就逃了出去。
一個在臥室裡坐立不安,一個在書房裡坐立不安,兩個人焦躁的就像是那點火就炸的鞭炮。
在書房裡轉了兩圈,陸墨含好不容易纔穩下來,打開電腦處理國內發來的文件。
“陸先生。”傭人敲了敲門,送進來一張請柬,邀請他和阮亦甜參加後日的宴會。
“陸先生,要參加嗎?”傭人不確定的問道。
陸墨含看了看,挑眉道:“參加!爲什麼不參加?”
最近家裡太風平浪靜了,不知道他露個面之後會有什麼反應,真是好奇呢。
第二天,就有人送禮物上門,請阮亦甜試穿挑選。
美容師、美髮師輪番上場,一天下來,阮亦甜感覺自己好像打了一場仗一般的累。
可到了參加宴會的那天,這一天忙碌的效果就顯現出來了。
黑色的天鵝絨小禮服裙,前後都是深V的設計,露出大片
雪白的肌膚。
腰身非常合體,下面是略微蓬起的裙襬,顯得腰肢更加的纖細。
頭髮往後梳起,在腦後挽了個髮髻,乾乾淨淨的不留一點碎髮,露出她乾淨的額頭,漂亮的五官。
妝容不濃不淡,黑眉紅脣,看上去成熟中帶着點清純,清純中又帶着點魅惑。
璀璨的水晶燈下,她身上好像被鍍了一層光圈,柔美的驚心動魄。
陸墨含看着她向自己走來,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他說她不會變的更美,是他錯了。
她真的會變得更美,美得讓他移不開視線,美得讓他不想帶她出門,只想把她好好安藏在家中。
“陸先生,時間差不多該出發了。”傭人在一旁提醒。
陸墨含微微頜首,衝阮亦甜輕聲道:“走吧。”
阮亦甜上前一步挽住他的胳膊,隨着他一起往外走去,臉上的紅暈一直未褪。
他剛剛看着她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從皇宮中走出來的公主,光彩照人。
“墨含,我這樣穿可以嗎?”坐上車後,她有些侷促的撫着裙襬問道。
“很好。”陸墨含看出她的忐忑,牽着她的手,安撫的拍了拍。
她沒有參加過這種場合,肯定會有些緊張。
“別怕,好好的跟着我,沒事的。”進門前,陸墨含囑咐她道。
其實不用他說,阮亦甜也會亦步亦趨的跟着他,語言不通,對人多的地方有着本能的抗拒,這一切讓她除了陸墨含的身邊,無處可去。
她的不安,讓陸墨含很心疼,刻意避開人多的地方,他讓阮亦甜坐好。
“亦甜,你想喝點什麼,我去幫你取。”他體貼的道。
阮亦甜第一反應就是:“酒!我要酒!”
酒能壯膽,也許喝兩口她就有勇氣繼續陪着陸墨含在這裡待下去。
陸墨含搖搖頭:“你還是別喝酒了,我去幫你拿一杯果汁來。”
眼巴巴的看着陸墨含離開,阮亦甜心裡腹誹:問了又不給拿,那你幹嘛要問呢?真是鬱悶。
正腹誹着對陸墨含表示鄙視的時候,身邊不遠處突然冒出個身影
,迎面走來。
阮亦甜僵了下,立刻垂下眼簾,眼觀鼻鼻觀心的,全當沒看見迎面而來的葉蘊姍。
可葉蘊姍卻沒有那麼好打發,見阮亦甜孤身一人坐着,腳步只是頓了下,就快步走上前來。
“阮亦甜!”
被人點名了,阮亦甜無奈的起身,衝葉蘊姍點點頭:“葉小姐。”
她表情疏離,語氣冷淡,原以爲經過上一次衝突,葉蘊姍會很識相的自動離開,沒想到她不但不走,還站在自己面前,似笑非笑的樣子看上去特別的討厭。
“葉小姐有事嗎?”
葉蘊姍不說話,阮亦甜自己有些沉不住氣,開口問道。
葉蘊姍盯着她突然輕笑了聲:“阮亦甜,那天在我家的花園裡,你說的話我都記得呢。不過……我不打算跟你追究什麼,畢竟……你是一個失憶的人!”
阮亦甜臉色有些發白:“你這是什麼意思?抱歉,我聽不懂。”
“別裝了,我爺爺都告訴我了,你失憶了,什麼都記不得。”葉蘊姍抿了下脣,接着道,“所以我,可以原諒你對我出言不遜,也可以原諒你自以爲是的霸佔着墨含。”
“但是我要告訴你知道,你那天的話說錯了,你正好說反了!”
“不是我想要搶走墨含!墨含本來就是我的,是你從我手裡把他搶走的,我只是想要讓你還回來而已。”葉蘊姍語速很快的說道。
阮亦甜聽得清清楚楚,雙手不禁緊緊的攥住,想要給自己一點力量。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說着,四處張望了下,盼着陸墨含能趕緊回來。
葉蘊姍自然能猜到她是在找陸墨含,生怕陸墨含回來的太快,她急急的道:“你忘記了纔會不懂我說什麼!阮亦甜,你忘了,我可以告訴你。”
“你以前只不過是伺候墨含的一個女傭,每天看到你的時候,墨含的臉就陰沉的可怕,他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纔會笑得特別開朗。”
“他的腿,因爲你整整十年站不起來,是我鼓勵他站起來,是我帶他來法國,是我讓他站起來的,阮亦甜,你什麼都沒做,可現在卻坐享其成的搶走我愛的人,你覺得你這樣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