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嫺最怕自己兒子比不上陸墨含,聽到陸善龍這樣說,臉上就有些難看。
“好好好,你大兒子好!我的小博是廢物!那你跟你大兒子過去吧,把我們娘倆趕出去吧!”
她氣哼哼的坐到一邊道。
陸善龍皺了皺眉:“子嫺,你這是怎麼說話呢?!”
“什麼我怎麼說話?明明是你,一口一個墨含如何如何,我的小博如何如何。小博也是你兒子啊,你怎麼能這麼厚此薄彼!”
彭子嫺越說越委屈,拿了張紙巾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陸善龍被她哭得頭疼,只能息事寧人的道:“好了,我可沒有那麼說,你別冤枉我,在我眼裡,小博跟墨含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是我兒子!”
“再說,我也沒厚此薄彼,我只是就剛剛這件事,覺得小博太不成熟了。”
原本他說了兩句話後,彭子嫺好點了,可他最後這一句話一出來,彭子嫺又傷心了。
她擦了擦眼淚,哀哀的道:“是,我的小博什麼都不如墨含,行了吧?”
“子嫺,你這樣就無理取鬧了!”陸善龍高高在上慣了,沒有那耐心總是哄着別人,見她還不依不饒的,就有些不悅。
彭子嫺只是想多爲自己兒子爭取爭取關注,見此情景,立刻收斂了情緒,識趣的沒有再繼續惹怒陸善龍。
兩個人沉默的坐着,等着陸衍博那邊的消息。
衍星號上的陸衍博,此時的內心正在做劇烈的掙扎。
看着管子驥,想到他說他是阮亦甜的男朋友,他就恨不得立刻把他丟下大海。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陸善龍和彭子嫺說的都對,剛剛那些學生已經把事情捅出去了,他再動手,只怕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二少爺,現在動手嗎?”
見他一直沒有動靜,江七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陸衍博深深的嘆了口氣:“唉……算了吧,把他弄醒,讓船返航吧。”
“什麼?”江七挑了挑眉,“二少爺,您打算就這麼饒過他?”
“不是我打算饒過他,是必須饒過他,他家裡人反應很快,已經找到老爺子了,老爺子剛剛來電話,要我務必把人好
好的送回去!”陸衍博無奈的道。
江七聞言皺了皺眉。
如果是陸善龍都插手這件事了,那他也不好動手,還是回去把這件事彙報給大少爺聽纔好。
兩個人都歇了心思,等着船靠岸。
陸善龍有令,讓陸衍博親自把人送回去,他懶得跟管子驥鬥嘴,也沒叫人把他弄醒,直接讓人把他擡上車,然後往管子驥家裡趕去。
而江七沒有跟去,他匆匆趕往醫院,要把這件事彙報給陸墨含知道。
在醫院裡,他先見到了張管家,將這件事一說,張管家也頗覺棘手。
大少爺是不能跟老爺子起衝突的,所以這件事只能這樣壓下去。
“行了,這件事我親自跟大少爺說。”張管家思忖再三後對江七說道。
可是大少爺不出病房,他們也不敢進去打擾,只能在外面等着天亮。
陸墨含坐在輪椅上,趴在病牀的牀沿上,迷糊了一會兒,天亮的時候陡然驚醒坐起,看着還躺着熟睡的阮亦甜。
這丫頭怎麼還不醒?不會是出問題了吧?
想到這兒,擔心的陸墨含揚聲喊道:“來人!”
張管家年紀大了,正在打瞌睡,江七聞聲立刻碰了他一下,然後快步走進病房。
“大少爺……”
“怎麼是你?”陸墨含掃了他一眼,“事情都辦完了?”
“……”江七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張管家匆匆跑了進來。
“大少爺,阮小姐醒了?”
“立刻叫醫生來看看,怎麼人到現在還不醒?他們到底給用的什麼藥?”陸墨含火氣甚大的吼道。
聲音剛落下去,就聽見阮亦甜細細的聲音傳來:“大少爺……”
陸墨含慌忙回頭,果然看到剛剛還在熟睡的她已經睜開眼睛。
“醒了?”他皺眉問道,“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張管家急忙使了個顏色給江七,叫他趕快去找醫生過來。
而阮亦甜先是茫然了一會兒,纔想起來發生了什麼,猛地坐起身,驚懼的喊了聲:“大少爺!”
陸墨含急忙拉住她的手:“我在呢。”
阮亦甜愣愣的看
了他兩秒鐘,低頭抽回自己的手,來回動了動,又動了動腿,大大的鬆了口氣。
“我能動彈了,我好了!”她驚喜的叫道。
陸墨含面無表情的把手放回輪椅的扶手上,看着欣喜的阮亦甜,搖搖頭,對張管家道:“昨晚的事,江七是怎麼說的?查到那個人是誰了嗎?”
張管家立刻把江七的話複述了一遍。
阮亦甜從自己能正常活動的驚喜中回過神來,聽完了張管家的話,整個人又僵住了。
“管家大叔,你說給我下藥的那個人是誰?”
“管子驥。”張管家沉聲回答道。
阮亦甜頓時就叫了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沒料到她會如此激動,張管家怔了下,疑惑的看向陸墨含。
而陸墨含在聽到阮亦甜大叫不可能的那一刻,臉色黑如鍋底。
她已經吃了那麼大的虧了,竟然還向着那個管子驥說話?!
就在陸墨含要大發脾氣的時候,醫生匆匆跑了過來。
不想耽誤阮亦甜檢查身體的時間,陸墨含壓着火氣,跟張管家走出病房。
看到走廊上的江七,陸墨含冷哼了聲。
江七心裡一顫,低頭筆直的站着,等待陸墨含的訓斥。
可是陸墨含並沒有開口訓斥,而是靜靜的等到醫護人員的檢查結束。
“大少爺,阮小姐的身體已經無礙,隨時可以出院。”
陸墨含點點頭,等醫生走後,對江七道:“你跟我進來!”
江七一頭霧水的跟着陸墨含進了病房。
此時,已經無事的阮亦甜,正咬着脣,臉色略有些白的靠在牀頭上,見陸墨含走進來,立刻直起後背,目光迫切的看着他。
“大少爺,真的不是管同學……”
“你想幫他求情,也得聽聽他值不值得你求情。”陸墨含冷冷的看着她道。
“江七,告訴阮小姐,你爲什麼會說管子驥是兇手。”
江七組織了一秒鐘語言,沉聲答道:“二少爺跟那兇手交過手,他親自指認的,而管子驥沒有否認,我親耳聽見他說,就是他!”
阮亦甜徹底的呆住了。
(本章完)